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能够嫁入陆家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陆弋铭对她就算没有爱,因为愧疚,因为亏钱,也会尽全力宠着对她好,给予她想要的一切。
白熙淳的归属是陆弋铭的话,那一切就都值得。
陆弋铭这样的男人,就算妻子不是自己所爱又有什么关系?他照样会让自己的妻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下楼的蓝夏身体就是一晃,人也直接朝着前面摔了下去。
米琼一人之力根本没有拽住,因为惯性,也几乎要跌倒。
“小姐!”
蓝桉惊呼一声,窜了出去。
他快,蓝毓珩更快。
何惟锋随后只护住了米琼,看着蓝毓珩将蓝夏抱在了怀里。
“不,不去医院,我要……回家……回家……”
蓝夏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谢谢。”
米琼一副后怕的模样。
何惟锋松开了她。
他看向蓝毓珩怀里的蓝夏,接了过来。
蓝毓珩迅速电话联系医生做准备。
“不许通知贺殊和贺子航!把他们的东西从家里丢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出现在我们家!让他们走!”
蓝毓珩发怒了。
他刚才真的被贺子航与贺殊一唱一和的话气到,他们难道不知道谁跟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吗?
一个一个的胳膊肘都往外拐!
蓝楚玉把担心的目光从蓝夏的脸上转移到蓝毓珩那里。
“哥,你是不是对女孩子有什么误解?不管是我还是夏夏,亦或者我们身边的朋友,没有女人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还有他……”
蓝楚玉又看向何惟锋。
“你们两个人这么说,太过分了些。”
蓝毓珩身体一怔,垂在身侧的攥的特别的紧。
怎么会没有女人为了利益和长远的打算而出卖自己的身体?知人知面不知心。
多年来的生死情谊到最后不也只剩下“利益”二字吗?
而何惟锋,微微垂下的眼睛挡住了眼底的嘲讽之意。
他,可是亲眼所见。
那个女人,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蓝家。
管家连忙把蓝毓珩的话转告给老爷子知道。
直觉告诉他,发生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
果然,十几分钟后,蓝家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公主就被抱了回来。
医生帮她做治疗。
蓝夏这一昏迷,昏迷了整整20个小时。
期间,蓝老爷子和蓝擎来看她不下十次,蓝擎将一对儿女叫来书房,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到蓝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挣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坐在床边红着眼睛看着她的蓝盈盈。
“妈妈。”蓝夏声音暗哑:“我这是在哪?”
“夏夏,你可算行了,你真的要吓死妈妈了。”
蓝盈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她在蓝夏的床边守了很久,不舍的移开。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夏夏昏迷这么久陆弋铭都没有来看过这件事就能推测出来,是昨天在陆家受了委屈。
难怪她会中途被送回来,是不想让她太担心啊。
她应该亲眼看到女儿好好的再放心,不该走的那么早。
“妈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别说话了,厨房给你熬的有药,就等你醒了喝了,你等着,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蓝盈盈对着门口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儿,药碗就被端了过来。
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很难受。
蓝夏闻着觉得特别的恶心,侧身对着床边干呕了好几声。
“乖,喝点吧,这些是中医给你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小殊和子航帮你看看,既然是老爷子的吩咐,你听了就是。”
蓝夏一听的姥爷让她喝的,就算没有丝毫的怨言,强撑着坐起来把碗里的药一口气喝干。
喝完后,她又重新躺下,胃里翻滚的味道冲的她特别的难受。
好难闻,好想吐啊。
蓝夏紧抿着唇瓣,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上几分。
蓝盈盈看着蓝夏的脸色不好,拿了一个梅子让她润口,想着说件什么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刚好看到了跪在窗户外面的蓝桉。
她道:“夏夏,蓝桉在外面跪了很久了,谁劝都不听,你要不要让他先起来。”
什么?
蓝桉为什么跪?
这么冷的天。
蓝夏语气着急:“妈,你让蓝桉进来,就说,我让他过来的。”
蓝盈盈劝说道:“你别激动,我现在就派人去喊她。”
蓝夏喘了几口气,挣扎着下了床,然后去洗手间洗漱,等到她收拾好自己后,蓝桉站在了她的房门口。
“妈妈先出去了,你和蓝桉好好说说,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蓝盈盈把药碗端了出去,细心的放了心酸梅在蓝夏的床头。
蓝夏小声道:“妈,你让厨房端一碗姜汤上来。”
蓝盈盈了解的笑了笑。
蓝夏等到蓝盈盈走了这才对着门口道:“蓝桉你进来。”
蓝桉低着头走了进来。
他穿的很单薄,若不是身子骨强悍在外面跪了这么久,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就算是这样,他的嘴唇也泛着青紫色,可见冻得不轻。
一个薄毯子砸到了他的怀里。
“裹着,坐下说话。”
蓝桉抿着唇。
“怎么?我说的话是不管用了是吧?”
蓝桉迅速坐下,用毯子裹住身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有了热气。
这个时候,佣人端了姜汤上来。
蓝夏道了谢后,吩咐蓝桉喝下去。
蓝桉看着面前的姜汤,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空碗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回暖。
“身体舒服些了吗?”蓝夏轻声询问。
“小姐,你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医生在家里等着,你可以让她再来给你看看。”
蓝桉语速很快,看着蓝夏目露焦急之色。
蓝夏笑了起来:“还好,比着昨天,已经缓过来的。”
昨天的事情就像一根刺,刺入了骨髓之中。
她没有办法不痛,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从痛苦中抽身而出。
所有的一切,只要回想起来,她的呼吸都会变得特别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