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夏:……
看样子不是被打傻了,是被打的神经错乱了。
她用力的抽回手,发现陈俊男拽的很紧,压根抽不动。
戏精附体的陈俊男继续哭诉:“茜拉!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蓝夏明知故问:“找我做什么?”
“茜拉,你好狠的心呐,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还不早点表明身份,让我在海市瞎跑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找对了地方又被蓝楚玉那个男人婆暴打了一顿,你,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呜呜。”
蓝夏:……
她盯着陈俊男的目光里透着同情。
陈俊男继续道:“呜呜,看在咱们即将成为一家人的份上,我就不让你做多么危险的事情了,你只要把上次……”
“陈,俊,男。”
“别叫我,我正说正事呢。”陈俊男不耐烦的道。
蓝夏:……
她唇角忍不住的抽动,不行了,憋笑憋的太难受了。
陈俊男继续:“茜拉,我跟你说,其实很简单的,只要……”
“陈,俊,男!”咬牙切齿的声音。
陈俊男皱眉转头骂道:“我都说了别叫我,我正说……蓝,蓝楚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尖锐的叫出声,若不是弹跳力有限,他这一下都窜到房顶去了。
蓝楚玉贴近他,笑的异常灿烂:“在你说蓝楚玉那个男人婆的时候。”
陈俊男:……
他幽怨的回头瞪了蓝夏一眼。
所以你早就看到了是不是?你也不告诉我,你和你家的陆弋铭一样讨人厌。
噗嗤。
蓝夏再也克制不住,笑出声。
“瞪我表妹做什么?”蓝楚玉抬手扭住了陈俊男的耳朵:“你是不是昨天还没有挨够?昂?说我是男人婆?好呀,我就让你尝尝男人婆的厉害!”
“握草!”陈俊男摇着头挥开蓝楚玉的手:“蓝楚玉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啊!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蓝楚玉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她活动者十根手指,骨节咔擦咔擦发出连串的响声。
陈俊男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孩子,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呢?军区大院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送去磨练,尤其蓝家陆家陈家这样的家世背景,女孩子也逃脱不了。
他们小时候都被丢在一起训练,他可亲眼见识过蓝楚玉的强悍。
当初有个孩子总是被蓝楚玉揍,陈俊男感同身受,因为那个被揍的人是陈俊凯。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又是异卵双胞胎,小时候的模样不像现在这般明显,很多时候陈俊凯为了不被蓝楚玉揍,就装成自己。
因此,他有次被蓝楚玉错当成了陈俊凯,挨了一顿。
那次蓝楚玉也没有讨得便宜,她也是真正动手之后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人。
女孩子都要面子,她在陈俊男手里落了面子,然后只要有机会就和他较量,使出来的手段很稀奇,他防不胜防。
二人也打出来了革命友谊。
虽然后来各分东西,她当回了蓝家大小姐,而他跟着陆弋铭继续自己的军旅之途,但那刻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可忘却不了。
时隔几年再次见面是相亲宴,本来以为时隔太久他们之间有隔阂,可用了不到一下午的时间,他们就再次找回了儿时的感觉,为了应付家里的老古董达成了统一战线。
一来二去就恢复了曾经的相处模式。
陈俊男最羞愧的事情就是他打不过蓝楚玉。
所以看到想要和他决斗的蓝楚玉,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很想认怂。
“晚了!”蓝楚玉哼哼着,揪着陈俊男的耳朵将她拖到了房间里去。
啊!
噢!
呀!
嘶!
轻点!轻点!疼!
屋里传来陈俊男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不时还有拳头和肉体相磨合的声音。
蓝夏抿着唇,听了一阵后默默的缩回房间里,默默的为陈俊男祷告。
叮咚——
陆弋铭:我在家吗?
蓝夏: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陆弋铭:我猜的,呵呵。
蓝夏甜蜜的笑着,正打算回复,陆弋铭的讯息又发进来一条。
陆弋铭:我给你送了一件礼物,在门岗处,你下来签收一下。
蓝夏眨眨眼睛,有礼物?
她连忙拿着手机跑下楼,到了门岗处询问了保安。
保安却说没有蓝夏的包裹。
蓝夏赌唇,直接给陆弋铭打电话过去。
一阵悦耳的铃声在身侧响起,离她越来越近。
好似感应到了什么,蓝夏猛地回头,一道挺拔伟岸的男子正站在风里,对着她露出温柔的笑。
她贴着耳朵的手机慢慢的下滑,最后她捏着手机怔怔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不是幻觉,她在脑海中不断思念想起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夏夏,我回来了。”
陆弋铭张开手臂,小心翼翼的圈住蓝夏的身躯,试探着将她搂在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心跳。
蓝夏仰起头,注视着那双漆黑幽深的眸。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的清晰,就好像刻在他的眼睛里一样。
“弋铭……”
她似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的轻启红唇。
陆弋铭温柔的笑着:“是我,我回来了。”
蓝夏张开手,手指轻颤着靠近陆弋铭的脸颊,触碰了一下,又触碰了一下。
热热的,软软的,是真的。
她手指微微用力。
陆弋铭嘴里发出抽泣声,哑着嗓子问:“你掐我做什么。”
“我,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蓝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把手放下来。
陆弋铭却抓着她的手放在唇瓣,故意咬了一口。
没有疼痛的触感,有的只是温热的气息,和软软的……
蓝夏的脸颊红了一片,娇嗔似的瞪着他:“喂,你怎么可以咬我的手!快点放开我!”
“哦?”陆弋铭尾音上挑,使坏似的搂紧蓝夏让她贴在自己的身上,他低头,在她耳旁吐气:“不可以咬你的手,那是不是可以咬你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