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今天在公司的时候……”
蓝夏笑嘻嘻的和蓝楚玉讲一些趣事,她避开那些令人揪心的话题,声音轻柔的说着。
陈俊男起身,把空间留给这对儿姐妹。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俊男从地上放着的箱子里抽出来两瓶矿泉水走了出去。
陆弋铭紧跟其后。
陈俊男把其中一瓶矿泉水丢到了陆弋铭的怀里。
他拧开手里的矿泉水,仰头咕咚咕咚的直接喝完了一整瓶,然后把矿泉水瓶子砸进了远处的垃圾箱里。
“渴死老子了!”
陆弋铭挑眉。
“这祖宗,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肯说,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陈俊男开始絮絮叨叨的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蓝楚玉并没有睡多久,才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她就保持着同一个表情,不管陈俊男与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你家夏夏刚才来的时候,那是蓝楚玉一下午做出来的第二个表情。”
陈俊男嘴上吐槽,心里心疼的要命。
他不想让气氛变得压抑,所以他一直在找话题在说话。
他靠在墙壁上,透过门上的那一小方块玻璃朝里面看,床上躺着的蓝楚玉不像之前那样只看天花板,眼睛是落在蓝夏身上的。
唉。
这样也好,最起来她愿意看夏夏。
她为什么不愿意看自己呢?
陈俊男的心里满满都是忧伤。
蓝夏陪蓝楚玉说了很久的话,还喂蓝楚玉喝了一些水,看的陈俊男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在蓝夏面前的蓝楚玉和在他面前的蓝楚玉不是一个人吧。
“晚上你在医院吗?”
蓝夏看着陈俊男,就是随口一问。
她知道陈俊男是不会回去的。
果然,陈俊男一本正经的道:“我肯定是要陪媳妇儿的,我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他指了指柜子。
里面放的都是他的衣服。
病房的床不小,躺下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又拿了一张折叠床,生怕自己躺床上会碰到蓝楚玉的伤口。
蓝楚玉没有动,也没有反应。
她的眼睛看着蓝夏,唇角好似在笑。
蓝夏看的一阵心疼:“表姐,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我再来看你。”
蓝楚玉眨眨眼睛,意思知道了。
陈俊男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若不是蓝楚玉面对蓝夏的时候表现出一幅能听懂的模样,他都想叫贺殊过来再帮蓝楚玉检查一下了。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蓝夏看到李澜依旧在守着蓝鹰,接触到她的目光,李澜对着她苍白的笑了笑。
——
张清婉先把助理送回家,她故意在外面按照正常的情况买了一些甜点才回家。
这个时间点,天已经黑了。
张家别墅的附近人烟不是很多,她把车停到车位后就打开了车门下车。
冷风一吹,她的身体抖了抖。
张清婉没自己的外套紧了紧,掏出钥匙开门。
一道人影闪到了她的身后,在她还没有把门打开的时候,刺鼻的味道堵住了她的口鼻。
张清婉在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同时把一些粉末涂抹到了徐保天的衣服上。
可她还是吸入了大量的迷药。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张清婉醒过来的时候,对上蓝夏晶莹剔透的眸子。
“没事了。”蓝夏安慰着她。
张清婉动了动眼睛,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间陌生的房子的床上。
蓝夏陪着她,远处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蓝桉。
张清婉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
“他呢?”
蓝夏知道,张清婉问的人是徐保天。
“在隔壁房间里。”
“我想过去看看。”张婉清挣扎着要起来。
蓝夏思考了一瞬,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她也想去看看贺子航的催眠术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陆弋铭等在门口,没有看到贺殊。
“贺殊在医院,楚玉和蓝鹰什么都离不开人。”迎着蓝夏的目光,陆弋铭温柔的道。
蓝夏点了点头。
张清婉的身体还有点虚弱,不过她却不肯让蓝夏一直扶着她。
蓝桉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张婉清轻声道了谢,然后坐在那里。
房间内的窗帘都拉上了,从外面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蓝夏也没有说话,几个人都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十几分钟后,贺子航从屋里出来。
“地址。”
他把手机递给陆弋铭。
张婉清听到地址两个字后就用期盼的眼睛看着陆弋铭。
陆弋铭看向蓝夏:“是徐冰霜的所在地。”
真好。
张清婉什么话都没有说,身体却在一瞬间卸了力度。
找到女儿了,真好。
陆弋铭没有看张清婉,对着蓝夏道:“我要亲自去一趟。”
蓝夏轻咬着下唇,不太赞同:“你这样去的话,会让白熙淳起疑的吧?”
陆弋铭轻声“嗯”了一声:“别人去我不太放心,俊男是无法分心的。”
陈俊男在医院里陪着蓝楚玉,他只要亲自去,才能确保徐冰霜的安全,徐冰霜是关键点,无论如何也要从她的身上找出来背后的人。
蓝夏自然明白陆弋铭的意思。
她只是不舍得他离开罢了。
“不远,最多两天我就回来了。”陆弋铭微笑着摸了摸蓝夏的头发,他没有抬头:“我不在的时间里,夏夏就交给你了。”
这话是对着蓝桉说的。
“我会保护好小姐的。”蓝桉语气肯定。
陆弋铭放了心。
他说走就走,立刻着手安排,为了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连出行的路线都做了细致的安排。
张清婉追了出去。
“陆先生,我,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陆弋铭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我会把徐冰霜带回来,也会让你见见她,但是别的,恐怕我不能保证。”
张清婉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陆先生,小霜拜托你了。”
她知道陆弋铭会把徐冰霜带回来,但回来后的徐冰霜会面临什么事情,她也心中明了。
不过没有关系了,她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女儿。
或许,女儿的一条命真的可以保住也不一定呢,若是在牢里过一辈子,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