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完毕,那是她亲哥。
“嗯?想我了,一直看我。”蓝毓珩总算是舍得将眼睛移到蓝楚玉的身上,嘴巴微微撇着。
那嫌弃的眼神和小表情,看的蓝楚玉的心里窝了一团火。
“我想你做什么?”
蓝楚玉撇撇嘴,用了同样嫌弃的眼神回看他。
“既然我们相看两厌,那我先走了。”蓝毓珩放下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腿,起身,很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步欲走。
蓝楚玉怪叫道:“喂,你还真走啊?我都躺在这里了,你都不想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及这个,她眼中的失落很明显溢出。
蓝鹰还好,保下了一条命,可是李澜却被那些男人们……
她在逃离的时候,看到李澜恐惧又坚定的眼神,她为了让自己有机会离开,特意引开了他们,那晚撕心裂肺的叫声刺痛着她的心。
蓝毓珩眼睛一暗,故意道:“有什么好问的?晚间新闻肯定会有很详细的报道,我想知道什么,就算不通过电视,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我有事要忙?”
“什么事比你亲妹妹住院还要重要!”
贺子航笑眯眯的接口:“他要去看他的小表妹,啧啧,我都不知道从哪出来的表妹,身为表弟的我,只有个兄弟,可没有妹妹。”
蓝毓珩凉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表妹?
蓝楚玉的脑海里蓦地浮现蓝夏的脸,紧张的坐直了上半身体:“你说夏夏住院了?她怎么样?在哪?情况如何?”
一连串焦急的询问,愣是把贺子航脸上的笑逼迫的僵硬了。
这兄妹俩什么情况?
蓝毓珩点点头:“开枪了,昏迷不醒,子航说她目前只是睡着了。”
蓝楚玉猛的转头看向贺子航:“真的没事了吗?”
“没,没事了。”贺子航结结巴巴的笑着,不敢隐瞒。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看夏夏啊!”蓝楚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若不是她不能下地,她铁定第一时间冲到蓝夏的病床前。
蓝毓珩毫不在意蓝楚玉的态度,淡定自若的朝门口走,走了两步,忽的停下来。
“怎么了?”
蓝楚玉奇怪的看着他。
“哦,他们来了。”蓝毓珩脸上换了一副笑容,把门打开后很温柔的笑出声:“夏夏,你是来看楚玉的吗?快进来。”
贺子航:……
变脸速度之快,他都反应不过来了。
蓝楚玉在床上侧头,只能看到门口的一片衣角。
“夏夏。”
她忍不住喊道。
蓝毓珩的身体让开,露出来蓝夏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还有她身侧将她护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的陆弋铭。
“表姐。”
蓝夏的脸上变幻着各种色彩。
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是谁?
他眉眼深邃,眼球是棕色的,鼻梁很高,皮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下唇瓣略有些厚,看着又迷人又性感。
看着有些眼熟,关键一张脸漂亮的不像话。
当蓝夏把眼睛从男人的脸上移到远处的蓝楚玉脸上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表姐,你好些了吗?”
蓝夏把心底的疑惑压回去,来到蓝楚玉身边,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还有缠着绷带的脚,眼圈瞬间红了。
“我没事,好多了,你别担心,你怎么样?”
蓝楚玉看着蓝夏,注意到她苍白的脸,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皱起。
“你跑到那个地方去做什么?”
青山村那个地方,她若知道里面有什么,说什么都不会自己前去的,也怪她并没有实现调查清楚,托大了。
蓝夏抿着唇没有说话。
虽然被蓝楚玉责备了,可她的心里是暖暖的,觉得很舒服。
“表姐,你还说我,你去那里做什么呢?”蓝夏问道。
“我是为了找当事人,啊,我听陈俊男说,找到我的那个当事人了是吗?徐冰蓉,她怎么样?我都没有顾得上问,青山村的人都是怎么处置的?”
提及徐冰蓉,蓝夏下意识的看向陆弋铭。
跟在陆弋铭身后的林茳先一步解释:“少夫人,徐冰蓉还在治疗室里,她的情况还算稳定,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大问题。”
肚子里的孩子?
她真的怀孕了?
蓝夏的脑海里冒出来很多的问号,青山村的事情,她真的不是很清楚,脑海里有个模糊的轮廓,是有关于他们做的事情。
怀孕了,人没事,蓝楚玉松了口气。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林茳将门打开,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徐冰蓉,她的脸上挂满了眼泪,在看到病房里的人时,她身体一个踉跄从轮椅栽下来,重重的跪在地上。
“谢谢你们,谢谢……”
徐冰蓉的身后跟着一对儿看起来很憔悴的男女,是她的爸妈。
前段时间,他们和蓝楚玉的联系很频繁,彼此挺熟悉的,两个人的眼圈都有些红,是因为女儿被找回来的喜悦。
徐冰蓉激动的跪在地上,直到蓝夏将她扶起来才作罢。
冷静下来后,徐冰蓉重新坐回轮椅上,抹掉脸上的眼泪,把这段时间发生在青山村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对于她来说,这段时间是她经历的最黑暗的日子,也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和她一起旅游的同学不多,她也是因为在学校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才会想着旅游散散心。
找的不是旅行社,是别人介绍的。
她本就是在青城上学,山区离市区不是很远,所以并没有多想。
所以,当她跟着熟人去往青山村的时候,第一反应这里是世外桃源,是一处很美妙的地方,如果能够长期住在这里,身心都会得到很好的纾解。
徐冰蓉说到这里,整张脸在一瞬间变成了白色。
她很后悔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当时她没有这样想,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了?
青山村看不到女人,都是男人和孩子。
男人们看着很憨厚,孩子们总是笑眯眯的,徐冰蓉最开始觉得奇怪,直到那天晚上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身体疼痛的好似被重型机器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