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律师。”郭龙生看到蓝楚玉后,整个人松了口气。
蓝律师?
任安溪听到这个姓的时候眉梢轻佻。
什么时候出来一位姓蓝的律师?脸好生,她都没有见过,而且年纪这么轻,到底是谁的人?
“嗯。”蓝楚玉嗯了一声算是和他们打招呼,随即笑盈盈的转向任安溪:“任女士,这里有一份对你罪状的陈述,你可以先看一下,若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直接签字就好了。”
任安溪冷笑着,根本不屑去伸手接。
蓝楚玉毫不在意的把文件递给任安溪的律师。
律师本来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可谁知道翻看一看,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夫人,你看。”
律师把文件在任安溪的面前展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安溪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美眸瞪着她。
……
陆弋铭的声音很低沉:“你在做什么。”
蓝夏轻轻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她刻意避开了记者来闹事的事,只说了妈妈的情况。
女孩子软软的声音听在耳旁,吹去了他的躁动不安。
“你呢?”
“我刚刚到地方,未来一段时间可能没有被办法联系你,你有什么事就找林茳知道吗?”
“好。”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蓝夏便把电话挂断。
她知道陆弋铭给她打这个电话是怕她担心,和陆弋铭在一起之后,虽然时间很短,但她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体贴和细心。
挂断电话之后,蓝夏顺便给蓝楚玉发了条信息。
叮咚,是蓝楚玉回复的消息。
“不用等我,这边有些难缠。”
“陆长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撒狗粮,有考虑过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吗?”
陈俊男抖着两条腿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肤色不太好,一双眼睛更是无精打采,可见最近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陆弋铭知道他在忙碌什么,看着他闷头乱撞觉得心情大好,以致于对于他宽厚了许多。
长官大人,今儿心情不错呀。
陈俊男很是不解。他最近在查茜拉的事情,没想到查到最后一无所获,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他燃起了熊熊斗志,正待要继续深入的调查的时候,接到了陆弋铭的电话,要执行任务了。
他只能放下正在查找的事情,和陆弋铭一同来到这穷山僻壤之地。
“还有八个小时,大家就近选择休息的地方,时间一到,即刻出发!”
陆弋铭观察过地势后,下达命令。
是!
一众硬汉洪亮的应道。
蓝夏在病房里照看着蓝盈盈,等到她的液体输完之后,她摁下呼叫铃。
护士帮蓝盈盈取下液体,转而笑道:“情况很不错,蓝小姐,你辛苦了,要不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有人守着。”
“嗯,那辛苦你们啦。”
蓝夏道了谢,和妈妈打了声招呼,拿着自己的包下楼,路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她看到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忙碌的贺殊。
观察他的神色,好像没有什么事。
想起早晨发生糟糕情况,她在门口敲了敲门。
“是你啊,进来吧。”
贺殊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眼里出现疲惫之色。
“今天……”
“你是想问那些闹事的人?”贺殊呵呵笑道:“我说跟你说他们搞错了对象你信吗?”
蓝夏好一阵无语。
这种人命官司还能搞错对象?那些人都已经指着贺殊的脸当面骂他了,最后,丢下一句认错人了然后息事宁人?
这种事儿能这样了解么?
贺殊嘲讽似得笑道:“我也觉得挺惊讶的,可事实就是如此。”
蓝夏却笑不出来。
从昨天到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情,看似发生的毫无关联,实际上就像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一环套着一环。
若说表姐的到来是为了替妈妈申冤,替她解决困境,把杜珍雪和任安溪等有罪的人绳之以法。
可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人,在想方设法的替他们开脱?
“到了吃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去附近吃点东西吧。”贺殊见蓝夏不说话,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折腾了一上午,早餐都没有顾得上吃,这会儿胃部隐隐作痛。
他是医生,在修身养性方面是很注意的。
蓝夏点点头,刚好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
两个人直接去了医院的餐厅,打了餐之后,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最近出差,你凡事要小心一点儿,如果可以的话就和你表姐回家去住,不要成日守在医院里。”
蓝夏抬起头,直视着他:“你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废话,肯定不对劲儿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贺殊低头扒了一口饭,斯文的吞下去之后才继续说:“你最近太扎眼了,我总觉得这些人的目标是你,当然,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你和弋铭的关系,谁知道呢?”
蓝夏睫毛轻颤,缓缓低下头。
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至于会引起手段高明的人的主意吧。
到了晚上,林茳把蓝夏所需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少夫人,你看看如何?”
“挺好的,我的电脑拿过来了吗?”蓝夏接过来一个一个的检测一番,都是极好的东西。
林茳把一个包递给她:“在这里。”
蓝夏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开机。
算算日子,她上次所植入的东西这个时候也该发生作用了。
果然,屏幕上刷刷刷的显示出来很多东西。
她把U盘插入电脑,拷贝下来后捏在了手里。
“少夫人,这些是……”
“黑幕。”
是即将开工的度假山庄那块地皮拍卖时的黑幕,如果公布出去,夏家和薛家,都会受到有关部门的调查。
蓝夏在上次攻克工程防火墙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只是证据并不明确,她留了一手,就是为了能把这些罪证都拷下来。
有了实证,她才能向有关部门检举。
本来她还想给夏如海他们留一丝的余地,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蓝夏明白她的优柔寡断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的得寸进尺。
就像今天的记者,不正是他们一贯的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