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脾气不好
苏棠才走出两步,就被裴樾拉回了怀里。
“娇娇,你别生气,本王留下云娇是因为……”
裴樾紧张的解释还未说完,就发现苏棠正弯着一双眼睛笑盈盈看他冷戾却染着慌乱的眼睛。
她这是在捉弄他?
裴樾想到她没生气,心又落下来,无奈的将人抱住,“小骗子。”
苏棠怎么可能因为云娇这点小把戏生气,因为裴樾看见云娇,明显跟看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呀。
“不过她屡次跑出来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手里的玉坠……”
苏棠一下多了好多问题。
阿圆顶着裴樾的气场,硬着头皮提醒,“小姐,侯爷真的会冲进来的。”
苏棠也知道不能再久留。
“那我下次再来问王爷。”
“好。”
裴樾也正想好好查一查,将云娇千里迢迢送来京城的人,以及,云娇嘴里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苏棠愉快的出了靖王府,刚出来,就收敛起来,乖乖到苏毅身边叫了一声,“爹爹。”
“你呀。”
苏毅又是无奈,又是宠溺,“走吧,咱们回家。”
如今已经将近年关,大街小巷也开始挂上红彤彤的大灯笼,回想去年过年,苏毅仍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马车晃晃悠悠,在侯府门口停下,一道欣喜的声音便传来。
“敢问这位便是苏棠苏小姐吗?”
爽朗的女声,透着一股热情利落的气息。
苏棠下意识的提起戒备,下一秒,就被来人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拍了拍后背。
清风刚要拔剑,苏毅已经出手杀去。
苏毅身体虽久不动武,反应却很快,“放开我女儿!”
说完,两人过起招来。
清风要上前,被苏棠拦住,“别急。”
因为她怀里被女子扔了一封介绍信,信是远在千里之外帮苏棠跑运货物的虞舅母写的,里头说,来人是虞家的亲戚,名叫虞落,最近要回族里祭祀父母,托苏棠照看几日。
而虞落身上,也有虞舅母给的信物。
“爹爹,虞姨是虞舅母的堂妹。”
苏棠出声。
苏毅这才收手,苏棠发现,虞落跟爹爹过招,居然一点也不输。
“虞姨好厉害!”苏棠夸赞。
“那是自然,你虞姨我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这一身功夫。”
虞落哈哈笑道,又跟苏毅道,“侯爷功夫生疏了些,待明儿得空,我们再过两招。”
苏毅额头沁着汗,久违的露出几分痛快来,“不必。”
他怎么能打一个女子?
虞落看穿他心中所想,没说什么,只笑着跟苏棠进了府,在客房歇下。
苏棠安置好她后,便先回去了。
海棠苑。
清风抱着剑,“你相信那女人?”
“不信。”
苏棠回答,虞落身上虽有信物和信,可赵鸢每月送回来的信中,却一句都没提过,会有一个姨来京城。
“你既不信还留她?”
“我觉得她没恶意。”苏棠思忖道,“况且她一来,就主动暴露了她会武的事实,她也并非要杀我,所以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随着庸王继位东宫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京城,也越来越热闹了。
与其被动等人算计,不如主动放鱼进网。
天色渐晚。
苏棠吃了顿热乎乎的火锅,就准备歇下了,直到谢千机黑着脸抱着左臂血淋淋已经陷入昏迷的谢千絮闯进来。
“这是怎么了!”
阿圆看着谢千絮那条手臂,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般,白骨都要露出来,无力的垂在一边,腹部和大腿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撕咬伤口。
她今儿穿着一身青衣,此刻青衣发黑,全部被血染透。
“阿圆,拿药箱来。”
又问谢千机,“续命丹吃了吗?”
谢千机点头。
苏棠做出续命丹后,王爷身边的人几乎人手一颗,今日若不是这续命丹,谢千絮已经断气了。
苏棠来不及问他怎么回事,就把他打发了出去,开始替谢千絮处理伤口。
可这样的伤口,饶是苏棠,也心惊肉跳。
伤口处理到一半,海棠苑的门被人拍得震天响。
冬杏匆匆进来,“小姐,永定王府来人,说带了最好的太医,现在要来给谢小姐诊治。”
“让他们滚!”
“是。”
冬杏快步出去。
阿圆熟练的在旁边给苏棠递药,可外面的吵闹声不但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阿圆时不时担忧的朝外看去,生怕外面的了冲进来,直到苏棠终于用羊肠线缝好谢千絮身上所有的伤。
“小姐,外面……”
“没事,有献王殿下在府上,永定王府的人再是一群土匪,也不敢真的冲进来。”
顶多在外面吵嚷,搅乱她的心神罢了。
苏棠缝好伤口后,谢千絮便发起高烧来。
苏棠知道,最危险的时候来了,谢千絮能熬过这场高烧,就能缓过这口气,慢慢养回这条命来。
若是熬不过……
她垂着眼,快速替谢千絮擦干净伤口,重新一点一点抹好伤药,又将伤口包扎好,才呼出一口气,将力竭到发抖的手浸泡在阿圆准备的温水里,缓了缓神。
“阿圆,接下来,你守着阿絮,额上的湿帕按时换,外面有我,别慌神。”
“奴婢知道。”
阿圆重重应下。
苏棠四下看了看,挑了一只最顺手的花瓶,推门出去了。
海棠苑的门拉开时,韩奇胜和谢千机都被人拉着,两人这架势,怕是已经打过一场。
韩柳雀跟一个双目凌厉的妇人站在一旁,韩家的人还在嚷着,要让太医进海棠苑,却不敢跟站在门口的献王起冲突。
门一拉开,所有人都朝苏棠看来。
韩奇胜最先反应过来,啐道,“好一个永宁公主,你把我未婚妻藏起来干什么,那是我韩家的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永定王府必与你……”
‘砰——!’
苏棠直接用花瓶把韩奇胜开了瓢。
韩家人愣住,献王却噗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幸灾乐祸的跟韩家人道,“我就跟你们说了吧,小棠儿脾气不好,你们不要惹她,你们偏不听,现在信了吧?”
韩柳雀身旁的妇人、也就是永定王妃,锐利的眼如刀一般落在苏棠身上,“公主这是何意?”
“意思很简单,你们要强闯我闺阁,我砸破了韩世子的头,梁子既然结下来,那我们就不必在这儿争论了。”
说罢,吩咐阿圆,“备车,我们去宫里,请皇上分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