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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意想不到的身影
“这里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想当年强秦以函谷关拒六国联军,让六国百万雄师在此关前寸步不进!”一个略带稚嫩的年轻人,手持折扇,指点着山下的其险如函的谷地道:“而这里则是狼皮沟,在一段长约三四里的山谷从战国至今,已伏尸百万。原本尘土颜色已经消失不见,百万人的血,已经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染红了。”
别外一名瘦高的少年突然顿下身子,伸手将土地上表皮的浮土刨开,果然一层莫约尺余的黄地壤之后,下面就是红紫色的粗砾。年轻人兴奋的道:“幼度,果然如你所说,这里的土壤真的被鲜血染红了。”
“幼度”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冉明的小舅子谢玄。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大魏镇西将军谢安之子谢琰。
谢玄笑道:“瑗度,为兄怎么会骗你。”
还没有等谢琰说话,突然一个声音道:“千万别听他鬼扯胡诌。”
二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名身穿四爪蟒袍,头戴紫金冠的少年人虎步向前而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魏赦封秦国国王冉明。
谢琰和谢玄二人恭恭敬敬的施道:“参加秦王殿下!”
冉明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不必如此见外,往后不用喊孤殿下,孤还是喜欢听你们二人叫我姐夫!”
“是。”
谢琰不解的问道:“秦……姐夫,刚才你说幼度兄长所说是鬼话,难道这里的泥土不是用鲜血染红的?”
冉明笑道:“当然不是了,你看这里有多大?如果全部都染红,需要多少血?”
谢玄道:“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用血染红的,这什么别的地方的土都不是红色的,唯独这里是红色的?”
“其实这很简单,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大铁矿,你们看到的红色土壤其实并不算是土,而是氧化了的铁。氧化铁,别名三氧化二铁、烧褐铁矿、烧赭上、铁丹、铁红、红粉、威尼斯红等。”
冉明虽法确定这里是不是被鲜血染红的,但是却可以肯定这里拥着丰富的铁矿资源。函谷关地处后世的河南灵宝市,而灵宝则是中国最大的金属资源城市。没有之一,灵宝的金属资源包括金矿、以及伴生矿银、铅、铜、锌、钨,硫等矿产;硫铁矿为主以及伴生的铜、银、金、钼、铅、铁等矿产;另外有石墨、煤、磷、蛭石、水泥灰岩、硅石、花岗岩、大理石、水晶、砖瓦粘土、建筑用砂、矿泉水、地热水、地下水、雕刻用板岩矿等,别在在河南一省,就是在全国而言都是著名的资源矿区。
而函谷故道就是在灵宝(古称弘农郡)境内,哪怕这里的资源再丰富,冉明也不敢插手开发。因为这里的战略地位在太过重要,只要冉明在这里留人手,恐怕冉闵就会浮想联翩。无奈,冉明只能望着这块肥肉而长叹。
谢玄自然不信冉明的说词,冉明知道这里的赤铁矿铁含量接近七成,非常容易提炼出铁,就让随行的铁匠制作一个简易的炉子。其实赤铁提炼的原理就是把氧化铁中的氧还原出来,与炭生成二氧化氮或一氧化二氮气体。焦炭在炼铁过程中既是燃烧剂也是还原剂。
当谢玄和谢琰看到那十几斤红土,居然变成了七八斤黝黑的生铁时,嘴巴简直就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
冉明望着这么一大块丰富的铁矿,最终还是没有压制下来开采的欲望。由于混凝土钢铁公路的大规模修建,魏国在钢铁方便的消耗超出历史发展的趋势,必须大规模开采铁矿,否则钢铁就会成为制约魏国经济发展的瓶颈。
冉明并不担心钢铁资源过度开发,因为魏国如果大规模使用钢铁,而境内的矿山资源无法满足消耗时,他就可以提出扩张计划。
历史上,中国历朝历代皆缺乏领土开拓意识,并不是后世网络上主题论调的血性和民族性格问题。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利益问题。中国领土数千年下来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除非是半壁江山划地而治,统一王朝基本上都占据了中国周边当时最富饶的土地。
在封建时代耕地是主要产出方式,那些边境地带基本上都不太适合耕种,即使得到收入不如消耗,所以就慢慢形成了不想开拓疆域的思想。
冉明自然想寻找一个解决这个思想的方法,唯一的途径就是尽量把资本主义这个魔鬼提前释放出来。一旦完成资本过渡,这些见识到利益的大臣或商贾就会像闻到腥味的老猫。
无论在任何时代,再如何冠冕堂皇的借口之下,都掩藏着一颗贪婪的心。在封建时代,谁对士族和门阀奶酪(土地和特权),他们都会拼命。在资本主义时代,资产阶级和统治阶级的奶酪变了,不再是耕地了,而是大量的资源。谁动他们的奶酪,他们同样会拼命。
冉明就是在刻意的引导着,让华夏民族提前发现兴商的好处,提前发现那些荒凉的地方,其实拥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一旦这个思想形成,华夏民族也会寸土必争,一城不让。
冉明把在函谷关发现丰富矿产资源的消息,用密折的方式禀告给冉闵,让冉闵自己开发这里的资源。
原本冉明以为所谓的故人会是王猛,结果让冉明失望。所谓的故人其实是他的两个小舅子谢玄和谢琰。冉明将二人连同李氏的两个弟弟李景和李风一股脑的编入了麒麟卫的一个伍。刚刚穿上麒麟卫特有的服饰和铠甲,无论是谢玄、谢琰还是李景、李风都兴奋异常,可是没有过了两天,李景就开心不起来了。
麒麟卫是冉明按照军官教导队的性质组建的部队,虽然是侍卫部队可是训练却一点也不放松,每天早上起来全副武装五公里,然后再吃早饭,早饭之后就是一个时辰的步战队列和格斗技能的训练,吃过中午饭开始训练一个时辰的骑战战。晚上自然也不轻松,还要学习识字和战略、战术理论知识。
每天每个人都会像上了发条一样,没有留下来的可能。那些出身贫寒或身体素质过硬的麒麟卫成员,自然可以适应这样紧张的生活。虽然谢玄和谢琰没有吃过这种苦,他们却知道冉明严格要求自己,是对他们的重视和培养,哪怕再苦他们二人都是咬牙坚持。可是李景、李风兄弟二人则不一样了,他们虽然家道中落,吃了不少苦。李风还好点,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不管是任何生活方式,他都能快速的适合,但是李景却不一样。
李景非常聪明,脑袋里非常灵活,不过他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滑。用后世的话说,这是一个喜欢顺杆爬,给他一点阳光,他就会灿烂的主。
坚持的三天,李景死活不愿意再干麒麟卫的差事了,他抽空跑到李氏的马车前求见李氏,向李氏哭诉冉明是如何的虐待他,李景害怕李氏不信,还伸出胳膊和大腿,让李氏看他被责打的伤疤。
“三姐啊,求求你可怜可怜弟弟吧,咱们李家可就剩咱们三人了,万一哪天弟弟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就是到底了下面,你还有脸见咱爹娘吗?”
李景的话让李氏感觉左右为难,她向来不关心冉明的正事。可是看到李景这个模样,心中又非常痛惜。
李氏知道冉明的脾气,她不敢直接跟冉明说,只好让李景先回去,她要确定麒麟卫是否真的故意刁难李景。
事实上,李景前脚刚刚去寻李氏诉苦,冉明后脚就知道的这个消息。不过冉明并没有发话,而是冷眼旁观。同样是小舅子,养尊处优的谢玄与谢琰都能吃得下这个苦,反而家道中落,今非惜比的李景受不了了,这让冉明感觉异常可笑。
论出身高贵,就算中山李氏全盛时期,也不过是赵郡李氏的一个偏房分支,哪里比得上陈郡谢氏?
冉明可没有心情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猛的还没有找到,秦国连个空架子都没有搭起来,他既可快速将秦国稳定下来,首先就要拿吐谷浑部敲山震虎。
可是吐谷浑部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就算鲜卑族辉煌一时的慕容部、拓跋部、宇文部都退出历史舞台,就连鲜卑族都灭亡后,他们却还在历史的兴风作浪。一个拥有四十万人口的部落,虽然没有正式建国,实力仍让人不可小视。
虽然冉闵没有明确的跟冉明说,可是冉明感觉到,冉闵可是把魏国的西、北、方都交给他了,一旦冉闵集结魏国精锐部队南下攻晋,他必须保证魏国北方的北汉国不能威胁魏国北方,也要提防铁佛部反复,也要稳定西域。冉闵也怕魏国打下江南,却丢掉了西北。要知道一旦魏国攻晋,这一场大战下来,魏国的底子也要再次掏空。到时候,魏国仍然无法正式统一。
形势紧。任务重,冉明也有很大的压力。这里和当初并不一样,那个时候,燕国对魏国保持着咄咄逼人的攻势,他可以采取游击战、配合野战以弱克强。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形势正好调了一个位置。
现在是他的敌人用游牧民族最擅长的游击战术对付他的堂堂正正之兵,冉明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除了两千五百训练有素的军队,冉明其他的军队都需要临时招募,更需要训练。其实部队扩充,战斗力并不能一下子就提上去,而是需要时间和战斗的磨砺。冉明不希望打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战,他需要的是,以完胜的姿态,快速打开西域商道,稳定西域诸国,如果有可能,冉明还想将两河流域提前拿在手中。
李氏悄悄去观看了李景的正常训练,几乎找了整整一个上午,李氏差点跑断了腿,这才在队伍中寻到了李景,此时李景正可怜巴巴的扛着一根长枪,穿铠甲,汗流浃背的跑步,只要稍慢一点,那个带着红色袖章的军士就会一棍抡圆了打过去。
李氏看到李景被打倒在地上,而且因为重心失调还是脸部着地,顿时脸上血流如注,李氏心疼极了,赶紧跑过去为李景止血。
不知道是那个执法军官是恪尽职守,还是有点二,他冲李氏吼道:“赶紧离开,否则军法从事。”
李氏虽然是冉明的妾室,却从心里对军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她正要怯怯的离开,李景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下子跳起来了“阎初六,你还真以为你是阎王爷啊,你敢对她不敬,你知道她是谁吗?”
阎初六冷着脸道:“是谁?”
李景沾沾自得的道:“她是我三姐,也是秦王殿下的宠妾,你敢对我三姐不敬,你有几脑袋够砍的?”
李氏到底不是跋扈之人,她也慌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过看到弟弟的惨景,心中仍有一丝不忍。李氏试着道:“这位军爷,奴只是给三郎止下血,稍后就离开。”
阎初六冷着脸道:“不行,立即离开,否则军法从事。”
李氏委屈极了,当她看到冉明出现在旁边时,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哭着跑开了。
冉明一看,暗道大喜,现在他正愁没有机会严明军纪呢,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他在听过唐朝名将李绩打仗的时候就喜欢砍女婿正军法,冉明没有女婿可砍,不过他有小舅子啊。虽然冉明有小舅子,可是谢玄和谢琰表现得都可圈可点,他也不能没事找事,失去公正。更不能真砍了谢玄和谢琰二人。一旦真砍了二人之一,恐怕谢安就会被冉明逼得回到晋国。
拥有谢安的晋朝,恐怕又会像历史上一样,虽然保不齐他可以以一已之力扭转乾坤,至少可以给魏国造成太多的麻烦。
李景的出现真是太及时了,冉明差点欢呼起……
冉明道:“军纪官何在!”
“备下在”阎初六将右平举胸前,向冉明施了一个军礼。
冉明道:“训练中不守军法,如何处置。”
阎初六看了看李景,又看了看冉明,大声道:“初犯一军棍,再犯五军棍,三犯十军棍。”
“还用孤教你如何做吗?”冉明脸色不善的吼道。
“噼里啪啦”阎初六冲着李景打了起来。
冉明在训话时道:“孤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在孤这里,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服从命令。甭跟孤提那些没用的理由,什么拿刀的手拿不了笔,什么舞枪弄棒可以,识文断字不行,孤的部队,必须人人上马可为骑,掠地奔袭,下马可步战攻城拔寨。拿得起刀,提得起笔,舞得动枪,耍得好墨。文化考核不达标,孤认得你们,可是这军棍却不认得你们。队形训练不过关,打军棍。识字不过关,还是打军棍,布阵战法和策论不过关,还是打军棍。想要退缩当逃兵,倒不用打军棍,直接斩首!”
冉明第一次采取了简单而粗暴的办法,让这些跟着冉明的军士后悔不已。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他们跟着冉闵不怕打恶仗,也不怕以弱战强,更不怕死,可是他们却怕每天像夫子一样,摇头晃脑的念书识字。
冉明还采取了连坐法,如果军士有逃跑的,从伍长到军候,按大小责任,从打军棍、降职、禁闭、斩首等不等的处份。冉明还没有出长安过关中,就训练出了杀气。
经过三十四天的艰难行军,冉明一行终于抵达了他的目的地上邽。
冉明看着那个高不过丈许,破败不堪的城郭,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一路上,冉明强化学习和训练,可是速度却并没有慢下来多少。两千多里地,他硬是用了一个多月走完了,如果行军速度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可是冉明却边行军边训练走了一个多月,这个速度已经算不慢了。
就在冉明准备进城时,他发现迎接他的人群中居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冉明兴奋的道:“这下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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