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特战大队的人会这么沉着气,肯定有他们的用意。”而张震山却淡然地回应,但他自己也是在心里暗暗猜测游子辉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路旁的草丛被轻轻地拨开了,几张脸悄悄地露出察看了一眼路上急行军的顽军。
随即,其中一个迅速作了个准备射击的手势。
瞬间,一支支黑森森的枪口就对准了路上的敌人瞄准。
“别开枪。”就在游子辉张嘴欲喊打时,他身后却响了严凯的命令。
严凯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惊动了路上的敌人。只是,他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敌是友而发愣。
但这个顽军的营长十分警觉,立马就举手打出就地隐蔽手势。可惜的是正在急行军的手下,那里一下能做出反应,队伍仍旧是在前进之中。
“朝他们喊话,迫使他们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严凯紧接着又命令道。
“是。”游子辉立即就答应。
“路上的弟兄们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这一声呼喊声,瞬间就像一声炸雷,划破了静谧的夜空,惊呆了所有的人。
“游大队长这是要干什么?!”且不管顽军那边是怎样的一副反应,但此时张震山和康永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惊诧道。
“他这岂不是在给敌人提醒吗?!”更多的弟兄却是怀疑游子辉的举动动机了。
可是路上的顽军直属营官兵却被吓懵逼了,整个行军队形立即就混乱了起来,却又不知往那儿跑好,手上拿着枪却惊骇的团团。
“营座。我们是不是真的被包围了?”营长的副官却不敢相信地哆嗦着问道。
“你没听到吗?就在我们身旁喊话呢。”这营长还算冷静,已经听出了声音的来处。
“李铭清营长在吗?”紧接着,游子辉直接呼喊顽军营长的姓名。
“你们是谁?找我们营座有什么事?”营长还没有回答,他的副官却习惯地脱口回应道。
“我们是八路军。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游子辉立马就回答了一声。
“他妈的,你是谁啊?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吗?你说投降就投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游子辉的话听在这些顽军耳里,让部分官兵感觉到是在侮辱他们,立马就有人恼怒地叫嚣起来。
“李营长,你也是一位老兵了,眼下的情形你不会也捋不清吧?”游子辉干脆不理这些杂音,又是直呼李铭清。
“营座。咱们好像是真的被包围了,怎么办呢?”都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李铭清身旁的几个军官在分辨出四处都被黑洞洞枪口逼着,便纷纷小声向李铭清提醒起来。
这那里还需要手下的提醒,李铭清沉默地点点头,而他的双手却因愤怒的懊悔而捏的关节骨头都发出声响了。
就在游子辉喊的第一句时,李铭清便飞快地察看了自己的四周地形,心里顿时就暗骂自己怎会这么不小心!将部队带进了绝境了。
而这时,整个队伍都停下来了。
显然,是前面的部队已经被截拦住了。
只是暗中有多少枪口正对准了自己的队伍?李铭清脑海里此时正在飞快地思考着。
“给他五分钟时间考虑。”而这时,严凯又朝游子辉说道。
“李营长。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想好了就做出抉择。”游子辉便按照严凯的意思继续喊话。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四百多人之中,总有那么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有个连长见八路军久久没有开枪,便抱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想法。悄悄地命令手下向路旁立刻发起袭击。
就此时,李铭清发现不妙的大喊了一声:“别开枪!”
“砰,砰,砰……”但还是迟了一步,原本算得上宁静的夜空中枪声大作。
“哒哒哒……”瞬时,公路的两侧也就响起一片激烈的汤普森的枪声,那些悍然反抗开枪的顽军,立马就被放倒了一大片。
而特战大队的弟兄们,都隐藏在路旁的树丛和草丛之中,即使近在眼前也因为厚厚的茅草和树丛很难被看清。顽军在惊慌失措之下的抢先下手,子弹打得是乒乓响,但弟兄们却是毫发无伤。
好在李铭清理智地先喊了一声别开枪,反击的枪声很快就停止了。
那些参与偷袭的顽军,瞬间就死伤了近乎一个排。十多个中枪没死的,此时躺倒在公路上打滚,发出一声声瘆人的哀嚎。
“李营长,请你提醒手下的人,别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我们也不愿意看到刚才的悲惨再重复一遍。”游子辉立马就适时地朝李铭清警告道。
“好,好,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李铭清已经看出自己这方已经成了待宰的小绵羊,于是急忙连声答应。
“只剩下二分钟了!”游子辉又及时提醒一声。
“大家都看到了吧?是战是降,大家都表个态。”李铭清立即朝身旁的副营长几个问道。
刚才的例子已经证实了一切,选择战就是选择自取灭亡。可是大家心里又觉得憋屈,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后,还是副营长开口打破道:“这仗咱们失手在先,已经陷入陷井,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还是您决定吧,我们都听您的。”
李铭清巡视了一遍没有说话的那几个连长,随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都怨李某不会带兵,将大家带进了阴沟翻了船……事到如今,为了保全全营四百多条性命,只好委屈大家了……”
一个小时后,李铭清便带着全营放下武器的手下官兵,回到了安塞村营房。
至此,那些原先对游子辉持怀疑的弟兄们,也就恍然大悟,一个个内疚不已,都在心里给游子辉暗暗道歉。
当安排直属营的弟兄们吃完晚饭后,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而李铭清按照严凯的吩咐,带着连长以上的军官来到安塞村的祠堂。
而严凯只带着张震山和游子辉二个赴约。
也不知他们这夜谈了些什么?一直聊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老大,您真的这么相信他们?如果仅是李铭清几个,我还能放心,可是今晚的事那可是四百多人啊。”回到住宿处,张震山有些不放心地朝严凯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事先我已经了解过了,李铭清这个营是国军系列中不错的一支部队,可以说是类似于魏汉魂的三团。而且李铭清带兵还是很有一套的,所以,我们只能相信他们……”
严凯便以很少有地耐心向张震山和游子辉解释了一通。
于是,就连路卡和盘山公路上的那个监视瞭望阵地,都一并原原本本地恢复原样。
第二天中午,张震山的警卫营和特战大队的二个中队,又像来时一样,消无声息地离开返回驻地。
本来,大家都是抱着严惩廖行键新一军而来的,结果是这样结局,让很多干部战士都很不理解。
“要不,让他们再次出战吧?”秦子卿朝严凯建议道。
“这事先放一放。特战大队那边加强训练,张震山的警卫营已经是一个团的人数,我看是不是扩建成特勤支队,或者为特勤团?”严凯却摇摇头,说出另一个打算。
“这样能行吗?机动旅都已经六个团了,如果再组建一个团,那比一般的师都要庞大得多。”周西翰却皱眉担忧地提醒严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