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真要投降土八路啊?”看到老大和**的意思,那个混球又十分不解地大声问道。
“老三。你要明白,大丈夫要能伸能屈。这才能在当今这个动乱世道上立得了足!明白吗?”而那个参谋长却十分有耐性地劝说道。
“**。那您看,现在咱们如何才能争得主动呢?”而那团长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沉吟了一会后,又向参谋长问道。
“现在。咱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着等八路军派人来谈判吧?”那参谋长想了一会后,便苦涩地笑笑回答道。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前面的池野大队真的被全歼,咱们的这些弟兄却完整地回去,日本人绝对是放不过咱们的!”这伪军团长终于说出了自己最当心的事来了。
听到伪军团长的这番话,就连那个鲁莽的副团长也不再吭声了。
在灵丘县地面的这一战,池野大队战不到三个小时,损失了近一个中队的情况,很快就上报到坂田一郎的桌面上。
“岸谷君。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的看法呢?”坂田一郎没有去看案头上的那份报告,而是若有所思地对自己的参谋长问道。
“从作战方式和手段来看,都像是那个煞神严凯的手下干的。”
岸谷倒是反复地研究了那份报告,于是,张口就认定是莱沅独立团或新三团干的,然后又非常忧虑地说道,“难道,他们已经扩展到灵丘地域上去了吗?”
“岸谷君。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这个煞神把势力扩展到灵丘县域,那么,我们的麻烦就大大的了!”坂田一郎其实当心的就是这事,于是也愁眉苦脸地点点头认同道。
一想到自己恨之入骨的严凯手下这支难缠的八路军,又从莱沅往邻县扩大活动地盘。而且,这才一进入灵丘就给灵丘县的皇军造成不小伤亡,坂田一郎的怒气就腾腾往上冒。
就在岸谷抬头想回答坂田一郎的话时,却看到了一个中尉参谋犹豫地站在门口,便改口问道。
“你的有什么事?”
原来,这个参谋是根据参谋长的要求,刚统计完前一段时间里的战绩与战损情况。正要找岸谷汇报时,却看到两位长官正在议事。
尤其是看到眼前的情况,他便不想在这时候过来触坂田一郎的霉头,但想到这事情还需要岸谷马上定夺,只能硬着头皮在门口等待。
“参谋长,前一段的战绩与战损已经统计出来了。不过——情况不是很理想,我们的皇军勇士损失太大了!”于是,这个参谋聪明地尽量选择不会刺激到将军阁下的神经词语来报告道。
“把报告留在这就行了,你可以走了。”岸谷其实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些情况,便皱眉摆摆手,让这个参谋离开。
“哈依!”而那参谋是巴不得已走得快点,听到岸谷的话后,顿时如蒙大赦,回答了一声,就匆匆地跑开了。
“岸谷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资料?”因为刚才坂田一郎正在想着什么,所以并没有听清楚那参谋说什么。现在看到岸谷拿着一份报告皱眉看着,便问了一声。
“将军阁下。我从报告中发现了一个问题,确实值得我们的重视。”岸谷也许正是看出了一个什么问题,便顺口回答道。
“咦。你的说说看。”坂田一郎便有些奇怪地说道。
“从每次战场情况来看,皇军勇士的损失大大的,但皇协军的却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几乎全部成了八路军俘虏。”岸谷随即便说出自己皱眉的原因来。
“是啊。我也非常的不解,一样是支那人,这些皇协军的战斗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相比八路军来说,甚至可以说没有战斗力!”坂田一郎听到这话后,也深为忧虑地叹息一声。
“将军阁下说的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武器装备,豢养了这么大规模的皇协军,却是成了八路军的武器装备运输队不说,而且还给八路军提供了大量的兵源。”
岸谷却十分忧虑地望着坂田一郎,更加深入一层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见这些皇协军在面对八路军的时候,便没有达到我们的所要求目的。所以,卑职认为,在以后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要慎用皇协军的部队。”
“岸谷君。你的这个想法,确实是很有道理。”坂田一郎听到岸谷的建议,却苦涩地说道,“这支那人太多了,这国土地域也太广阔了,如果不实施‘以华治华’的方略,帝国是很难统治他们的。”
“可是——”岸谷依旧想说自己的看法,却被坂田一郎制止了。
“岸谷君。今天,我们的不讨论这个问题吧。”
坂田一郎接着非常忧虑地向岸谷问道:“还是从我们自身找找问题吧?到底是八路军战斗力太强还是我们的战斗力下降了!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这……”岸谷根本就没有想到坂田一郎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而且,岸谷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也就无从回答坂田一郎了。
看到自己参谋长被自己问住后,他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往往忽略了一个很致命的原因是,我们对八路军太不了解了。每次作战时,连八路军投入多少兵力这个最基本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岂能不吃亏才怪呢!”
“将军阁下。您想得太深远了,也太精湛!卑职实在是望尘莫及。”岸谷本来还想解释几句,却被坂田一郎这番话给擂倒了,不得不佩服地感叹道。
因为坂田一郎说的这话都是皇军战败非常事实的原因。尤其是如果以往的每次战斗都能了解清楚八路军真正的实力,就不会是连续仗仗都战败了。
于是,就在岸谷的满脸佩服,猜测着坂田一郎下面还会讲出什么话时,坂田一郎果然又开口了。
“岸谷君。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形势,还有一个非常的麻烦正在等着我们!”坂田一郎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灵丘县的皇军守备部队只有池野吉滕一个大队长。而现在池野大队几乎损失了一个半中队后,我们在灵丘县只剩下的皇军勇士已经不足三个步兵中队,加上炮兵及辎重后勤,总兵力也不足八百人。”
“至于那个皇协军警备营还有六百多人,但真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其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说,皇军在灵丘县的兵力十分薄弱,根本就无法约制严凯手下的土八路在那儿滚雪球般扩大了!”
“而到了一定的时候,八路军如果又在灵丘扩大一到二个团,那我们的处境就更加难以应付,更匆论遏制土八路的抵抗,最终,甚至很可能将我们皇军挤出灵丘县域了!”
说着,说着。坂田一郎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本来就愁容满面的脸上,些时候变得更加惊恐起来!
岸谷听到坂田一郎这么一分析,立即也毛骨悚然起来,咬牙切齿的恶狠狠建议道。
“那我们的旅团主力是不是彻底从莱沅县撤出,趁他们还没有站稳脚根时,就调到灵丘县域去围剿土八路的这支部队,消灭或击溃他们!”
“不,不。我们的不能这么被动跟着八路军后面跑,而是要想出主动的积极有作为的策略来,再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清除扫荡!”而坂田一郎立即就摇头,否定了岸谷的建议。
“将军阁下。您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对付严凯的良策了?”听到坂田一郎说话的口气,岸谷便有些兴奋地猜测道。
可是,坂田一郎却诡秘地阴森森地冷笑着没有回答。
而就在坂田一郎和他的参谋长岸谷讨论着如何在灵丘县域对付严凯他们时,严凯已经带着秦小蓝一团和丁大伢特种大队,如期地赶到了军区司令部驻地。
“小蓝。等下部队安置好后,你们几个就跟我去司令部向首长报到吧。”严凯并没有让弟兄们都拥挤进那个并不大的山村,而是先在村前的一个相对平坦的山坡上暂时驻扎下来。
“是。”秦小蓝和丁大伢立即回应了一声,就去安置各自的部队了。
这说来也奇怪,严凯即没有特意的在军纪方面进行强调,可是一团的弟兄们却非常的自觉严谨起来,当真有了一种正规军的气势了。
当然,像丁大伢这些家伙,却仍然是保持着原先的那种随意的桀骜不驯样子。
在严凯的眼里,他当然十分满意一团弟兄们的表现。但对特种大队的弟兄,他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去说什么,毕竟特种兵都是有这种特别的气势。因为,他们都有这个特别骄傲的资格。
秦小蓝他们并没有让严凯等多久,十分钟之后便一起回到严凯这儿汇合了。
“不错,不错。都有点大部队的范儿了!呵呵……”而严凯倒是有些意外,于是便乐呵呵地笑着调侃了大伙一句。
“嘿嘿……哥,您说的这个‘范儿’是啥意见呢?”而已经变得十分勤奋好学的丁大伢,就十分敏感地向严凯问道。
严凯这也是兴奋起来随意说出的一句,现在被丁大伢听出来了,不由的就有点纠结起来了。
这“范儿”就是北平的方言,指一个人有风度,有风范,有风采。可严凯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也有这个说法的。最后只好装作很随意地向他解释道。
“这‘范儿’,就是说明你们一个个都很有风度,派头十足的意思。嘿嘿……”
可是,被严凯这么一解释,在秦小蓝等人的眼里,他这就是在忽悠自己这些“乡巴佬”的意思,于是,都非常不爽地鄙视他一眼了。
这可真是应了那一句“极乐生悲”。让严凯心里顿时有种失落感,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只好讪讪地笑着走在前面,带着秦小蓝他们往军区司令部走去。
“同志。你们找谁?”当严凯他们走到司令部那个院子的门口前,却被值勤的战士拦下了。
“哟嗨。”而丁大伢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礼遇”,心里不禁的有些不悦,而嘴上不免的发出了这个声音。
“丁大伢。”而严凯立即就轻声地叫了他一声。警告他不得无礼,这可是军区司令部。
而丁大伢也立即收起了他那“野性”,认真地看向门口前站得标杆似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