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大伢他们那一组了吧?”秦子卿立即回应严凯。
“没错。是俺们这一组。”丁大伢随即也承认了一声,“你们两个去吧。别把事给办砸了,明白吗?”
“是。丁队,请放心。”那两位弟兄立即会意地点点头,诡秘地一笑,便迅速离开了。
“看来这家酒店还是不错的?”严凯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店,立即两眼一亮的说道。
“那就这家酒店了。”今天是丁大伢做东,自然是丁大伢说了算。
“那就走啊!”秦子卿则高兴地催促了一声。
于是,严凯这六个弟兄便往这家大酒店,旁若无人地说笑着走了进去。
要说,这应急小分队可有六十人呢,怎就只有严凯他们六个了?原来是一进城后,严凯发觉这仁丘县城的小鬼子密度太大,便便在城郊找了家大车店,让日语学得不顺溜的弟兄,在那隐藏起来了。
“诸位太君,请随我来。”一进大厅,一个侍者便迅速地上前,用并不熟练的日语招呼严凯他们。
他娘的!这家酒店可不简单啊?连服务者都学会日语了。严凯不由的暗暗猜测道。
“哟西。你的带路的干活。”严凯随即便回应了一句。
这家酒店应该也像莱沅县城那家莱沅东亚共荣大酒店是一般的性质,应该是由小鬼子和当地的地痞汉奸合资的。虽说酒店规模没有莱沅的那家大,但装饰好像档次却要高雅得多。
这个服务生确实是有点眼光,尽管严凯他们只有六个人,却将他们带到一个豪华的大间。
“哟西,大大的好!”严凯立即非常满意地笑道。
“各位太君请坐。”那服务生招呼严凯他们坐下后,这才拿出菜单,朝严凯请示道:“这位少佐阁下,您看这菜是由您亲自点呢?还是——”
“我的点菜的不要,把酒店里最好的菜,统统地上。”严凯却摆了摆手,要服务生将酒店的名菜都上上来。
“好的。请诸位太君稍候,我们菜很快就会上上来的。只是敢问太君需要水酒吗?”那服务生见菜的事解决了,便又说起酒的事来。
“有帝国的上好清酒吗?”严凯虽然对清酒没一点兴趣,但这戏却要演足一些,便点要清酒了。
“有,有,有。我们老板鸠山总经理家,就是大日本的清酒酿造世家,各种清酒都齐全。”那服务生立即非常自豪地回应道。
“那也选上最好的清酒吧。”严凯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
这酒店的效率确实不错,菜和酒很快就上来了。
而这时,那两个去办事的弟兄也回来了。进了房间后,立即朝丁大伢点点头。
“请坐吧。”丁大伢指着自己对面留下的两个座位说道。
丁大伢的口语,只能是简短的日常用语,说多了就不行。
“这菜的味道还不错。”吃了几口后,严凯便满意地赞赏了一句。
“来。少佐阁下,让卑职敬您一杯吧?”秦子卿立即高兴地向严凯请求敬酒了。
“哟西。”严凯立即笑着同意道。
秦子卿开了个头,弟兄们立即吵闹着纷纷向严凯敬起酒来了。
这雅间里有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伺候着,他们很少看到这小鬼子之间有这么密切融洽的关系,不由地也被这热烈的氛围给感染了,勤快地给他们倒酒。
也不知道吃喝了多久,严凯立即向丁大伢暗示道,应该结束了,还有任务呢。
于是,丁大伢便朝后面进来的两位打了个手势。
“这个什么的干活?八格压路!”随即,有一位弟兄立即突然大声地惊叫道。
“啊!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
“八格!”
……
一时间,弟兄们便看到那吃完了一半的杂件盘中,有一节手指头,立即配合着大骂了起来。
而二个伺候的服务生顿时就被吓坏了,浑身战抖呆立着不知道怎么办。
“太君,太君。请休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许是房间里的动静有些大了,起先的那个领班的大堂经理立即就赶来了。
“八格!你的看看,这个的什么东西?”秦子卿似乎是怒不可歇地指着盘子里的手指责问道。
“啊!”这个领班一眼看到手指头,立即惊吓的叫了一声,然后脸色苍白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八格压路!死啦,死啦的。”丁大伢似乎气急了,立即站越来跑到衣架上去拔战刀了。
“太君休怒,请休怒!我这就去找我们总经理鸠山太君……”那领班已经吓坏了,但他还有点理智,明白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急忙说着就跑出去找酒店老板了。
“呃……”秦子卿也不知是真呕吐,还是装的?竟然吐了赶来。
“哇……”另一位弟兄却被引得真吐起来了,这丁大伢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太损了。
严凯不由的就皱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当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赶到时,房间里已经充满了恶臭的味道了。于是他立马就连连朝严凯他们鞠躬,嘴上不断地道歉起来。
“八格压路!你这酒店是卖人肉的吗?”严凯立即怒不可遏地咆哮了起来。因为已经弄到这步了,严凯也得替丁大伢演得更逼真些。
“不,不,不!少佐阁下。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了,我们怎敢给帝国的勇士吃这——这脏东西呢?”
这个叫做鸠山的小鬼子,立即辩解起来。
“那你的说说,这是为什么?”严凯当然是继续咆哮着。
……
这后面的细节当然是十分精彩,这儿就不细说了。让大大们自己去想象吧,反正严凯他们走出酒店时,似乎是很满意的神色。
“丁大伢。我说你就不能想点文明些办法吗?竟然用上这么下三烂的招式,你小子就不嫌恶心吗?”出了酒店之后,严凯非常不满意地教训起丁大伢。
“呵呵……您不是说过,‘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残酷无情’吗?这对付小鬼子,咱只看结果不问手段。我倒觉得大伢他们这一招才解恨呢。”
这秦子卿又与严凯扛上了,立即替丁大伢辩护起来。
“那你小子怎第一个呕吐了呢?真是恶心!还得老子替你们擦屁股。警告你们哈,下不为例!”严凯想起刚才那一幕,这会反而感觉真的恶心了。
“嘿嘿……哥,如果不是俺们用了这一招,您能从鸠山那老鬼子那儿得到这么多情报吗?”丁大伢难得得瑟地自豪道。
丁大伢也觉得自己这一招确实不是很高明,但效果却是不错,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呢,于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爽快。
严凯发觉,这些兔崽子好像都非常赞同丁大伢这一招,于是心里瞬时就无语了。暗暗地悲哀一声:这有时候,这有文化和没文化的怎也这么无差别了呢?
不过,有一点丁大伢说的是对的,那就是不仅从鸠山那儿敲诈了十根金条,而且还交了鸠山这个‘朋友’,得到了不少的有价值的情报。
于是,严凯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吃饱喝好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按照鸠山提供的情况看,这莱沅县城逃到仁丘县的汉奸,基本上被安置在城郊的一个村庄中集体居住,但具体叫什么地方,这鸠山也不清楚。
其实,这主意当然还是佐川太郎出的。
渚头峻一郎当时带着莱沅县城的近二千个小鬼子,在选择逃往仁丘县城时,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还真没几个人能知道。
会明白渚头峻一郎竟然在逃命时,还会带着那些汉奸的头目们一起逃,其中的真正用意,不用渚头峻一郎明说就能领会的人,也只有佐川太郎一个了。那就是为了图财宝的原因。
于是,佐川太郎便按照仁丘方面的小鬼子划定的驻地,将这些汉奸给严加保护了起来了。
“大佐阁下。从旅团部传来的情况看,目前形势好像更加严峻了,八路的整个太行地区抵抗武装,似乎都在蠢蠢欲动,一个更大的危局很可能就要发生了。”
吃过午饭后,佐川太郎今天并没有急着离开,就在渚头峻一郎的临时办公室里泡开茶了。
“佐川君,你这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发生在我们莱沅的事件,这毕竟是一次意外。这主要是有严凯这个妖孽的存在。如果不是我们上了他的当,不把部队派出县城,哪里会有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呢?”
渚头峻一郎根本就不相信地摇摇头,虽说他和自己的参谋长,以及底下的几个大队长串通起来欺骗了上级,编造出种种原因来推诿了自己的责任。但其中的原因,他们自己是十分清楚的。
因而,渚头峻一郎是坚信这事还是不可能再发生的,毕竟,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力量是摆着的。
“阁下。这支那人的狡猾,我们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他们往往会想出办法来,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想当初,这土八路才不到五万人,现在光光在太行地区,就已经超过五万武装了。”
佐川太郎给渚头峻一郎添上茶水后,非常感情地叹息道。“现在就连太行军分区的八路都有六个团一万多人了。”
“那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也不可能给我们造成怎样的威胁。最可恶的就是这个严凯了,我真是恨不得抓住他,剥了他的皮,再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奇异的东西?”
现在,渚头峻一郎只要一提起严凯,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
“他娘的!哪个又在咒老子了?”严凯恰在这时打了他喷嚏,随口就骂了一声。
“也许是渚头峻一郎那个老鬼子还在叨念您呢?嘿嘿……”秦子卿却调侃地朝严凯笑道。
“那老子真的要好好地与他聊聊呢,这他娘的老鬼子究竟这回是在玩哪一出呢?”严凯一听,貌似真的认定是渚头峻一郎在叨念自己。
“哥。前面有情况!”这时,丁大伢突然回来报告道。
“这不是还远着吗?”严凯却有些奇怪地问道。“快让弟兄们都隐蔽起来吧。”
“我和大伢上去看看吧?”秦子卿立即主动建议道。
“最好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这次我们毕竟是来找人,而不是来杀人的。”严凯立刻就朝秦子卿两个吩咐道。
“明白。您请放心吧。”秦子卿随口答应道,人却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这才几天没打仗,这帮兔崽子就手痒痒了!”严凯似乎有些无奈地笑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