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试探的问道:“太子殿下又想干什么?”
那带有薄茧的修长手指徐徐掠过她娇嫩的脸蛋儿,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瞧着她:“做孤的女人,孤就放过你。”
宁珊月吓得起了身,连退几步将凳子都给踢翻了:
“太子殿下,你!皇家最是克己复礼,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为人妇,绝不能做出此等下作不入流之事。”
裴昀身子收了回来靠在宽椅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了起来,冷笑着:
“宁珊月,你以为孤是喜欢你吗?
你别自以为是。你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脱光了躺在孤的床上,孤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孤对你,顶多就是喜欢慢慢折磨罢了。”
宁珊月连忙转移话题道:
“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旁的吩咐,臣妇就先出宫了。”
没等裴昀说下一句,她就想推开殿门走掉。
裴昀磁沉坚硬的语声从背后传来:“孤让你走了吗?”
宁珊月是又气又不敢气,只好勾着头乖顺的走了过来,好声好气的道:
“殿下还有何吩咐,宫宴的初步安排您可满意?”
裴昀想了一会儿,才道:
“宫宴里的想法很是不错,回去整理出来吧。明日孤就下拨银子,你拿着银子就放手去做。
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孤便是。”
说完话,还朝着宁珊月友好的笑了笑,这一笑,可怕宁珊月可吓得不轻,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殿下客气了,臣妇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次宫宴。”
宁珊月只觉裴昀是个天生当皇帝的料,喜怒无常,旁人都猜不到他的心思。
上一句说要慢慢折磨她,下一句就开始夸她了,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可真是天选帝王。
裴昀道:“以后在孤的面前不准自称臣妇,就以你自己的名字为称。”
臣妇二字,老是令他想起那只癞蛤蟆来。
宁珊月稍稍低首:“是,珊月记住了。”
裴昀看着宁珊月离开的背影,眼睛勾了起来,笑了笑。
宁珊月行至东宫宫门前,栗妙龄也正好在宫门前等着她,笑着:“珊月,是出宫去了吗?”
宁珊月过来与她手拉着手:“是啊,得赶着回去了。你最近可还好,太子殿下他多久给你名分?”
栗妙龄回:“我自是好的,太子殿下说了,现在还不急,等正宫太子妃嫁入东宫了,再给我个名分。”
话完她又问道:“今日在东宫用膳可还行?”
宁珊月笑着:“味道是好,就是有条鲫鱼,被小刺卡住了。所幸取了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栗妙龄面色不经意的沉了沉,若是明日再来,她还做小鲫鱼,做事她认不出来的模样。
她与宁珊月自小一起长大,宁珊月爱吃糖醋鱼,但从来吃不得小鲫鱼,就是因为刺多,小时候被小刺卡住险些小命儿都没了。
后来,她什么鱼都吃,就是不吃这小鲫鱼了。
栗妙龄一直送着她走到宫门处:“珊月,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