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神色凝了凝,旋即将头低了下去:“哦,是......殿下。”
该来的总是会来,对着他们这种封建狗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那就这样吧,认命,总比彻底惹毛了裴琰,将自己送去坐牢的好。
是日夜,江云娆沐浴净身,甚至不敢找丫鬟伺候她洗漱。
她对自己的定位可精准了,她是还债人,裴琰与她,是炮友关系。
入了澜庭序裴琰的卧房,她浅粉色的裙摆轻轻落在红色的羊绒地毯上。
纱衣质地轻薄,胸前雪白的春光若隐若现,她披散着一头柔软的墨色长发,凝白赤足踩在地毯。
乌眸波光路转,像一只轻灵的同时也战战兢兢的小野猫。
裴琰将公文折子扔到一边,再是逼他看一个字都瞧不下去了。
他抬起纤薄的眼皮,漆黑的眼眸深了深,语声磁沉:“过来。”
江云娆乖顺的坐在他腿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给自己洗脑:
退一万步讲,三皇子的皮相放在现代也算是个超级大帅哥了,当男模点的话,是她付不起钱的那种级别。
而且殿下此刻未婚,没有其余男女关系。
给自己包吃包住,每个月发的钱还不错,罢了,认命。
卷不过这种权贵,她选择躺平。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要名分,也不用对你负责。江云娆,我要听真话。”
裴琰抱着她,语声算是温柔的,可也自带一副迫人的气场。
江云娆拿出自己的演技来,一时哭哭啼啼,心酸苦闷:“因为我还在守孝期,我不想对不起我那前夫君。”
裴琰微扬的唇角瞬息间垂了下来:“这种时候,一定要提那个人吗?江云娆,你脑子不会连这种禁忌都不明白吧?”
她低声道:“这不是我做人实诚吗?”
裴琰掐了掐她细腰上的软肉:“我怎么觉得你没说实话,难道我这个皇子还比不过你那梨花镇的前夫君?”
他忽的就来了些怒意,到底是什么男人,让这个江云娆念念不忘。
自己堂堂大周皇族,竟还不过一个乡野男人,真是越想越气!
他将江云娆横抱起来,推入床榻里,俯身而下:“我让你忘了他,知道吗?”
江云娆泪光盈盈:“那怎么才能算忘掉一个人呢?”
眼睛里的水汽并不是单纯的抗拒,是她害怕裴琰会让自己做妾,然后锁自己一辈子,然后看着他三妻四妾。
虽然谈不上吃醋,但足够让她没了自由。
裴琰与她相贴,清晰的看见她脸上还有今日留下的掌印,黑眸凝了凝,他似乎无法回答。
裴琰语声低沉下去,一时心情不悦的松开了她:
“你不要名分,到底是觉得我给的不够,还是旁的?
江云娆,你可知道做一个丫鬟做久了,会面临什么吗?”
江云娆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胸腔的布料拢了拢,遮一下自己的春光。
她怎么敢说,说了裴琰不知道多生气。
她与裴琰身份悬殊,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去要求人家娶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