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失笑道:“你这个年纪还处在很在意旁人说法看法的年纪,过几年就好了。
总归你过得开心最重要,那些塞美人跟流言,几日就会镇压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
裴乐瑶还想说几句,但又被拓跋野按住了唇:“朕娶的是你,又不是娶一个臣子回来。别急,咱们才成婚一年呢。”
拓跋野怎么会不清楚的裴乐瑶的能力呢?
可是他二人的确就是沉浸在的小幸福里,他怎么舍得裴乐瑶在这种时候,就出去与他共担风雨呢?
可裴乐瑶到底是江云娆养大的女儿,她很清楚,从自己母后身上的那段历史瞧来。
这金国皇后的位置,从来就不是靠宠爱为稳固一生的。
她想要与拓跋野携手走过一生,似乎只有情情爱爱的也太不行。
一瞬便觉得,位置坐高了,想的东西也就沉了。
纯粹的感情想要彻底的稳定,是需要一些世俗之物去一起绑定的。
拓跋野承诺过她,再不会有流言钻到她耳朵里,后边的几个月,果真是一次都没有。
而拓跋野几乎没再出过王宫,若是有需要都已经将事情交给乌恒,以及信得过的臣子。
全心全意,陪着她待产。
裴乐瑶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皇帝整日盯着她的肚子,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进来他也在朝堂上改了一些脾气,不再杀生,不再见血,说话都温和了一些。
万凰台里,拓跋野手里拿着热过的牛乳,里面洒了一些红枣花生碎,坐在皇后的凤榻前:
“昨夜里几乎是一晚上都没睡,太医怎么说,怎会这样?”
皇帝紧皱眉头,神色威严起来,依旧令人有些胆寒。
从大周来的周太医勾了勾身子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临近生产,怀相明显,龙胎夜里动向多了起来,就会搅得皇后娘娘难以休息。
不过,这都是正常的。”
裴乐瑶神情恹恹的窝在被子里:
“之前就没怎么受折磨,许是最后几日了,受几日就几日吧。”
这孩子已经算很好了,前三个月时,几乎没有折腾过她。
中期也没折腾过她,她能吃能喝能睡,日日都开心着。
拓跋野在王宫时,只要朝务不算繁忙,几乎都是陪在她身边的。
有时候拓跋野看奏折,她也坐旁边,跟着看几眼,陪拓跋野一起拿拿主意。
大臣来了,她便会少说两句。这些臣子,还是有些防着她。
裴乐瑶算是识时务,现在怀着孕呢,她跟谁也不起争执。
拓跋野仍旧是放心不下,越临近生产之期,便愈发紧张起来:
“这几日稍稍的少吃几口,每日傍晚,朕陪你在后花园里走半个时辰。
太医说,胎儿小些,容易生产。”
裴乐瑶歪着头,靠在拓跋野怀里:“好。”
夜里裴乐瑶难以入眠,翻身有些多,每一次翻身,拓跋野都在问她,怎么了?
裴乐瑶凝了凝眉心:“你没睡着吗?是不是我翻身打搅到你了?”
拓跋野道:“不舒服就要及时说,太医跟产婆,一直守在万凰台附近的。”
裴乐瑶见拓跋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便好心劝慰道:
“拓跋野,要不咱们分开睡吧,我最近一直打搅到你。
你日日都要早起上朝,上完朝还要面见朝臣,看折子,跟我这种闲散人是不同的。”
拓跋野与她在卧榻里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