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道:
“少夫人为此事难过了许久,在来行宫的路上都还在难受,说珊瑚断了就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性。”
裴昀立在宫殿外的玉石阶上,心底一股闷火烧灼了起来,眉头深深低压着。
那株红珊瑚的形状犹如绽放的火焰,绝艳耀眼,浑身都是力量的模样。
如今被人损坏,他觉得是是真的有些可惜了,多好的品相就被破坏了。
回了清凤台,裴昀唤来沈流川:
“去查一下,秦郁楼今日是被何人通知宁珊月的踪迹的。
还有,孤在何处泡温泉,秦郁楼又怎会知道?”
沈流川想了想道:“属下以为,极有可能是东宫出了不干净的东西,属下这就去查。”
......
秦郁楼被沈流川带着寻人,从白日走到了半夜,把他给累得够呛。
最后才有人通知他,宁珊月是病了,人在碧梧宫一直不曾出来。
秦郁楼抵达碧梧宫时,刚好撞见栗妙龄从里边出来,二人眼神交汇了一瞬后,栗妙龄就拉着秦郁楼走到了一边: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秦郁楼见了栗妙龄,神色有些不悦:
“我进去看了,温泉池边根本就没有我家娘子,你别再乱讲了。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不会做出抢夺臣妻这等悖逆之事的。”
栗妙龄压着喉咙低声道:“怎么可能没在?
太子比珊月提前一步到泡池边,我也是亲眼看着珊月走进去的,这活生生的人,一旁又没有小道,怎会不见了?”
秦郁楼不耐道:“好了你别再说了,珊月怎么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晦气。”
栗妙龄咬了咬牙,尖细的长眸里满是着急之色。
秦郁楼肯定是眼睛瞎了,宁珊月明明就跟太子在一起,
自己都将机会给他创造得近乎完美了,没想到这蠢材还是发现不了。
可此事不能是她亲自去捅破,太子可不是什么善茬,记仇又位高权重,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是让秦郁楼去干。
栗妙龄一回了清凤台,就被侍卫毫不客气的用拖的方式带入了太子书房,她惊呼了一声:
“你们放开我!”
矜贵长身的太子殿下立在一盏晦暗不明的灯下,磁沉的语声像黑云一般压了过来,沉闷不已:
“你今日还去见了秦郁楼?”
栗妙龄身子一个激灵,连忙扑在地上道:
“奴婢是去见过,不过是在碧梧宫去看望珊月的路上刚好碰见了。”
裴昀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孤不是说的下午那次,孤是说的上午那次。”
栗妙龄浑身发麻起来,这个脑子蠢的秦郁楼是怎么将火燎她身上来的,真是猪头一般的男人。
栗妙龄语声微微发颤:
“奴婢......…奴婢的确是去见过秦家大公子,不过奴婢是为珊月去的,珊月前些日子就说秦家大公子对她不好了。”
裴昀冷道:“你去见了秦郁楼以后,他便顺着找到泡池来了,是你通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