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秦府这些日子以来,秦郁楼做什么事情都跟他母亲站在一起,着实令她的心有些乏累了。
秦郁楼也是才刚刚睡下,听见动静便醒了过来,见宁珊月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开心的道:
“娘子,你可算醒了,可把为夫给担心死了。”
宁珊月一见他时,那平静的神色便生发几许冷淡之意:“你来做什么?”
秦郁楼连忙站起身扶了扶她:
“娘子莫要生气了,我是来给娘子认错的。
珊瑚的事情,的确是母亲的不对,我已经说她了。”
宁珊月侧眸看了他一眼:
“为何那日不当着府邸众人给我撑腰立威,非要等到我人都走了以后才去说?”
当着秦府满门下了她的面子,将来她在秦府的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事后去说又有什么意义?
秦郁楼面露难色:
“哎,她到底是我母亲,含辛茹苦养大我不容易,我怎好忤逆她?
娘子你就体谅体谅我吧,别跟母亲一般见识。”
宁珊月冷道:
“那我的公道呢,也被你一句你母亲不容易就这么算了?
你母亲不容易跟我一个才入门的新妇又有什么关系,她的不容易是我造成的?”
秦郁楼连忙走去茶案边给她煮茶,好声好气的道:
“不会不会,咱们总归是一家人嘛,以后为夫会在旁的方面补偿你,母亲说将家中一般的管家权也交给你。
以后秦府的一半,你说了算。”
可是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宁珊月所看重的。
宁珊月接过秦郁楼递过来的茶盏,语声有些低沉的道:“夫君,你当真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秦郁楼想也不想的道:“娘子最想去北境理藩院做官,你说过很多次了,为夫记得。”
宁珊月抿了一口泡得过浓的茶水含在嘴里迟迟不曾吞下,这味道着实有些割喉。
她皱了皱眉心:
“婚前我就跟夫君明言过的,你我感情基础薄弱,谈感情只能在婚后慢慢培养。
是以在婚前我们就谈了条件,你尊重我的追逐,我与你也会好好过日子,好好培养感情。”
秦郁楼点头:“是啊,我都知道啊。”
宁珊月将茶杯掷在桌上,噔的一声:
“可是现在我总觉得夫君口头上答应得很快,但是实则生活里的一些行为却是想让我留在后院相夫教子的!”
秦郁楼走来,连忙伸臂揽过她的双肩:
“没有的娘子,我同意你做任何事情,就是母亲她的思想跟咱们年轻人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你多理解理解。”
宁珊月张着嘴,本想再说几句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听你母亲的话,可话到最后又给咽了下去,她都说累了。
也不知道将来跟着要怎么办,她已经很尽量在平复自己内心的不痛快了,
奈何对秦郁楼的印象还是一日比过一日的倾塌下去。
于是转身回了卧榻继续睡去,不搭理他。
秦郁楼掀开那名贵的月影纱,勾下身子想要过来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