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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映耀天际,帝京万民同观。
大周帝京城里的老百姓只听说过多年前在江南有一次烟火盛宴,被人议论了好久,
据说那次的烟火盛宴几乎耗干了江南财政的一半,也是皇帝给一个女子放的。
有人说,此次的烟火盛宴比当年的那场更为观绝。
帝后二人立于城楼上,二人瞳孔里有五彩斑斓的烟火撑开盛放。
江云娆饮了不少酒,两眼迷醉的看看烟火又看看裴琰,帝王轮廓鲜明的侧颜依旧依旧惊若天人。
伴随着烟火盛宴齐鸣的还有一场礼炮,轰隆隆炸开,声势震天。
城墙的小石子儿,都跳了跳。
裴琰在她耳边大声的道:“这是工部最新研造的炮火,叫做贺山海!”
江云娆将耳朵凑近,也大声道:“啊,什么山?”
裴琰朝着她吼:“贺山海,就是告诉四海,你我成婚的消息!”
江云娆满脸疑惑:“啊,啥......什么海?”
裴琰:“......”
拓跋野抱着小公主,将襁褓的布拉过来捂住她的耳朵,怕这声音吓到她。
这动作,被一旁的裴昀看在了眼里,顿时觉得拓跋野人看着是很粗野,但心的确很细。
他也学着去蒙住宁珊月的耳朵,却被人一手打开:“太子爷又想干什么?”
裴昀有些委屈的道:“我这不是怕你被吓到了吗?”
宁珊月敛了几分怒色:“我不怕这个,太子爷不必费心了。”
烟火盛宴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裴琰赶紧拉着江云娆回天元宫洞房,这可是大婚的最后一个流程了。
帝后二人走入喜庆的寝殿,裴琰一手稳住江云娆的身形,一手提着那凤冠:“云娆,你快清醒一下,该说台词了。”
喜婆拿着生的东西摆在了床上,还没开始问,江云娆就模模糊糊的道:“生的,生的!”
她已经喝得大醉了,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台词
裴琰摇头:“都下去吧。”
他坐在床沿边,心心念念的准备了许多话,内心感慨万千的道:“朕等这一日,其实......”
江云娆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床榻里:“喝!”
裴琰伸手拉了拉她:
“江云娆,今日是朕跟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这么对朕的?合卺酒都没喝,台词你也抢话,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江云娆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上忙着祭天,告诉裴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新人来签到了。
午时举行婚典,夜里是宫宴,完了又是看烟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裴琰气急:“朕真是不该答应你让你到长乐殿坐着,就该让你一个人在天元宫干等的!江云娆,你赶紧醒醒!”
江云娆在床榻里歪着身子动了动,闷声道:“啊,什么?裴琰,帮我脱一下鞋好吗?”
裴琰咬着牙,气得头疼,起身将她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边做一边骂:
“朕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江云娆只觉自己在做梦,还一边回复他:“怎么对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喝酒吗?”
裴琰无奈摇首,自己也宽椅解开腰带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准备明日醒来再跟她算账。
......
拓跋朔兰看着这一日极致的热闹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便转身回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一日不曾见他们了。
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顺着那双手看了去,眼眸闪了闪:“鹤大人,好久不见。”
鹤大人,多么生疏的词汇。拓跋朔兰从前从不这样叫鹤兰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见。”
拓跋朔兰将他的手拿掉:“鹤大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回鹤府了吧?”
鹤兰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拓跋朔兰站在夏日沉闷的晚风里,笑意浅淡了下来:
“还行,日子怎么过都是过。鹤大人,我就不打扰你出宫了,我还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着急忙慌的跑来,用匈奴语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开始吐奶了。”
拓跋朔兰神色有些慌张:“好,我马上就回。”
她回头对鹤兰因道:“我先走了,鹤大人。”
拓跋朔兰不以为意,她觉得鹤兰因是听不懂匈奴语的。
鹤兰因看着拓跋朔兰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有些神色微怔,小王子?
匈奴单于才十岁,肯定是不会有子嗣的。
而匈奴王庭里能被叫做小王子,还在吐奶的年纪,他着实想不出来是谁。
难道,拓跋朔兰已经在匈奴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帝后大婚后,裴琰给自己放了七日的假,这七日是不需要早朝的。
鹤兰因自然也不需要上朝,他坐在自家那片枯木梅林里一直喝着酒,面前是八只自己养了一年的丹顶鹤:
“去宫里递信,问一问匈奴公主这几日哪日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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