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和妍子妮刚走到了美食街这边,远远就看到一辆豪车往这边开过来。
本来不足为奇,豪车多的是,可偏偏,那辆车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迈巴赫。
开车的人是霍景深,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娇俏美丽的女孩子。
两人交谈甚欢,甚至都没有发现前方的时倾已经停下了脚步,就站在路边这样怔怔的看着这辆车。
妍子妮怔怔的盯着停在了商场里的车,再小心翼翼的望着时倾的脸色,说道,“刚刚那辆车,好像是霍景深的车?”
时倾回神,点了点头,“是他。”
妍子妮立马挽起了袖子,“他不是说他在加班吗?怎么却开着豪车带着别的女人出来吃饭?”
时倾有些尴尬,说道,“我也不知道。”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为什么。
车子在商场停车场停下来,想必他们也是过来吃饭的,霍景深先下车,再走过去替那个女孩子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挡着上方,护着她下车。
时倾垂了垂眼眸,心里像是被蜜蜂狠狠的窒了一下般疼痛。
曾经他那样的温柔,只是专属她一个人,他的副驾驶,也一直都是她的专属位置,现在却别的女人在坐。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这说得一点都没错,她总是感觉霍景深在逃避她,躲避婚礼这个问题,她每次多想,都总会想着他在忙,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她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妍子妮说,“他们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时倾放开了妍子妮的手,望着那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大步的往那边走去。
她的心里难受极了,也顾不上还走在大马路上,直直的朝那边走过去。
叭叭
一辆车在左边开过来,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急促的按了喇叭。
“啊……”
时倾被吓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因为这一声喇叭,导致霍景深两人的视线往这边关注过来。
待他看清马路中央的那个人是谁之后,心一窒,立马奔跑过去,一把拉起时倾的手,“怎么走到马路中间?”
时倾回过神,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不用你管。”
霍景深脸色黑了点,强硬的拉着她走到路边,凝眉道,“看不见车吗?”
时倾被他凶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一委屈,眼眶就红了起来。
妍子妮因为让了车过,同时也看到霍景深把时倾给拉回去,也放下了心,慢了一步走过去。
安小柔走过来,看着一高一低的两人,挑了挑眉,最后视线定在了霍景深脸上,问道,“霍哥,这位是……”
时倾从他怀里出来,站在安小柔面前,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霍哥霍哥,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时倾!”霍景深立马又将她拉入怀里,沉声道,“闹够了没有?”
时倾莫名其妙被他凶,睁着大大的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一副小委屈的模样甩开霍景深的手,说道,“你问我闹够了没有?你不是说在上班吗?为什么和别的女人出来吃饭?”
安小柔笑得温婉大方,“美女,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已经嫁人的了,我是他嫂子。”
她笑着竖起了自己戴有婚介的手。
刚赶来的妍子妮听到这句话,只感觉头顶流下了三条黑线……
时倾,“……”
有没有洞,她想钻进去!我靠,没脸见人了。
霍景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还要问什么?”
时倾低着头,摇了摇头。
安小柔浅笑道,“那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好。”霍景深说道,“不好意思了嫂子。”
安小柔说,“没事啦。”
她拿着手拿包,踩着高跟鞋朝前面的高级餐厅走进去。
“咳咳……”妍子妮感觉到氛围不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先上个洗手间,倾倾,等下你好了打电话给我。”
说完,立马开溜。
周边没人了,霍景深盯着眼前的小女人,说道,“把头抬起来。”
时倾立马扬起小脑袋,红红的眼眶还没有消下去,却对他扬起了一抹笑,“嗨……”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无奈的说道,“吃饭了没有?”
时倾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气消了,默默的伸出小手挽着他的手臂,说道,“我们刚打算过来吃。”
他任由她拉着手,“一起吃吧。”
时倾撇了撇嘴,说道,“你不生我气啦。”
毕竟,她刚刚让他应该挺丢脸的吧。
幸好那个是他的嫂子,如果是他的兄弟,那他不是比她还丢脸?
霍景深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反倒他心里还挺自豪,挺满足的。
她会这样闹,证明她在乎他,心里有他。
时倾的小手从挽着变成了往下划,偷偷的钻进了他的大掌里,与他十指紧扣,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太急了,所以才会这样。”
“嗯。”他语气温柔,“我知道。”
时倾撇了撇小嘴,说道,“谁让你骗我说在加班忙,结果却和别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谁都会多想啊。”
他淡淡道,“我说我在忙不回去吃饭,我有说我上班忙?”
“啊?”她懵逼中……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今晚我们兄弟几个一年一度的聚会,你说我能缺席吗?”
时倾立马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不能缺席。”
他瞥了她一眼,一副所以,我哪里做错了吗的表情。
时倾小声的说道,“我错了。”
霍景深盯着她樱桃色的性感红唇,“晚上回去补偿我。”
时倾感觉他的声音暗哑了几分,抬头,就对上他幽深的眼神,立马就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她小脸一烫,娇娇的骂了句,“流氓。”
霍景深面不改色,“流氓?我说什么了?我只让你今晚回去补偿我,我有说怎么补偿吗。”
时倾看着他那面不改色的脸,说道,“不是流氓,是禽兽!”
他风轻云淡的笑着,“晚上回去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流氓,禽兽。”
“……”
时倾说,“我早就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