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接着传来了李爱华的声音:时倾,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听下去,直接退了出来。
当时在他母亲身边的人,只有时倾,也是她约了她去到安全通道。
加上他刚进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到了她逃跑的身影。
这一系列的证据,足以证明这件事就是时倾所为。
让他想要为他去开脱,都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别的借口。
霍景深甚至都不用去调监控看那残忍的一幕,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她所为,难道是他母亲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她当初对时倾当时就像是亲女儿般,现在哪怕她伤害了他们一家人,碍于他的面子,他母亲也不曾对她怎么样,所以,不至于做这一场戏。
如果不是她所为,又为何约他母亲过去?
如果不是她所为,她又为何看到有人来就逃跑?
霍景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抿唇思忖了几秒之后,拨出了电话,“以恶意伤害罪,逮捕时倾!”
宴会差不多结束了,时倾平常在渔村都穿着平底鞋,今晚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被立覃带着挨个的去和人家打招呼,累得她差点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直到十点多,宴会才慢慢结束,时倾和立覃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她其实是着急的想去看一下李爱华到底怎么样了,刚刚貌似伤得挺严重的。
而且……霍景深不会又误以为,李爱华的事,是她所为吧?
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冷漠,哪怕离婚了,她开口出声,他不回应,起码也不会如此漠然吧?唯一的解答就是,他误会她了……
时倾越想越心焦,急着想要向他解释,不想再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多的误会。
结果,她走到小区来到外面马路上,正准备拦车去人民医院的时候,一辆巡逻车来到了她的面前停下。
下来几位巡捕,来到她面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道,“时倾是吗?我们这边接到霍先生的报案,以恶意伤害罪逮捕你。”
时倾脸色乍青,脑子一片空白……
恶意伤害罪?
呵!她的预测果然成真了,他确实是认为是她做的。
时倾落寞的笑了笑,乖乖的伸出手让他们戴上了冰凉的手铐,坐上了车。
她其实可以解释的,立覃爷爷家的二楼场地,应该有监控,只要她要求查看监控,证明自己当时只是在宴会上吃蛋糕,就可以证明清白。
可是莫名的,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既然他都认定是她做的了,她还解释什么?
了解她的人,不需要她解释,不了解她的人,她又何必解释。
来到巡捕局,她被带到了一个小房子里,与审问巡捕面对面坐着。
“今晚七点五十一分,你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约了李爱华女士到安全通道,说是有事和她说是吗?”
时倾怔了下,脑子里想的是,这样的手法,真的和她之前被人推流产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她怎么会去害李爱华呢?
当下,她眼神失去了光彩,明明可以解释,却默默的点了点头,“是。”
“晚上八点过六分的时候,李爱华女士来到了二楼的安全通道,你藏在门背后,趁她不注意之际,将她推下了楼梯,是吧?”
“是!”
“当霍景深先生到达的时候,你听到声响,所以立即跑掉了是吗?”518518z
时倾微微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在看到霍景深过来的时候跑掉了?
往回想了想,她蓦然的想起,好像她记着出去找手机打急救电话的时候,是听到了二楼有声响,可是她当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根本什么都想不到。
原来,他是亲眼看到她了,所以才会一口认定是她做的。
时倾抬起了眼,一双清澈的眸对上了巡捕,一脸平静道,“是。”
他认定的事,她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尽管解释得清清楚楚,他也不会相信,也依旧会以这个罪名逮捕她,她又何必去解释呢?
李爱华的手术做得很成功,推到了病房观察。
霍景深坐在床边,看着被纱布包了半边头的母亲……
明明已经是享福的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他,而受这种伤害?
时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曾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霍景深眸光阴冷,实在想不通,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像变了个人,还是说,这才是本来的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巡捕局打过来的电话。
先按了静音,随即走出阳台接了起来。
“霍总,时倾对您说的罪行直认不讳,如果您这边没别的想法的话,那我们就依法行事了。”
“她……都认了?”
霍景深有些惊讶,以为起码她会解释的。
是知道他掌握了证据,所以懒得解释了?
她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原来,他没有误会她!!!
霍景深冷笑一声,“行,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告诉我。”
“好的。”
霍景深默了两秒之后,在那边快要挂点电话之际,又急急的出声,“等一下。”
“怎么了?霍总。”
“再等等吧,明天我过去看看,之后再定案。”
“好的。”
霍景深挂掉电话,半眯着深沉的眸。
明明知道不该再心软,不该再有任何期望,却又为什么,想起她的脸,还是心软了……
时倾被关在漆黑狭小的小房间里,从十点多,到深夜一点钟。
她拿出手机,本想打电话给妍子妮倾诉一下心里的委屈,但是想着她难得和厉少炎有相处的机会,她又不忍心打扰她。
最后,就这样在小房子里,睁着空洞的眼,呆了一整晚。
妍子妮估计是真的和厉少炎去你侬我侬了,她一晚上没回去,她也没有打个电话过来。
清晨,原本安静的空间,外面突然响起了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啪嗒,啪嗒的步伐……太熟悉了。
时倾坐在硬硬的床板上,一晚上都昏沉的脑子,立即清醒了过来。
这脚步声,是霍景深的!
她刚这样想着,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接着门打开,霍景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微微弯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