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清学着云绾儿,在黑市捞了几个人,不过不像云绾儿捡便宜的。而是明晃晃以朝廷刑部之人的身份去的黑市。黑市也最是怕官,他只淡淡说自己要几个人,便有管事拱手奉上。
云君清也没白拿,给了五十两。
人口买卖这点才是正常交易,那拍卖都是犯法。当着官爷面犯法等于当面送证据,寿星公上吊这等事,没人会干。
云府多养六个打手,云兆辉疑惑,问:“可是要做什么事?”
云君清认真道:“是要好好做事了,父亲,你可信儿子两年内在刑部有所建树?”
云兆辉诧异,小声:“可是太子殿下给了你什么任务?”
云君清没否认,也没承认,只道:“父亲要助儿子一臂之力。”
云兆辉突然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他谨小慎微惯了,要是有后台他还怕得罪谁?道:“好,朝中之事,你这边若要帮忙,爹定不遗余力。”
云君清点头,谏议大夫就是朝中的上方宝剑,说砍谁就砍谁。
有父亲帮忙,他定然事半功倍。
没出几天,李尚书之子,李常斌就犯了事,因着是大官家子弟,刑部接手了。
忘恩负义,遣散家中通房,其中一人因有孕后落胎落下病根无法生育。这人要死要活让李家负责,李家不肯,正好要杀害此女,被人救下。
谁的人自然不用说。
当然为何遣散自然也不用说。
女子和李常斌都被关在了刑部。
云君清快速叫女子签下状告文书。同时还有证词,另外保险起见,又找了另外几个通房,以那死里逃生的人为例,恐吓几句就同意状告,如此便有几张状告文书。几人一起事就不会不了了之。
刑部侍郎本不想得罪李家,毕竟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奈何是云君清亲自办的案子,他也曾明确表示,自己这几年要在刑部有所建树,也心中有数,这刑部尚书将来或有可能便是这小子的。
没办法,谁都京中谁都没有他他后台硬,妹夫是东宫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没有建树太子哪里也过不去。
思虑再三就上了奏折。
大事给皇上,小事给太子,这奏折便在太子手上。
批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子亲批这事儿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赶出京是一定的。
李尚书朝堂上没说这事,私下找了皇上。
他哭诉自己就这一个孩子,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就这一个嫡子,将来还是家中顶梁柱,再者,本就是家中几个婢女,家事,实在没必要闹这么大。
皇上也觉有几分理,给从轻处罚了。
本来妥妥赶出京中的事,却被皇上压下来,勒令在家中闭门思过。再负起男人该负的责任。
这事儿武定侯府肯定知道了。
许夫人三天气没顺过,虽说遣散通房是之前说好的,但是这事人尽皆知,许玲韵再嫁就成了笑柄。
后悔啊,后悔,怎么早早的定下这门亲了。
许玲韵反过来安慰许夫人许久。
这亲事许夫人一咬牙,书信去边关,给孩子父亲许岳山裁夺。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曾想,云兆辉在朝堂之上,罕见的出了头,皇上看到云兆辉感觉自己都要忘了这号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云兆辉:“微臣有一件事不得不谏议,还请皇上三思一二。”
萧琮之好笑,道:“说来听听。”
“这家奴放了出去,出了事,可还是原家主的家事?”
皇上:“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