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娉婷时常关注许槿之,已摸清了规律,表哥小心到叫她嫉妒。
半夜,确定姨母不找他了才离开侯府,早上也不见人走,也就是说,他家已经在了外面,回侯府只是为了应对姨母。
姨母知道表哥有外室是什么反应,据说上次那通房怕挨打,才自请出府,那姨母知道会不会打死那外室。
若是打死,表哥会不会责怪她?
那若跟她没有关系呢,怎么样叫姨母亲自发现这个端倪?
侯夫人见蔺娉婷发呆问:“可是对李府的二公子不满意?”
蔺娉婷回过神道:“没有,姨母觉得好,娉婷没意见。”
侯夫人笑:“那就如此说定了?”
蔺娉婷脸红,然后道:“再等一些时日也无妨,不急一时。”
“也好。多相看几户人家也好。”
蔺娉婷道:“姨母,关于表哥,我还是有话与姨母说。”
侯夫人只觉蔺娉婷在动他儿子的心思,委婉道:“娉婷~~有些事强求不得。”
蔺娉婷羞赧,道:“不是姨母想的那样,娉婷想说,最近表哥时常来姨母此处用饭,姨母可看出异常?”
“嗯,这有什么异常?”
“许是娉婷多想,表哥来姨母处,总觉得是为了什么目的,年前年后态度变的也快,姨母就没想过,表哥一言九鼎的人,为何会犹豫又改口。”
侯夫人皱眉:“娉婷想说什么?”
“我不敢说,娉婷被表哥警告过,若生事端性命不保,可提醒姨母又是娉婷的本分。”说完起了身又走了。
徒留侯夫人眉头深皱。
刚才蔺娉婷的话不可谓不严重,他儿子有事瞒着她?
警告娉婷,槿之哪里是那样的人,可又不像胡说八道。
晚间许槿之还是来了晚清院,如平日一样,几乎晚饭都吃在晚清院。
侯夫人不禁道:“你那边厨子撤了,以后都在娘这里用饭如何?”
许槿之:“撤了,我那院里的婆子下人都吃母亲这边多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多几张嘴而已。”
许槿之:“不妥,我那暗卫吃自己院的习惯。”
“娘不懂,多话了,不过娘好奇,你以前不是嫌娘啰嗦么,近日倒是比以往更亲近娘一些。”
“娘不喜欢?”
“自然不是。你有没有发现娉婷见着你没话了?”
“娘不是给她相看了吗?看的如何?”
“还未定,李家的二公子仪表堂堂,她同意,也不急,说是再看看。”
“嗯,早日给她定下也好。”
“你这么希望她早嫁?”侯夫人随口问,又小心翼翼找端倪。
许槿之:“早不早嫁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
直到用饭结束,侯夫人都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晚上侯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武定侯起了身,问:“你怎么了?”
侯夫人也起身道:“你有没有发现儿子不对劲的地方?”
武定侯:“我没发现,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