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刚点点头说:“谢谢你了。”
几个人一起走到了医院,等在抢救室外。
言真在顾维琛耳边小声的说:“你在这里陪着李政委,我先去和找人的大部队说一声,就说人已经找到了。”
顾维琛点点头说:“嗯,一会你就回家休息吧,折腾了这么久,你别累着。”
言真拍拍自家男人的肩膀说:“行,你也是。”
有些人找不到李建刚妈就先回了筒子楼,言真正好和这帮人汇合上了。
“咋样?找到了么?”钱灿烂问。
“李建刚妈找到了,就是进了抢救室。”言真对着只众人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呢。”
“啊?”几个人一起愣住了,“咋就进医院了?”
“据说是突然发病的,脑梗。”
几个人一起互相看了看,事情太突然了,李建刚妈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强体壮的,一直都健康的很。
“这种病就是很突然,谁都预料不到,没办法,谁能想的到呢?”钱灿烂摇摇头,希望她没事吧。
“小张啊,凡事找人回来的,你和他们说一声李政委妈妈的情况。”言真和哨兵说了一声,随后她又看了看死四周说:“你们有谁瞧见姚淑梅了?”
“这种事情得和她说一声,尤其是这个时候。”
“嫂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刚看李政委的媳妇回家去了,我去通报一声。”说话的这人在顾维琛手下做事,看着言真已经累的没精神了,赶紧劝着他们去休息。
他们找了大半个晚上,折腾的都筋疲力尽的,虽然犀利觉得遗憾和难过,但是实在是没精力再想其他的了。
趁着还有时间,能睡一会睡一会。
“行,那麻烦你了,我们先回去睡一会,什么事睡醒了再说。”言真和钱灿烂一起上楼,从田婶家领了孩子回家了。
言真到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
此时在医院,得了消息的姚淑梅和姚爸姚妈都在医院等着呢。
李建刚脸色一片煞白,直愣愣的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建刚,你放心吧,妈会没事的。”姚淑梅走到李建刚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建刚的脸色。
姚淑梅听医生说李建刚妈得的是脑梗,这病要是救回来了,也是瘫痪在床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是自己心狠,姚淑梅觉得这个时候李建刚妈死了才好,瘫痪在床上她自己受苦,她也受累。
所以还不如直接死呢,大家真情实感的哭一哭,然后就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免得在床上伺候个大几年,最后大家都各自埋怨。
只是李建刚妈要是这个时候死了,李建刚会不会怪她?觉得就是因为和她结婚闹的丢了人,他妈才死的?
姚淑梅的心里忐忑了起来。
此时抢救室的大门开了。
李建刚快步走了过去,“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很是遗憾的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李建刚像是听不懂一样,“你啥意思?”
“请节哀。”医生对着李建刚轻轻的点了点头,“抱歉,我们真的尽力了。”
那就是死了的意思?李建刚像是听不懂一样,愣愣的看着眼前。
李建刚揪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蹲下,压抑的哭声从嗓子里传来。
“妈!妈!”
李建刚想着从前,想着自己是怎么被自己的妈妈给一点一点的拉扯起来的,想着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想着杳然自己的享福。
但是却就这么走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瞅见!他妈是去找他,在半路上病发的。
“都怪我!都怪我!”李建刚咬着牙,“要不是我骂她,我自己跑了出去,她也不会为了找我出意外!”
“妈!妈!”
李建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真后悔啊!
他和他妈最后说的话,居然是在埋怨他妈,要是知道有今天,他一定要和他妈好好的说说话。
姚淑梅松了口气,李建刚妈死了,不用自己伺候,看李建刚这样也没怪他。
一想到今后,等李建刚一走,整个家就是她自己说了算,没了李建刚妈膈应自己,这日子好过不少。
等建刚走了,她就把自己爸妈给接过来,想想就觉得不错。
就算心里很开心,但是装也得装的难过一些,姚淑梅轻声抽泣的,搀扶住李建刚,眼眶已经红了。
顾维琛走过去,把李建刚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建刚,节哀啊。”
别的安慰的话顾维琛也不知道说什么,轻声说:“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兄弟说。”
李建刚知道顾维琛说的后事,他妈死在了这里,后事只能在这里办了,等烧成了骨灰再带着他妈回家和他爸合葬。
“我先回家喊人,帮着你来操持操持。”顾维琛对着姚淑梅点了下头,“请节哀。”
顾维琛一到家属院就把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李建刚妈死了。”
“啥?”
“真死了啊?”
“是不是想不开寻死啊!”
“嫌丢人所以就去寻死了?”
“不是,不是,是突发的脑梗。”
“哎呦,他们家最近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啊,我都觉得纳闷。”
钱灿烂的婆婆满是疑惑,然后神神秘秘的说:“你们说是不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应该找个大仙去看看。”
钱灿烂吓得一哆嗦,“妈别说这么渗人的话。”
陈娟道:“咱们要是不忙的话,去帮着操持操持吧,这么大的事,李建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干不了啥。姚淑梅又是个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行。”几个人一起点头。
与此同时,李建刚调往边疆的命令下来了。
因为李建刚妈死的突然,调令是根据之前来下发的,原定的就是李建刚结婚后第二天就走。
所以,李建刚必须在明天立马出发动身去边疆。
“啊?这岂不是连自己妈的葬礼都操持不完了?”
“就不能通融通融?”
“军令如山,谁敢啊。”
“他要是真敢,那是真要脱衣服了!”
李建刚看着自己的调令,无奈的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