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远处走来了几名女子,最中间那位身穿一袭紫色宫装,正是昭乐公主。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两名女子,一位是前不久见过的宁远将军的嫡女孟芮,另一位女子楚慕倾这一世未曾见过,但是上辈子却见过几面。
镇国公府大小姐顾灵云,镇国公与夫人苗氏唯一的女儿。
围着的众人自觉为昭乐公主她们让了一条路,昭乐公主走近,看见明月郡主的样子,皱了皱眉。
“怎么了这是,瞧给我们明月气的,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惹你?”
明月郡主还没说话,旁边看了这么久的戏的向玉华就道:“回禀公主,是楚大小姐和萧小姐与明月郡主起了争执。”
昭乐公主瞥向楚慕倾,嘴角微勾,语气轻飘飘道:“原来是楚大小姐啊,好久不见,倒是巧了,怎么每次本宫见到楚大小姐,你都在与别人发生争执呢?”
说完看向一旁的楚舒然道:“楚二小姐,你回府还是告诉侯夫人一声,这等子搅事精,还是少让她出门一些为好。”
楚舒然在旁边当了这么久的透明人,看见昭乐公主来了,这才眼睛亮了亮,这么多天,她已然觉得自己和昭乐公主交情不浅。
看见公主和自己说话,连忙道:“公主想必是误会姐姐了,姐姐向来是真性情,在家中也是如此的,并不是有意针对明月郡主的,还请公主见谅。”
昭乐公主旁边站着的孟芮惊讶道:“原来楚大小姐在家中也是如此做派,那想来楚二小姐和楚三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淑妃和容贵妃是死对头,她身为淑妃娘娘的侄女,自然能贬低楚慕倾就贬低,更何况这可是永宁侯府自己的小姐说的,她都是顺着楚二小姐的话说的。
嘉阳县主看见孟芮胡说八道,气喊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不知廉耻,日日追着我表哥。”
孟芮被嘉阳县主一句话说的下不来台,虽然人人都知道她爱慕顾小公爷,但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好歹要维持面上的和气,只有嘉阳这个蠢货,就这么公然的和她作对。
她气急败坏道:“嘉阳你胡说什么!眼下我们在说楚大小姐,你无缘无故攀扯我做什么,别是被我说中了吧!”
“听孟小姐所言,好像是对我们永宁侯府的事情格外了解,这倒是奇怪了,我姑母尚且不清楚侯府的事,怎么孟小姐这么了解呢?”
楚慕倾说完看向嘉阳县主和萧雨竹道:“县主,表姐,你们回去可要告诉家里人一声,日后可要小心点,孟小姐消息如此精通,保不齐什么时候自己府上的事就被她知道了呢。”
萧雨竹应和道:“你说得对,表妹,回去我便告诉祖母和母亲。”
嘉阳县主也道:“哎呀,我可要快些告诉母亲,让她小心着点,就是不知道,孟小姐知道别人的家事是为了什么?还是说,是宁远将军想知道吗?”嘉阳县主说到最后,孟芮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窥探重臣府邸,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
今日若是认了这个,她回家父亲非得打死她。
她怨恨的看了一眼楚慕倾,都怪她!若不是她提起,别人怎么会这么想。
楚慕倾看见孟芮的目光,唇角漾开一抹笑,道:“孟小姐如此看着我,是慕倾说错什么了吗?”
孟芮恨恨道,声音好像从牙里挤出来的:“楚大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自然是不知道永宁侯府的事的,刚刚说的只是我乱猜的罢了。”
楚慕倾笑开:“那看来是我误会孟小姐了。”
她说完却突然看向楚舒然,笑着道:“说到真性情,我倒是不如二妹妹的,你说是吧,四妹妹?”
最后一句话却是问的楚司纯。
旁人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京城的传言。
楚二小姐把楚四小姐打了!
看来这位楚二小姐倒才真是“真性情”之人,她如此说楚大小姐,倒是不可信了,毕竟她连妹妹都能打,说两句话诬陷姐姐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今天的事情,她们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明月郡主先羞辱楚大小姐的,这位楚二小姐也是清楚的,此时却不帮着楚大小姐向公主解释,反而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一时之间,大家看楚舒然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家的目光楚舒然已经感觉到了,脸上只觉得尴尬,同时心里又恨,楚慕倾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先挑事的。
偏偏此时,楚司纯还回了一句:“大姐姐说的是呢,二姐姐确实真性情。”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些委屈了,众人不禁更加同情她了。
楚司纯心里窃喜,终于让她找到机会踩楚舒然一脚,好好出出这些日子的恶气了,此时她不禁都有些感谢楚慕倾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楚慕倾也讨厌,大房的人都讨厌。
“好了,本宫没空知道你们永宁侯府的事,眼下还是说说楚大小姐与明月郡主的事吧。”
昭乐公主有些不耐烦,孟芮这个蠢货,向羞辱楚慕倾自己却被反将一脚,要不是看在她是舅舅的女儿的份上,自己才懒得理她。
还有楚舒然,几句话就被楚慕倾羞辱了一通,真是没用,若是今日的事她还是没办好,自己定然要她好看。
“郡主!郡主落水了!”
明月郡主身旁的丫鬟大叫道。
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明月郡主站着的地方已经没人了,然而是湖里有人影在动。
大家连忙走到亭子边缘,果然看见明月郡主正在水里,她头向后仰,嘴巴张开,双手不停的挥舞着。
“都是死人吗!快下去救啊!”昭乐公主喊道。
旁边镇国公府的顾灵云也急忙冲着身边的丫鬟道:“快去叫人!快!”
心里只觉得晦气,这明月郡主刚刚在她们府上嚣张跋扈就算了,亭子这么大,她偏偏又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