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白色的印记。
她不是疤痕增生的体质,以往就是划伤,也绝对不会留这么长时间的痕迹。
除非,当时的伤口很深。
可手上的这个痕迹,她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伤到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刀子扎进去的画面。
她眸子一沉,心间一触。
对上的是男人那双晦涩的眸子,她的脑子里,窜出来了一双犹如被血洗染过的眼眸。
随后,那两道眼神逐渐重合。
他……
江枝被陆勗握着腰,男人那温热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看什么?”
她直直的盯着他,房间里,暖气有些足,热得让人有些混沌感。
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乎,与梦里的那个人越发的相似,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楚。
男人薄唇紧紧地抿着,见着她身上被压着那凌乱的衣服,长指微微收拢,突然间低下头来,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咬上了她的唇瓣。
江枝因为疼痛直皱眉头,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他的胸前,“唔……你干什么”
“这么盯着我,我以为你很想要呢。”
那张凌冽的脸,说着那些暧昧不清的话,也丝毫没有半点温度,可是,却让江枝下意识的红了脸。
“你才……你放开我。”她伸手去推开他,可男人却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丝毫不松开一下。
“江枝,你休想逃开我的身边。”
闻言。
江枝因为忘记反应,被他压在了自己的肩头,错乱迷糊中,听到了男人的心跳,
错乱繁杂。
“枝枝——!”
突然间,那头的房门被敲响。
江枝一把将他推开,转而去开了门。
“枝……混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国也不告诉我,瞧着你这么……”
陆勗看了一眼江枝,随后老太太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又这么瘦了一大圈,在外面是不是每次都……”
陆勗眸子一沉。
他似乎从老太太的话语里,听出来了什么端倪。
“我知道你在怪我擅自做主让你娶枝枝,但枝枝是个好姑娘,奶奶看到枝枝的照片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她,毕竟,你以前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类型吗?”
“确实。”男人的眸子落在江枝的身上。
江枝微微抿着嘴角,此时一把去拉过老太太,“奶奶,时间也不早了,我陪你去睡觉。”
“奶奶这么大的人了,那需要你陪,既然阿勗回来了,那你们今晚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趁热打铁,今晚,努努力,给我怀个曾孙就最好了。”
曾孙?
江枝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奶奶。”
“好了,奶奶不说了。”老太太忽然凑到了江枝的身侧,“不过,枝枝,这阿勗没谈过恋爱,拿下他不用费什么功夫,奶奶看好你。”
“阿勗,你跟枝枝要好好相处。”
老太太说完,就走了。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
江枝没看陆勗,率先要走出书房,可突然,男人却率先捏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力气很大,狠狠地将她往后面拽,随后落入了一个专属于男人的怀抱,带着几分暖意,江枝正面朝着他,后背被迫抵在了墙上。
凸起的肩胛骨,正好撞上了墙壁,那一瞬间,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讶然,“干什么?”
男人漆黑的眸子像是有火星一般,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骼分明的手带着几分力度,嗓音低沉,“我们就不能回到之前?”
回到之前?
江枝抬眸,她自然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陆勗,是你要跟我离婚的。”
话音一落,她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的身体动弹不得,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辗转,让她摸不透陆勗在想些什么。
“我后悔了。”
江枝的头仰着,此时,那双眸子被迫带着,下一秒,那唇瓣就这么被堵住,唇舌轻而易举的被撬开。
江枝的双眸睁大,此时推拒着男人的靠近,但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唔……”
男人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些日子,陆勗清楚的知道,江枝身上所有敏感点,只是几秒钟,江枝被撩起了一身的火,感觉自己像是在大海里面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起起伏伏,她的腰被男人掐着。
“陆勗……”
她的声音娇柔到了极致,连她自己都有些羞涩,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抵着那柔软的床垫,身上那件衣服被他扯开。
波浪起伏,熠熠生辉。
……
第二天一早,江枝再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昨晚上被吃抹的干净,江枝现在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蹂躏的样子,她气呼呼的,虽说是自己跟着他来御园的,可也不是来陪睡的。
一早,她就想走,可是,面对这老太太那温柔的脸,她就是狠不下心来。
她把老太太当做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不愿意看到她受一点苦。
因为没有人照看,所以,江枝成为了老太太专属的看护,负责洗衣做饭。
洗衣房里的洗衣机正在转动着,江枝抵着门框,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那洗衣机里面的衣物。
一张脸在不算是太过于明亮的屋子里,多了几分沉默。
忽而,江枝想起来梦里的那个女人的脸了。
是陆勗曾今的秘书。
之前,江枝接手陆勗工作的时候,有看到过一份履历表,那是陆勗身边的几个秘书的个人简历,其中就附带着照片。
越想,越觉得那个人,与她极为相似。
她转身回了房间,打开了站夜的聊天框。
“站夜,陆勗身边,是不是之前有个女秘书?姓林。”
那头的对话框里,迟迟没有站夜的消息。
她盯着自己的手机。
女秘书,在整个帝豪集团这么些年的任职履历中,不多见,陆勗很少会选用女秘书,而之前选定自己,也是因为已婚身份。
而那个女秘书,大概是五年前入职的帝豪的实习生。
也是唯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秘书。
几个小时候,站夜打来了电话。
“是有一位姓林的,不过,是实习生,三年前就已经被集团开除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了?”
三年前就已经被开除了?
那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她?
手背上的痕迹在灯光下,深深浅浅的显露着,“就是刚才在外面见到了这么一个人长的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
“你在帝都见到她了?不应该啊,她现在在M国服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