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沉沉如冰,只是一声,就听出来了是谁。
“你说什么?”
“开门。”他再一次重复了一声,而这一次,江枝听的明明白白。
“你在哪?”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抓到了出轨一般,她握住了手机,纤细的手指曲着,握的很紧。
“你在哪我就在哪——!”
什么意思?
“怎么了?”一旁的傅南城见着她收紧的眉心。
“傅总,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了,傅总,早些休息。”她拿过一侧的衣服,急匆匆的穿上,随后打开客厅门,直奔别墅外。
当别墅大门打开,江枝在看着门口的陆勗的第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把握住陆勗的手,将他往外面拉。
男人的力气自然是要比女人来的大。
没走几步,就一把将她拽住,江枝脚步不稳,整个人就这么被他拉住,一下子走不了几步。
“怎么?怕你的傅总知道我们的关系?”
路灯下,男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此时,男人冷眼睨着她,声音沉的过分。
江枝顿住,思绪回眸,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有一种心虚感,但转而一想,她跟傅南城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虚什么。
凉风习习,吹散了她脸上的燥热,她抬着头看向陆勗,“陆总,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拽着我跑什么?”
他抬起那两只紧握的手,是江枝的手在上,此时,是指交缠。
“我……我那是……”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挣脱开他的手,可是,被她死死的拽住,整个人几乎没有办法从她手掌心脱离。
“陆勗,你放开我!”
男人步步紧逼,一点点将她整个人圈入自己的视线范围里,那微弱的灯光下,江枝的鼻尖、脸上,还挂着面粉。
“给他做饭了?”他身形挺拔,浑身弥漫着凌然的寒意,有些不近人情的意味。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可江枝不知道这股火,为什么而来。
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凭什么那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男人却将她整个人圈住,突然间,手碰到了某样东西,江枝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心虚的想要挣扎,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
挣扎中。
那黑色的盒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灯光下,那东西异常的显眼。
陆勗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的几个字。
一瞬间,男人狠狠眯眸,眼底深处像是打翻了浓墨,“这是什么?”
江枝只觉得手腕被捏的疼,她的心里瞬间翻涌起酸涩,她皱了下眉头,装作若无其事,“怎么?陆总连避孕套都不认识?”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口袋里?”
江枝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一点点变得稀薄无比,硬着头皮开口,“带着这东西出现在男人家里,还能为什么,如果不是陆总的电话扰了我的好事,我现在早就用上了。”
“呜……”
江枝被他一把压在了车上,“江枝,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周遭的环境冷的过分。
“陆勗,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的声音在此时的夜晚,掷地有声,此时后背抵着那冰冷的车门,让她全身忍不住颤栗,“我想爬谁的床,就爬谁的,你管不着!”
她说着,挣扎着他的束缚,顿时逆反心理一下子上来了,可是,身体被牢牢禁锢,所以,只能把情绪都放在嘴上。
“江枝。”男人掰过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激怒我的下场,你承受不住。”
江枝心里像是被捏住,一下子仿佛失去了呼吸,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见着他倏然冷笑。
“陆勗,你……放开。”
男人没等她说完,疯狂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瓣火热,在她的唇瓣上肆意妄为,江枝被迫整个人承受着他的吻。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在车上的,当被压在方向盘上的时候,江枝只觉得腰上疼得厉害,而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已。
听着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下一秒,江枝回神,捏住了他的手腕,“陆勗,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他淬满冷意的眼,凉薄的落在她的身上。
“受着——!”
那股力道蛮横肆意的卷着她的手脚和腰腹。
并没有等到江枝适应,男人抓着她的腰,一瞬间,江枝得到的不是快感,而是窜心刺骨的疼。
“我不要了,陆勗。”
“由不得你。”
江枝从未想过,会在车里做这样的事情,还是跟自己即将要离婚的丈夫,结束的时候,江枝靠在副驾驶,喘着气。
却见着陆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丢了一张卡在她的身上。
那是一张烫金的黑卡。
她的眼眶红着,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把她当做是那种女人。
愤怒的心一下子到达顶峰,她将那张卡丢到了他的脸上。
盯着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明明刚才才做了那样的事情,可他身上的衬衫,除了一丝褶皱,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而纵观自己身上,衣服被他揉捏着,手腕上青青紫紫。
“陆总,技术很一般,以后还是多练练再出来。”
说完,她拉好了衣服,才不管此时男人的脸色有多黑,直接从车里下来。
“砰”得一声,车门关上。
一下车,江枝的腿都是软的,她险些跌了一跤。
比起第一次的初体验,这一次的江枝只剩下疼,她的眼眶红着,刚走几步,眼泪就掉了下来。
“混蛋。”她暗暗咒骂着陆勗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陆勗盯着那一抹身影逐渐远去,心脏深处像是被什么抓着一般,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找辆出租车,送江枝回去。”
“是,我这就去安排。”
江枝在门口顺利的打到了车,一个小时后,她回了家。
只是,一回去她就发起了高烧,一整晚,她浑浑噩噩,眼睛哭得有些肿。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枝醒过来的时候,接到了陈律师的电话。
“江小姐,离婚的事,你别忘了。”
她比约定的时间,去的更早。
“你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