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坚硬的桌角,又冷又冰,硌得慌。
她下意识的挣扎。
可男人已经撩开了她的衣服,低下了头,直接将她的唇瓣咬住,男人心中怒极,语气也更加刻薄,“还有更疼的。”
江枝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咬出了血,随后所有的声音被他压住。
从夜晚到白天,陆勗才放开人。
江枝的腿软的根本走不动,她看着自己被他撕扯的衣服,想到了这一整晚的酷刑。
她嗓音沙哑的抬眸问,“陆勗,够了吗?”
陆勗瞧着她那副样子,心里怒火腾升,觉得心烦的过分。
男人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
“也不过如此。”
闻言,江枝脸色一白,豁然抬头看向他。
他背光而立,那光圈落在他侧脸上也覆了一层灰色的暗影,映的他五官轮廓更加凌厉,他没再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江枝呆愣的看着那冷冰冰的书房,想着他的声音。
所以。
他这话,是厌烦了?
空气中冷的过于让人颤栗,她紧紧地拽住了自己的手,感觉胸口有些窒闷。
也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不过往往,一时的新鲜,最后化为乌有。
陆勗得到了她,但也睡腻了毕竟,她没什么情趣,在床上,也不会有什么新花样。
腻了也是正常。
没一会儿,感觉到了里面的暖意,但隐约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
他走了?
想也没想,她赤脚就下了床,推开通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俯首就看到正驶出别墅大门的车,车灯正好落在黑色的雕花大门上。他真的走了?
是再也不回来了?站在阳台上重新吹了一会儿的冷风,直到脸蛋都有些木木的,她才重新转身回到书房里。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江枝在别墅缓了一会儿,下楼,忽然间看到了客厅里,那遍地的朱丽叶玫瑰。
她愣住了脚步。
她一双眸子漆黑,唇色却不见往日的粉润,她抿着唇版,不再逗留一秒,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去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要去老太太那边,要去拿自己的手机。
而昨晚那一团乱,她也该有个解释。
可全身上下没钱,她先打车回了家,之后,才拿了现金,去往老太太那。
一进门,老太太就跑过来,“枝枝,陆勗这个混蛋……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没怎么样吧?”
江枝愣了一下。
老太太会问这话,显然是知道了她跟陆勗的事,但他不知道,陆勗对老太太都说了些什么。
“我没事,我们……”她低垂着头,又慢慢,自语一般的道,“我们挺好的,您别担心。”
老太太想说什么,可盯着江枝的脸,她如平日一般,沉静冷淡,枝枝做事,她一向知道,想必,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也能很好的处理好这样的关系。
“枝枝,你……如果那个混小子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奶奶。奶奶肯定给你出气,我打死他!”
“好。”
反正,也结束了。
等她把钱筹完,还给他,那么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他们本就是随时都可以一拍两散的关系!
……
帝豪集团。
到点的会议,陆勗没有参加。
几个主管面面相觑。
战夜进去的时候,就看着男人冷冽的俊脸,一进来,就被陆勗盯着,猛然心头一颤,“陆总,10点的海外视频会议您不参加吗?”
“你去跟进。”
陆勗还是第一次连会议都不参加。
“那下午跟帝海集团……”
“你烦不烦!”
“……”
战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这不是正常的业务沟通吗?
怎么就成了烦?
昨天,少爷不还好好的?难不成,还因为那束玫瑰花所以生气?
可昨晚,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玫瑰花都买下了吗?
怎么还气成这样?
难不成,江枝不肯收?闹脾气了?
“出去——!”
“是。”
男人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可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那眼底的字迹一片模糊,顿时,融化成了江枝的脸。
一瞬间,胸口第一团火在发酵,他觉得自己的火气更大了。
这种莫名的怒火控制着他的情绪。
男人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将女人的脸从他脑子里抽离,用力的一挥手,文件直接被掀飞,纷纷扬扬的洒到了每一处,像是对他恼怒的嘲笑。
杭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抽烟。
陆勗那头很快就接通,“什么事?”
杭州蹙眉,以往的陆勗虽然偶尔态度冷冽,但是说话从来不会这样,“你这语气……怎么?难不成是在床上被女人嫌弃了?”
陆勗,“……”
他本来火也消下去了一些,但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你最好有事。”
“我有点事跟你谈,老地方。”
一到了包厢,陆勗就开始喝酒。
杭洲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臂,见着男人漆黑无比的脸,闻到了陆勗身上的烟草味,“你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江秘书有关?”
陆勗这人,向来冷静自持,可不像是遇到了事情,会这么给自己灌酒的,喝醉酒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会出现在陆勗身上。
包厢里,烟雾缭绕,模糊了陆勗脸上的表情,“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
杭洲皱了一下眉头,提都不提?
“分手了?”
“我跟她的关系,用不到这两个字。”男人的声音冷漠如冰。
“既然用不到这两个字,那你这一副跟失恋了一样?是不能提,还是怕提了忘不了她?”
“忘不了?她配?”
杭洲闻到了陆勗身上的酒味,他不经意的皱着眉头,“你这可不像是没事,那位江秘书到底怎么着你了?”
男人沉着脸,“喝酒就喝酒,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说着掐断了自己手里的烟,转身要走,可被杭洲一把拦下,“阿勗,我不问了,喝酒,喝个尽兴。”
喝完了,醉了才能套话。
陆勗闷着喝了一大杯,正当杭洲想着借着醉意问他,可他却突然说,“江枝就是我结婚两年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