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点头,“嗯,能听见。所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二条听见,赶紧加把力,挤啊挤。
第七滴的时候,熊终于撑不住了,开始目光游离:【大当家,其实熊只喜欢你一个,后面的男人都是替身。可惜,没一个是你,都不像。】
【别急,熊来找你。】
【告诉你,熊是真的很爱你啊。】
二条剩下最后一滴毒液,大大松口气:【还好,不用沉睡。】
染了二条毒液的熊肉没法吃,但熊掌还没被污染,等能量散后,很轻松就砍下来了。
熊皮也能用。
好大一张皮。
包在马车内围,既防风又保暖。
将母熊身上能用的都肢解下来后,姜早就想赶紧去接娘亲。
“妹妹,山寨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这话是姜二筒提的,就让姜早比较吃惊,看来这次事情对二哥打击比较大。
“大哥,你先带七兔和九参回去找娘亲她们,我们随后就回。”
姜大忠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二弟,欲言又止半天到底说了句:“看开点,发泄一下就行,万不可杀戮过重,那些人虽也不算啥好人,但到底有些是受生活所迫或被母熊逼迫的。再说了,大哥听说杀人过多后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啊。”
当人大哥的,得操心啊。
姜二筒木木的,定定瞧大哥,“我就想把母熊的东西带走。”
杀人?
不累吗?
姜大忠傻眼,“咳咳,我先去找娘,你们也快点。”
姜早察觉自己也想偏了,赶紧拉着小弟往山顶冲。
山寨内大约都还不知母熊已死,一个个还在准备婚礼用的物资,连守门小弟都换上了红衣衫。
打眼一瞧是个光头带着姑娘和小孩,这片空间没有和尚,心想都穷得卖头发了,大冬天不嫌冷?
“胆子不小啊,但来土匪窝要饭?”
“姑娘留下,赶紧滚!”
盯着姜早白皙精致的小脸蛋,口水哗哗流。
几人围上来。
姜早眉眼清冷,原本不想杀人的,可有些人找死就怨不得她了,“三山...”
“让我来。”姜二筒拦住妹妹,说着就提棍冲出去。
人未至,棍先行。
“啊!”
“胳膊断了。”
“我的腿!”
头断的,连话都来不及说。
姜豆张着震惊的嘴,“二哥不是说不杀人吗?”
姜早看着一地断胳膊腿的人,“没死。”
呃。
山寨内听到动静的土匪们都拿着家伙冲出来,一见这架势,吓得腿软,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去,快去喊熊当家,有人搞事情。”
“找死!你们等着,等我们熊当家出来,要你们好看!”
“对,哭着跪地求饶...呃,这是什么?”
话没说完,就见一只硕大东西咕噜噜滚到了脚边,吓得啊一声躲开。
黑毛掌?
“瞧着眼熟啊,天呢,这该不会是熊掌吧?”
这么大一只,方圆百里估计也就熊当家有了。
“逃啊,熊当家被杀了。”有人高声喊了句,屁滚尿流地跑开,边跑边喊:“熊大家死了,哎?它死了,它终于死了,哈哈,老子自由了!”
边跑,边嗷嗷哭。
一传十,十传百。
越来越多人知道母熊死了,有人逃有人哭,甚至还有人跑过来给姜早他们磕头感谢的。
姜二筒知道母熊住的洞,精致往那边跑。
是的,母熊习惯住底下洞里,不喜欢住房子,在房间内专门挖了地道。
地洞内已经有心思灵活的人了,十几个人见到姜早他们,还想杀人夺宝。
这次姜二筒没用木棍,直接上大刀,普通人根本不是他对手,一个个跟切西瓜似的。
眼都不带眨,一刀切一个。
姜早习惯了见血,可姜豆却第一次见这么血腥场面啊,扶墙嗷嗷吐,边呕边指控:“姐,这次是真杀人了吧?”
他也怀疑,二哥心理绝对出现了问题。
姜二筒正好杀完,正往墙壁上擦刀,大片血迹滴落,脸依旧木木的,“他们找死。”
不是他想杀。
姜豆觉得有道理,可瞧见墙壁上血迹,又是一阵:“呕!”
“弱鸡。”姜二筒皱眉看小弟,“得锻炼。”
姜豆气不过,捏紧拳头挥舞:“我...我还小。”
“等我长大,肯定比你厉害。”
姜二筒默默转身,留给小弟个头脑勺。
阴凉寒冷的地洞内,姜早他们得到了几箱黄金,各种刀箭,风干的肉和一坛坛酒。
如今,新得的物资都被姜早放入戒指空间内。
满载而归。
等所有人都走后,作为姜二筒替身的二狗才幽幽转醒,迷茫地坐在床榻上许久才想起前因后果,跳起来喊:“来人,救命,我不是新夫人,我是二狗啊,快放我出去!”
“新夫人跑了,被人救走了,快通知熊当家。”
喊了半天,门板拍得哐哐响,手都拍肿了,就是无人应答。
渐渐地,二狗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从门缝底下隐隐飘进来的血腥味更让他恐慌,吓得赶紧趴地上往外瞧。
好家伙。
一地的残肢断臂啊。
那是等姜早他们走后,剩下的土匪们为争夺物资大打出手,互相残杀留下来的。
“啊啊啊!”吓得二狗挣扎着往屋内躲。
这时,外头有人喊:“这边有人叫,门锁着。”
“打开。”呼啦啦跑过去七八人,然后就是斧头劈门的声音。
二狗大喜,“好兄弟,快救我,我是二狗啊。”
他以为是山寨里的兄弟。
没想到,却是被之前白姐拉上山的那群男人。
他们也刚从地窖清醒过来。
一听二狗说是山寨里的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个个咬着牙上去揍,拳打脚踢。
二狗被揍晕了。
等再次醒来后,浑身是伤,脸都破相了。
嗷嗷大哭:“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哎哟,脸毁了,这让我以后靠什么吃饭?”
姜早跟家人商量后,觉得还是在熟悉的邹城坐月子比较合适。
这里没了危险因素,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足足满两月后,姜早才抱着胖乎乎的小妹准备启程离开。
春季到了。
可天依旧冰寒刺骨。
柳言若感叹:“不知今年还会不会热。”
宁愿热点,也比伸手就冻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