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对你……”
“你不要说，拜托你，别说……”
黎商卑微的请求，打断了林止水即将说出口的话。
他恐慌她的拒绝。
他知道林止水说的是对的，可是怎么办，他宁愿自欺欺人下去，也不愿意快刀斩乱麻。
黎商有些红了眼，他伤心的眼神和段别尘是不一样的。
“我们暂时就这样糊涂的相处好吗，你不要开口，让时间来，我会慢慢接受的”
“请你让我留一点期待”
林止水内疚的咬住唇，她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他如果单纯的需要自己帮忙，她会心安理得的接受，顺便开始自己的计划。
可他知道，并且有意为之，性质就不同了。
是刻意的帮助，是蓄意的人情，是不断试探距离。
黎商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甚至比段别尘还要优秀，可是林止水没有多余的一颗心给别人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段别尘塞满了。
或许先后顺序真的很重要，尽管她愧疚，也没有想过要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
执着，一条路走到黑，是林止水的性格。
黎商调整好情绪，心里难过的要命，还是努力挤出一副笑脸来，他不想林止水内疚。
所以他笑着，语气有一点征求她的意思。
“明天我来接你，好吗？”
他想让林止水欠自己多一点，多到不忍拒绝，多到赔上自己。
生意人嘛，最多的就是心计。
林止水本想拒绝，可她想到刚刚黎商受伤的神情和哀求的语句，犹豫着不忍再拒绝了。
她只能说：“我欠你两个人情，一定会还”
黎商这才开心地松了一口气，他像小孩子一样不住的点头。
“好，你的礼服应该很少，等一下我让人送几套来，选一套你喜欢的，还有配饰和高跟鞋，这些我不是很了解，干脆我派几个造型师来”
他有些激动的帮林止水安排一切。
林止水的礼服哪是很少，是根本就没有，他完全可以说实话，并不用顾忌她的心情。
毕竟她不在意这种物质的东西。
林止水掏出卡：“礼服这些，还有造型师的花费，我自己出”
黎商盯着她手里的卡，几秒后欣然接受，他知道这是林止水不想欠他更多，也是林止水潜在的尊严。
他温柔的对她说：“明天我来接你”
黎商离开还没有半小时，就有人把礼服就送过来了。
他明明说的是几套，林止水看着有二十多套，件件高奢款款高定，她都不敢碰一下，生怕那些养尊处优礼服被自己刮花了。
送礼服的人还说：“黎先生说为了防止宴会上弄脏礼服，您可以多选几套备着，我们的造型师会根据礼服的特色为您做造型”
一套她就要倾家荡产了，还多选几套……
林止水肉疼，选了一套黑色抹胸鱼尾，大腿往下是羽毛的礼服，耐脏。
“我就选这一套，其他的麻烦你们送回去”
她的钱……她的票子……
林止水发誓这辈子都要把这条裙子供起来，深刻落实人走裙还在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