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门开了。
徐知之愣住了。
密码没变,还是原来的。
祁年见她打开门没动作,自己站直身子,进门的同时还将她拽了进来。
“终于回家了。”
一进门,祁年便松开了抓住她的手,也没开灯,晃着身子往里走,期间还碰撞了不少的东西。
见状,徐知之放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将自己的包放到玄关柜上。
脱下鞋,光着脚跑上前扶他。
祁年被她扶着,跌跌撞撞往卧室里面走,一进屋,他便仰躺在大床上。
今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这会酒气翻腾的厉害,就连胃里也被灼烧的难受。
徐知之将他碰撞的东西捡起,再抬头看见祁年蜷缩在床沿,皱着眉动手撕扯身上的衬衫,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受。
她转身去了浴室,打算找块毛巾帮他擦拭一下。
就在她转身想在水池前打湿毛巾时,她被眼前的镜子吓了一大跳。
只见原本墙面上完好无损的镜子,从中间成放射性的碎裂。
斑斑驳驳。
在那面破碎的镜子里倒影出了好多个徐知之。
有些可怕。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快速打开水龙头敷衍的冲洗了一遍毛巾,关了就往外跑。
卧室里面没开灯。
祁年身上的衬衫扣子最终全都解开了,从窗户外面坠进来的月光落在他胸膛上,但他睡的并不平稳,眉头紧蹙着。
徐知之移开他搭在额头上的手臂,拿着毛巾特意避开他脸上的淤青简单帮他擦拭了一遍。
怕他起夜难受,还专门找了一个盆摆在床边,又去冲了一杯蜂蜜水一同摆在床头。
弄好之后,徐知之又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蹑手蹑脚的退出卧室。
回到客厅,徐知之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
那段日子她最喜欢做的就是蜷缩在沙发上,废寝忘食玩着祁年送她的游戏机。
后来才发现,其实那些游戏并不适合她。
徐知之收回视线,抬脚走到玄关前从柜子上取下自己的包包,低着头从里面取出了一沓现金。
临回国时她去了一趟银行,将外汇换了回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去银行存。
暖黄色的灯光下。
徐知之数出了一万元,走回客厅,将钱规规矩矩摆在小茶几上。
当初她将祁年送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唯独还差这一万元。
现在刚好,还了他两清。
徐知之半跪在地毯上,拿出便利贴留了一句言,一同摆在桌子上。
这次,提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关上的一刻,祁年从卧室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头扎进隔壁的浴室。
他扶着琉璃台面吐了个昏天暗地,肩胛骨都用力到凸起。
吐完之后,胃部灼烧的痛意更强。
细细密密像是针扎。
祁年没回卧室,而是打开客厅灯走到沙发前坐下,习惯性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药,连水都没倒,直接在口中咬碎生吞,他打算等药起效,再回卧室。
就在他靠在沙发上阖上眼准备休息一下,他瞥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