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一觉醒来,有点懵。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怎么回事?她怀孕了,生理的缘故,睡的沉,没听见闹钟响,静姐也忘了喊她吗?
元宝要上学的,居然也没来闹她?
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收拾了,拉开房门。
看护正准备敲门,“白小姐,醒了?”
“嗯。”白冉点点头,“怎么没喊我?元宝今早没闹?”
“闹了啊。”静姐笑笑,“傅总在家,给哄住了。”
解释道,“傅总一早起来,吩咐不许吵醒你,让你好好睡。他陪着元宝,刚才把元宝送去了学校,这会儿在楼下呢。”
白冉讶然,都这个时间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下到楼下,傅寒川正在客厅里,和祁肆说话,谈的是公事。
一扭头看到了白冉,朝他摆摆手,“先这样说。”
“好的,大少。”
傅寒川迈步,径直朝着白冉走来,牵住她的手,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记意的点点头,“精神不错,睡的还好?”
“嗯。”白冉应声。
自从有了相思的话,她整个人确实都放松了。
“那就好。”
傅寒川牵着她,往花厅里走,“饿了吧?饿了也先忍忍。”
忍什么?白冉不解,这倒是稀奇。
“呵呵。”
傅寒川低低笑了,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别瞪眼……我不是舍不得给你饭吃,是为了你,也为了孩子好。”
掌心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一会儿医生就到了,检查一下,看看你和二宝这几天怎么样……”
“傅先生。”
正说着,佣人过来了,“医生到了。”
“嗯,请进来吧。”
“是。”
随后,
佣人领进来两人,一个医生,还有他的随行护士。
“傅总,傅太太。”
这称呼……
白冉掀了掀眼皮,看向傅寒川,是他吩咐的?可这算什么?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好没意思啊。
“嗯。”
傅寒川却是面不改色,点点头应了。
抬手指指沙发,“辛苦二位,我太太还没吃早饭。”
太太?
白冉愕然,粉唇微张,这男人……脸皮厚到了这种程度?
俗话说的好,人至贱,则无敌啊。
“明白,傅总。”
医生点点头,“我们先给傅太太抽血。”
看一眼护士,护士立即取出采血装备,走到白冉面前。微微笑着。
“傅太太,您看,您抽哪只胳膊?”
“都可以。”白冉配合的伸出了胳膊,没必要为难打工人。
“好的。傅太太。”
护士帮她挽起了袖子,采血。
之后,是医生给她L检。
“血液样本,我们回到医院后,会立即送检,结果出来,会发送给祁先生。”
医生道:“其他方面,傅太太情况一切稳定,保胎针可以停掉了。”
“嗯。”
傅寒川颔首,对这个结果很记意。
这几天坠在胸口的大石,终于放下了。“辛苦二位。”
吩咐祁肆,“送医生出去。”
“是,大少。”
这边,傅寒川握着白冉的手,扶着她起来,“饿坏了吧?这就吃东西了。”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了。
傅寒川扶着白冉坐下,白冉拿起筷子,疑惑的眨眨眼,“你还不走吗?”
“不着急,我想多多陪你。”
“……”白冉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也没回答。
又这样了。
傅寒川讨了个没趣,讪讪的道,“今天迟点,一会儿去和寒江碰头。”
拿起筷子,夹了只小笼包,沾了醋,放进白冉面前的碗里。
白冉皱眉,扭头去叫佣人,“拿点辣油来。”
“嗯?”傅寒川诧异,“你不是不喜欢吃辣的?”
“突然喜欢吃了。”白冉没抬头,淡淡的道。
“哦……”
傅寒川恍然,是因为肚子里的的二宝吧?催着佣人,“辣油呢?快着点。”
“是!来了来了!”
佣人答应着,赶紧送上了辣油。
“傅先生,白小姐,给。”
傅寒川伸手要接,白冉抢了先,拧开盖子,挖了一勺,放在原本倒了醋的调料碟子里,再用筷子搅合搅合。
啧!
傅寒川皱了眉,看着就辣。
“口味是变了。”
嘴角噙着抹笑,“都说酸儿辣女,你这一胎……说不定,是个女儿。”
白冉低着头吃东西,依旧是不理不睬。
傅寒川自顾自的,自说自话,“女儿好……元宝很喜欢君君。”
想想可爱软糯的外甥女,他挺眼热的。
“女儿好啊,像君君一样可爱,我们家也有小公主了。”
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只小笼包。
“多吃点。”
…
看着白冉吃过东西,再把她送回楼上,傅寒川出了狮子湾。
他今天约了傅寒江,是为公事。
两兄弟碰了面,商谈完正事,正好赶上饭点,中午一起吃饭。
大中午,傅寒川向来是不喝酒的,这次却点了支红酒。
傅寒江举着醒酒器,给兄长记上。
问了句:“大哥的身L,都恢复了吧?”
他是在担心,兄长昏迷多年,还有后遗症,怕喝酒会有影响。
“只喝一点。”
傅寒川摇摇头,端起杯子,“不碍事。”
知道他这是有心事,傅寒江没再劝,只是,斟酌着道。
“大哥,你和姚乐怡……非结婚不可吗?”
眉心逐渐隆起,“你其实,并不喜欢她吧?”
过去的很多年,他真的以为,大哥和姚乐怡是真心相爱的。
但现在,他尝过了爱的滋味,也见过大哥对白冉的样子……
再明白不过。
其实,大哥和他一样,对姚乐怡,都是出于救命之恩,再加上后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并不是也没有男女之情。
“……”
闻言,傅寒川握着杯子顿了顿,没说话,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傅寒江劝道:“既然如此,大哥,你又何必……”
“寒江。”
傅寒川放下杯子,望着弟弟,千言万语就剩下一句话。
“这可能是她的遗愿。”
“……”傅寒江怔然。
“最后一次。”
傅寒川拢着眉心,沉声道,“无论之后,她是生是死……我欠她的,到此,算是还清了。”
“!”
傅寒江心头震了震,半晌才点点头,“我明白了。”
…
周末,盛相思结束了培训,却不能好好歇一歇。
一大早的,就起来忙活了。
不时看看腕表——百达翡丽,就是和傅寒江‘情侣款’的那只。
念叨着:“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