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谢清舟朝着冯梨月在笑。
他在笑,真的在朝着冯梨月笑。
江南站在病房门口也笑了,真是个笑话啊。
兜来转去,就是这样吗?
病房里,除了谢清舟与冯梨月,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沈确看着冯梨月就来气,将人拽到一边,“你能不能别来了,你能不能要点脸,我真的是服了,真是脸皮比城墙厚。”
他真的要吐了,自己什么货色不知道吗?
还在这儿装!
冯梨月瞬间梨花带雨的哭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沈确要气疯了,“你这个......贱人,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贱的人。”
“沈确,别太过分,别到时兄弟都没得做了。”谢清舟开口,眸色冷沉没有温度。
沈确指了指自己,“哥,为了这个女人,你这么对我说话,你失忆连同脑子都坏掉了吗?跟你说过的,这个女人不是我嫂子,你就认定了,我不知道你的脑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我为你操心费力的,老子不伺候了。”
他一顿输出,离开前还不忘踹冯梨月一脚,“不要脸的女人,你有本事就让姓谢的这辈子脑子都坏了,他要是想起来,看你死的多惨,不知死活的蠢货。”
沈确真的是够够的,抬脚走人了,看到江南,忽然就有些难过,觉得她实在是太惨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竟然这样。
他从醒来就跟他说,他有孩子了,孩子都三岁多了,马上四岁了。
谢清舟思考了半晌后,就问:“跟谁有的?”
能跟谁有啊?
一醒来就找月亮。
月亮谁啊?
谁是月亮?
宋韫知还问,月亮是不是冯梨月啊?
毕竟谢清舟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冯梨月的名字里带着个月字吗?
反正失忆了嘛,那死马当活马医,谁想到冯梨月一来,谢清舟试探的喊了一声,“月亮?”
冯梨月的戏也是多,接着泪眼婆娑的伏在谢清舟的床前,“清舟,我就是月亮。”
沈确当时就要被恶心吐了。
从那天后,冯梨月天天就上演深情大戏,别提多黏糊了。
谢清舟则像是中了邪似的,甜甜对着冯梨月笑的跟开了花似的。
现在还为了这个女人,说不要做兄弟了。
沈确是真的受够了,直接走人了。
宋韫知也离着谢清舟远远的。
冯梨月摔倒了,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谢清舟,“你别怪他。”
江南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冯梨月看到江南的这个样子,心中还是打怵的,毕竟跟江南较量过很多次,她总是落下风。
所以,见着江南过来的时候,冯梨月识趣的躲在了谢清舟的身后。
他还是坐在沙发上,额角位置的伤口很明显,江南还看到了他脖子处也有伤痕。
所以,跌落下去,他是受了不少罪的。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他好一会儿,“谢清舟,再说一遍,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眸色沉沉,像是看不透的深井一般,带着些许的茫然,他动动唇,没说话,江南则是一巴掌甩在了冯梨月的脸上。
冯梨月被扇懵了,捂着脸,“你,你......”
就在她的第二巴掌要落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握住,谢清舟声音低凉:“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江南微微扬唇,“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
江南对他也没客气,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他的脸上,话都没留下一句,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