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暗自痛心疾首,无奈哀求:“云姐,老爷子的病情很糟糕,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这般闹吗?”
“少废话!”肖淡云沉声命令:“快去!不然我就带着一众晚辈冲进去,看一看他老人家的同时,一并问问清楚!”
鲁深浅气得脖子青筋毕露,咬着牙关。
“云姐,这里是肖公馆。老爷子还活着,这里便是他做主。你这般做,就不怕伤了老爷子的心,让他老人家心寒吗?”
肖淡云冷冷瞪他,低声:“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和颖慧不明不白的事,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最好靠边站,不然我就先拿你杀鸡儆猴。”
鲁深浅压根不怕,作势要往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敦厚的嗓音从走廊角落传来。
只见肖淡名脚步匆匆奔来,身后跟着女儿和女婿,三人皆背脊挺拔,如松如山,眉眼之间尽是坦然和冷静。
众晚辈先后踮起脚尖,着急瞅着看热闹。
刘总管见他们到来,暗自松一口气,忙快步迎了上前。
“名爷,云姐非要见老爷子,可老爷子还在输液,根本没法起来……云姐还说要见你。”
肖淡名淡定听完,温润的眼睛扫视全场,最后淡然落在肖淡云的脸上。
“小云,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淡云扯了一下嘴角,冷笑:“我要干什么?聪明如名哥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没必要再虚以委蛇了,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肖淡名微微一笑,道:“不必说,都已经是定局了。此时说与不说,改变不了什么。”
“错!”肖淡云冷笑:“今天是肖公馆分家的好日子。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你手里头攥着的东西是我们三房的宝贝,此时分家最珍贵的宝贝却消失无踪,我们不趁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找回来,可能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肖淡名温声:“肖家的子孙一个个都饱读诗书,该明白什么叫家国情怀,也能明辨是非,而不是唯利是图,趋利而行。你作为他们的长辈,更该为他们树立一个好榜样,而不是步步相逼,连自己的至亲都不肯放过。”
“呵呵!”肖淡云嘲讽:“名哥,甭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也别急着给我戴高帽。你在说别人之前,先摸着自己的良心,然后再掂量着开口。你得了最大的好处,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不觉得羞愧难当吗?”
“不会。”肖淡名轻笑:“此次是二房三房分家,于我们关系并不大。你说的最珍贵宝贝,是小叔叮嘱我妥善保管,让那幅画尽量留在肖家。这是他老人家亲口所言,老刘和你都在场,不必我重复太多次,你应该都能记得。”
肖淡云撇开脸,没好气道:“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我爸是不是早已经改变了主意?转眼半年多,指不定他老人家已经有了新的主意。你如果真的坦荡问心无愧,你就让老爷子出来跟我们仔仔细细说清楚!”
刘管家一脸无奈罢手:“我不都已经说了吗?老爷子前天咳了血,此时正在打点滴,根本没法挪动。他早些时候都说了不让打扰,你们怎么总听不进耳朵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