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博皱眉问:“狼?狼群么?”
村长不在点头:“是!听说好几匹!嗷呼嗷呼叫着!也不知咋回事就被咬了!屋里屋外黑麻麻的,只说看着是大狼匹!”“天啦撸!”老川惊恐瞪眼:“你们这边山上还有狼啊?多不多?听着忒吓人!”
村长抖着一双粗糙的老手,解释:“以前有,后来就不多见了。俺们还以为已经没了,谁知——谁知竟还有!以前村里好些人被狼咬死吃掉,好几个呢!”
“俺滴天爷!”老川吓得直发抖:“狼……狼躲哪儿去了?逮着没?”
村长吞了吞口水,焦急道:“咋可能去逮狼?谁能有熊心豹子胆!大晚上的,到处黑麻麻,大伙儿只听到嗷呼嗷呼叫。后来土松和土嘎两兄弟在炕上被咬了,一个伤着胳膊,一个脚被啃了两个尖尖的牙口!看着忒吓人!”
袁博睡眼惺忪靠在门栏上,轻轻皱起眉头。
“我昨天去省城了,昨夜很晚才回来。我没听见狼嚎声,山脚下安静得很。”
村长想了想,道:“多半是离得太远了,俺一路过来问了好些人,都说没听见,睡得好好的。大冬天的,哪家不是刚入夜就关门关窗,再睡沉一丢丢,压根不可能听到后山那边的动静。”
老川忍不住问:“富贵煤矿在后山,是不?离这边也忒远。”
“离得远,铁定是听不见的。”村长解释:“就他们那个山头最远,俺猜狼群是从后山来的,前面的山咱们都没瞧见过。他们跟你们这边不一样,你们弄了宿舍在山脚下,他们只在后山煤矿口弄几间破棚子,胡乱睡成一团。土嘎和土松怕煤被偷,两兄弟用土砖垒了一间小屋,平常当办公桌用,两兄弟晚上睡在里头。”
“都被咬了?”袁博挑眉问。
村长叹气点头:“是……看着蛮严重的。两个人嚎嚎大叫,工人们赶忙下山找车,幸好俺儿子那边刚好有货车来载煤,昨天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就搁着没给上货。他们借了那货车将人通通运去城里医院去了。”
老川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支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咋说起来那么好听呢!”
村长睨他一眼,低声:“别胡说——”
“这是事实。”袁博打断老村长,懒洋洋邪魅一笑:“有些人整天心术不正,尽想着干坏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有恶报。人收拾不了他们,狼就帮着收拾。”
村长一向最烦袁土松兄弟,只因为他们是地痞无赖,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讲道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些天袁土松兄弟眼红丁山煤矿的生意太好,更眼红袁博大力投资买的高效率机械,整天骂骂咧咧,甚至还跑到金山煤矿那边,说要跟袁博拼命,逼袁博的丁山煤矿干不下去。
村长听见后气得不行,骂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干得比人家差,还说袁博前前后后投资了三四十万在这边,问他们总共投资了什么。
村长的儿子觉得自己自愧不如,尽管羡慕丁山煤矿的生意火旺得不行,他没跟袁土松袁土嘎同流合污,只说你们要搞他就自己去搞,别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