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着风光无限的人,底下的龌蹉就深不见底。
陈厂长的老底看着就跟一坛老酱油一样,黑不溜秋啊!不仅黑,还臭得很啊!
老乞丐爬了起来,拄着拐杖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
昨晚遇不到大块头,不过他媳妇说了,打听到重要的消息就去说给她听。
今天这些话,应该算是重要消息吧。赶紧跟她说说去!袁博三人匆匆离开后,肖颖便拿着肉和菜回了老宅。
其实,她的右手并不严重,及时冲水减温,又擦了一些清凉膏,昨晚除了一点点炙热感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不过,她仍坚持要去医院看看,无非想要借这个由头让袁博他们早上不发车。
她依稀记得今年有闰月,当年的初秋也是这般,三天两头下大雨。
雨水过多,容易发生泥石流或塌方事故。
而她明明确确记得今日早晨去北山的山路上发生了塌方,不仅砸坏几辆等着过桥的车,还砸坏了桥墩,即便救援及时,仍死了好几个人。
当时的塌方前后修了一个多月,路才总算恢复畅通。塌方的事故吓坏了好些人,惠城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直到山路和桥墩修好,交通恢复如常,这件事才渐渐被人遗忘。
可她没忘。
昨晚听袁博说今天要去送货,而且是一大早去。外头的大雨哗啦下着,她顿时吓得手中的勺子掉下,烫伤了自个……
她将菜摘好,把肉也切小用酱油和姜丝泡浸。
正打算把砧板端去洗,便听到外头“啪啪啪!”的敲门声!
“肖妹子!肖妹子!”
肖颖一听是李如花的嗓音,赶忙丢下砧板和厚刀去开门。
只见她满头大汗,呼呼喘着气,胸口和后背都被汗湿透了。
“如花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骑个车?有什么事吗?”
李如花气喘吁吁解释:“我……我的车轮胎破了,后轮胎……骑不动,丢在路边的修车铺了。我得赶紧来找你,不然时间赶不上。十点半,现在快十点了吧?”
肖颖扭过头看向主屋,随后答:“已经十点了,刚好十点。”
“快!”李如花道:“我大姑姐找你来着!她给我单位打了电话,说要找你商量拿多一点儿货。约的时间是十点半!”
“你的单位?”肖颖蹙眉想了想:“纸厂?离这边挺远的。”
李如花苦笑:“我……我跑不动了。你认得路不?就在城南那头,离江边不远的。你骑着车载我过去吧!我给你指路。”
“不行。”肖颖哭笑不得:“我……我不会骑车。”
李如花拍了一下自个的脑袋,笑道:“俺咋给忘了啊!肖妹子不会骑车啊!没事没事,你家里有车吧?我载你过去。”
肖颖摇头:“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不会骑车,怎么可能买车搁家里当摆设。”
李如花:“……”!!!
她慌忙张望:“那——那咋办啊?约好了十点半的!我特意给组长请了一会儿假来找你的。电话是长途的,打过来老贵呀!”
肖颖匆匆进去,将小钱包和钥匙带上,又跑进厨房将蜂窝煤炉的小门关上。
“如花姐,咱们去坐公交车吧。路上如果遇到车夫,就让他们捎咱们过去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