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久没有过了,你不想吗?”
女人主动献上红唇,触感绵软,手臂柔得仿佛没有骨头。
松开之际,陆妄承捏住了她的下巴,借着淡淡的橘色光线,看清了她的模样。
一头轻微蓬松的黑色长发,凌乱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更衬得肌肤雪白,眸色潋滟,怎么看怎么可怜。
论美貌,他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在情事上,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吃她这一套。
更何况,本来就是夫妻,他没必要拒绝她。
阮清珞注意到他加深的眸色,勾了勾唇,再次抬高身子。
男人手绕过她后脑勺,强势地反客为主。
室内安静,温度却节节攀升。
关键时刻,他习惯性地拉开抽屉,却没找到该有的东西。
阮清珞睁开眼,清晰地看到男人露出不悦神色。
“不用也行,正好,我在备孕。”
话音刚落,陆妄承眼中情欲消散大半,低头看她时,眼里已经有了审视。
她盈盈一笑。
男人没了兴致,从她身上起来。
片刻前的暧昧欢情,荡然无存。
阮清珞心里冷得如同数九隆冬,看他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的整理衣服,她撑起了身子,笑容也垮掉了。
“就这么害怕我有孩子?”
陆妄承动作顿了顿,拧眉望向她姣好白皙的脸,口吻冷漠,“你故意的。”
她没说话,默认。
“耍这种把戏很没意思。”他收回了视线,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阮清珞拉好衣服,从另一侧下床,沉寂许久,开口:“是没意思。”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而已。
她抬着脸看他,微微一笑:“既然没意思,不如离婚吧。”
陆妄承脚步未停,往衣帽间走去,闻言,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掠过。
“把我的衬衫找出来。”
“我说离婚。”
“我今晚要出差。”
阮清珞舒了口气,倏地转过身,情绪难以压制,“我说离、婚!”
男人的喉结突的就滚了下,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口吻嘲讽,“阮家又想让你向找我要什么,不如直说。”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找个时间咱们把离婚证领了。”
陆妄承低眸看着她,唇畔掀起一抹嘲弄至极的弧度,“这是你第几次提离婚了,还记得吗?”
阮清珞喉间一涩,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过去,她的确做过太多蠢事。
男人收回视线,把一件黑色衬衫丢在了床上:“狼来了喊多了,挺无聊的。”
阮清珞盯着他,“我是认真的。”
陆妄承没了跟她说话的耐心,本来就忙,中途回来让她这么一搅和,又被泼下一盆凉水,他心情好不到哪儿去。
见她不说话,他直接出了卧室,让佣人进来忙活。
阮清珞站在床边,看着佣人进进出出,表情麻木。
直到院子里传来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佣人忐忑地上来提醒她。
“太太,先生已经走了。”
阮清珞散着长发,走到了落地窗边,双臂抱胸,平静地看着黑夜,仿佛一尊精致的木偶,半天才道:“知道了。”
走就走吧。
本来就是留不住的人,她三年前就该想明白了。
阮清珞没有自虐的习惯,陆妄承连夜走了,她就冷静地睡到天亮再收拾东西。
一夜过去,心情也平和许多。
直到她拉着箱子出门,却被佣人拦了下来。
“有事?”
佣人面色尴尬,硬着头皮说:“太太,不好意思,先生昨晚走之前吩咐了,如果您要离开,让我们盯着您,不能带走陆家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