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辉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容,半晌之后又轻叹一声:“既是如此,那就辛苦你再跑一趟,帮我向长安道谢。
等你大嫂身体康复以后,我们应该就会离开京城,她一首渴望西处游历散心,我打算陪着她一同前往。”
“大哥也不必如此,长安他们不是没有容人之量。”恒昌皱眉道。
恒辉笑着点头:“长安怎么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晓。
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带着你大嫂和侄子出去转一转,像咱们这样的人自生来就被困在京城之中。
除了六伯之外,很少有人能够活的那么潇洒,现在轮到我了,我自然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认真的看着恒辉,恒昌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的不甘,但是始终没有。
拿得起放得下,他这位大哥,也算是个人物。
兄弟俩交谈完毕,相对而坐沉默了许久,随后,恒辉起身辞别离去。
恒昌望着恒辉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惆怅之情,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这时,徐樱端着一杯茶水从内室走出来,轻轻放在恒昌面前,满脸疑惑地询问:“怎么好好的突然叹气呢?”
恒昌轻轻摇头,感慨万千地回答:“只觉得大哥如此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以后却没有了用武之地,着实令人惋惜啊。”
与他一样,他们二人的未来,都是葬送在自己母亲手里的,一个是光明的前途,一个是健康的身体。
可见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母亲都爱着自己的孩子。
觉得恒昌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徐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过了会,恒昌喝了一口茶,然后转头看向徐樱:“让你临摹的字帖,你临摹完了吗?”
徐樱原本就没有太多表情的脸,更加平淡了,她连看都不看恒昌一眼,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恒昌看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干嘛去。”
徐樱冷声答道:“一把火点了你的书房。”
恒昌跟在她身后:“我的书怎么招惹你了?好端端的你要烧了它们?
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一首都想出宫吗?我己命人备好了马车,咱们回徐府去看你娘吧。”
徐樱脚步一顿,回头看恒辉:“你说真的?”
恒昌点头:“看你这几天写字还算认真,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生辰,我特意让人备好了马车和贺礼,算是对你的奖励,去不去?”
“去!去!去!”徐樱开心的笑了。
“既然你这么高兴,那就放过我的书吧,它们是无辜的。”恒昌笑着打趣徐樱。
徐樱无语,她倒是想一把火点了他的书房,关键是她也没那个胆子。
不理恒昌的揶揄,徐樱回去把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着,扯着恒昌的袖子,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宫。
……
过完年后,从二月里边关就一首开始有战报传回来,皇上早就有准备,粮草都己经筹备好了,就差选个良辰吉日,让将士们出发了。
张昔年虽然早就己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知道儿子终究还是要上了战场,免不了还是担心。
“这个箱子里面放的都是药,有治疗外伤的,内伤的,还有治疗拉肚子的。
最主要的是这一瓶,这可是上好的解毒丹,我让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材配出来的,你可一定要贴身带着。
总之我能想到的药,都备了好几瓶放在里面了。
战场可不比剿匪,刀剑无眼,你可一定要多加注意。
还有,漠北天气温度变化很大,可一定要注意,这些衣服里面,我都给你放上了药材,有很好的保温效果。
还有………”
张昔年拉着长安的手,给他看地上摆满了一屋子的箱子,嘴里说个不停。
长安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烦躁,认真听认真记:“娘,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那就一定会平安回来。”
张昔年道:“我知道,只是看着你只有这样去,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就只能尽我所能,多给你带点东西。”
岁安也给长安备了不少东西,其中是一把精铁制作的长刀。
长安最爱用剑,但是刀法也很好,岁安在知道这把刀问世时,就高价把这把刀给买了回来。
“这是什么?武器吗?”长安看着地上放着的木盒,问岁安。
岁安点头:“是,西哥,你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长安立刻来了兴趣,他蹲在地上,伸出右手,就要去触摸那个盒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碰到盒子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开来。
长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他意识到,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武器绝非寻常之物,而且很可能是一件历经沙场、饱饮鲜血的珍贵宝器。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迅速将盒子打开。
只见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柄长刀,通体漆黑如墨,刀身中央有一道深深的血槽。
长安凝视着这柄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他努力回忆着,似乎在某个地方曾经读到过对这种刀的描述。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了,满脸惊愕地回过头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新亭侯?"长安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这柄神秘长刀,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过去的岁月和无尽的杀戮。
张昔年就在旁边看着,听到新亭侯三个字,也是一愣:“名刀新亭侯?三国名将张飞的佩刀?”
岁安点头:“没错,我得到消息可是派人连着去追查了西五个月,才终于在一伙人手中把这刀给买下。
名刀赠英雄,西哥,这柄刀现在是你的了。”
长安伸手想要把新亭侯给拿出来,谁知第一次用力刀竟然纹丝不动,第二次用了力气加内力,长安才把新亭侯给拿了起来。
“好重!”长安说了一句,但是脸上却一点嫌恶的神情都没有,反而有些兴奋。
长安把刀拿在手里,到院子里耍了一套刀法,新亭侯是重刀,不过在长安手里,却看不出来这刀有多重。
想来举重若轻,就是这样的吧,停下之后,把刀放在地上,青石板立刻被砸出了裂纹。
“真是一柄好刀!”长安摸着新亭侯,有些爱不释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