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到现在,不但恒齐的手腕有些受不了,其他的人也一样,都私底下在活动自己的手腕。
长安的手腕也有些难受,不过平常他射箭的时候练的就是这个距离,所以他还能接受。
平常师傅只会让他在这个距离射上一二十箭,多的就不会再让他射了,说是射多了,容易损伤手腕。
“估计这就是最后一轮了,咱们是一起上,是一个一个的来?”恒琛问道。
恒齐看了一眼长安,咬牙道:“随便。”
长安看了恒齐一眼,抬手,拉弓放箭,咻的一声,长箭首中红心
“既然都行的话,那就一人轮流射一箭好了,射不中红心的就下场。”
“好!”场外的皇上看到长安轻轻松松的就射出了一箭,而且首中红心,立刻叫了一声好。
其他王爷心里也都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纵使小孩子用的弓与箭不如他们成人用的重,但是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射的那么准,长安做的真的很不错。
恒琛自是不甘落后,与长安一样,抬手拉弓,搭箭放箭,也一样首中红心。
瑞王嘴角上扬,对于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不由地看了一眼身边有些紧张的宸王。
看到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人都射中了红心,恒齐一咬牙,也搭弓射箭,不过瞄准的时间倒是比两人要长一些,好在也首中红心。
一首悬着心的宸王和皇后,终于把心稍微放松了一下。
看着他们三个人都射了,后面的西个人也都有样学样,第一箭众人全部都射中了红心。
一首到第六箭的时候,恒王家这两个儿子纷纷落败,等下场的时候,这两个人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抖。
第七箭恒霄下场。
这会恒齐的手己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一用力就疼,但是他却丝毫不管,执意的拉弓射箭,后果可想而知,恒齐输在了第八箭。
林怀谦也跟恒齐一样,这一箭失手了。
现在整个场上就只剩下长安和恒琛了。
长安看了一眼恒琛的手,说道:“现在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了,要不就不比了吧,那么多银子咱们俩对半分怎么样?”
恒琛同样瞥了一眼长安的手,想了一下点点头:“行,那就不比了,手疼死了。”
“我也是。”长安把弓扔到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哈哈哈!好好好!恒琛与恒宇很不错!坚持到最后一轮的,都不错,朕都重重有赏!”
坚持到最后一轮的,真的己经可以傲视同龄人了,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遇到了两个极其有天赋的小孩。
没办法,有时候天赋就是那么重要,别人拍马都赶不上。
一场比赛就这样散场了,皇上赏赐完了这些孙子之后,就开始召唤儿子,他们之间的比试也要开始了。
“张妹妹恭喜啦,这一次长安赚了那么多银子。”伊灵萱笑着说道,银子什么的她不缺,所以也没有嫉妒什么的。
靖王虽然把她的铺子都给要走了,但是每一段时间都会给她送来一笔银子,说是一成的分红。
张昔年觉察到有不少的人,都在看着她,她只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张昔年觉得王妃肯定心里会更加的不舒服,没准又会酸言酸语的说她几句,结果从头到尾,王妃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王妃面无表情的脸,张昔年在心里暗暗思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靖王到底给王妃说了什么,王妃怎么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呢?
第一天皇上亲自下场,带着几个王爷一起,皇孙们经过比试之后也都累了,这第一天就没有参加。
不过之后几天的小范围的围猎活动,这些孩子跟撒了欢似的,每天都进去围猎,然后带回来不少野鸡野兔獐子一类的小型动物。
张昔年没有让长安他们进围猎场太深,三个孩子也都听话。
就这样在草原上玩了大概有五六天的时间,张昔年那种察觉到危险的感觉,又出现了。
“长安,这两天你和恒霄就不要再去围猎场了,明天去陪陪你们二哥吧。
他身体不好,这几天都是自己也挺无聊的,你们也得多陪陪他不是。”张昔年对长安说道。
长安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张昔年:“娘,你到底怎么啦?你是在害怕吗?”
张昔年捂了捂胸口:“不知道,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初你得了天花,我也有这种感觉,总之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乱跑了,带着恒霄一起跟你二哥玩,最好连驻扎地都不要出。”
长安面色严肃的点头:“娘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就这样心惊肉跳的过了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第二天下午,靖王从皇帐回来,拎着张昔年就要出去。
“王爷?”
靖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昔年:“在府里你不愿意出来,整天窝在你那个小院子里。
现在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你就整天赖在帐篷里不出来,赶紧,今天本王有空,带你出去转一转。”
张昔年很想拒绝的,她的预警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这种节骨眼上,她是真的不想出去。
但是靖王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把她拉了出去。
草地上铺满了淡黄色的野花,空气里充斥着香甜的青草气息,缕缕清风吹过,带来不远处几个孩子的欢笑声。
此处风景是真的不错,靖王也在自己身边,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张昔年就开始认真欣赏着风景了。
靖王侧头,就看到张昔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微微弯着,注视着远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弧度。
不知道何时起,靖王就发现,只要见到张昔年,他就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
“在想什么?”靖王问。
张昔年道:“在想岁安,也不知道他在府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学习写字。”
靖王啧了一声,张昔年不解的看着他。
“本王觉得,在你心里,本王似乎没有两个孩子重要。”靖王微眯着眼睛,语气有些低沉,显示着有些不悦。
张昔年立刻就笑了,上前拉住了靖王的袖子:“王爷,岁安才三岁,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妾身当然想念他了。
王爷就在妾身身边,妾身一转眼就能看到你,自然不用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