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杨念念刚起床,王凤娇就端着米粥和饼子来了。
“念念,饿了吧?我做了点苋菜饼子,你尝尝好不好吃,我老家经常这么吃,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
杨念念也不客气,拿着饼子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苋菜饼子真好吃,这个咋做的?你回头教教我,我做给时深和安安尝尝。”
王凤娇,“嗐,这个很简单的,把面团擀面条一样擀成薄皮,再把苋菜里面放点油盐拌匀,铺在面皮上卷起来,切成一块一块地放进锅里蒸熟就好了。南方这样吃的少,我们北方喜欢用面皮卷菜吃。”
只是这年代粮食产量低,农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平时没人舍得这样吃罢了。
“北方对面食的吃法可真多呢。”
杨念念笑着夸赞,转身推开安安屋门,想叫他出来吃饭,里面却没人。
王凤娇见状说,“安安已经吃过饭,跟海洋一起出去玩了。”
她捂着嘴偷笑,“昨天老周说他去部队传话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呢,陆团长就一阵风似的赶回来了。他当时肯定担心坏了,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这话一点都不假。早上我看陆团长去部队的时候,精神好的很,你们这是和好了吧?”
杨念念想到昨夜的事情,脸颊微红,“和好了,就是人遭老大罪了,昨天淋了雨,没想到真淋病了。下午发烧烧的人都昏昏沉沉的,想喊安安找你借点退烧药都张不开口,还好他回来了,要不然我这脑袋都得烧糊了。”
“你真发烧啦?”王凤娇满脸关切,“你这体质有点弱,得多锻炼身体,我之前大冬天掉到水里去了,都没出事。”
额……
这样对比之下,杨念念也觉得自己体质太弱了。
下过雨的地面泥泞不堪,没办法骑车,杨念念索性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养身体。
陆时深带着一批小兵进山里实战训练去了,听说这次要去好几天。
这天早上,杨念念正和王凤娇在菜地里撒菜籽,周海洋突然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进来。
“婶儿,邮递员给你送了一封信。”
王凤娇拄着锄头直起腰,“哟,该不会是考试成绩出来了吧?”
杨念念一听这话,心里也有点激动,虽说知道她考上大学是没问题的,可她也好奇成绩单。
接过信封一看,心情瞬间平静下来,“是我公公寄来的。”
信是陆国志找村长代写的,内容很简短,说马秀竹吞了耗子药,情况很危急,让陆时深尽快赶回去见马秀竹最后一面。
虽然陆国志有时候说话不合实际,应该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信是一周前寄出的,要是真这么严重的话,马秀竹说不定都快要入土了。
王凤娇在旁边也瞧见信上的内容了,替杨念念着急道。
“陆团长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呢,这可咋整呀?我瞧你婆婆看起来不是好惹的,谁能把她气的喝药啊?”
大部分喝药自杀的人,都是被气的,可王凤娇觉得马秀竹不是会喝药自杀的人,她把别人气的喝药还差不多。
杨念念猜测,“没准是想吓唬人,结果踩到钉子了。”
虽说马秀竹对陆时深不好,可她毕竟是陆时深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