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是。”桑漠寒清淡应了一句。
“所以你到底在干嘛啊?看她陷在囹圄中都冷眼旁观?好歹她也做过你老婆,不至于这么心狠吧?”
看桑漠寒不说话,沈清越怕说不动他,接着说道:“你不觉得她是个小可怜吗?几年前,好歹还是个爹妈都爱的小公主,谁知道爸爸过世后,大部分家产被二房争走了,她跟她妈就只拿到了2个亿,后来亲妈也死了,身边只剩个小不点,还肺有点问题,一个女人遭遇这些,不疯都算好的了。”
桑漠寒淡漠道:“她自己要离开的。”
本来她什么都可以有,但是她偏偏选择了一条艰苦的路。
“话不是这么说啊,几年前,人家生了墨墨,你反复跑国外给盛晚烟处理离婚的事,我给墨墨看了几次病,他肺炎反复发烧半个月,好几次,我都看到苏颜颜在走廊抹眼泪。”
话到这里,桑漠寒的动作一顿,看向沈清越,“几年前有这件事?”
“当然!”沈清越用力点头,“那段时间我还跟她说,要不就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回来,可她说,你忙,就不打扰你了。”
“什么时候?”桑漠寒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沈清越道:“就盛晚烟离婚的时候,应该是第二次开庭时?”
桑漠寒记起来了。
当时,苏颜颜私下调查了盛晚烟。
桑漠寒觉得她做得不对,让她反省自己的行为。
结果苏颜颜不仅不反省,还把他给拉黑了,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桑漠寒是理性派的人,他不喜欢经常情绪失控的人,觉得她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在他面前各种撒泼作闹。
对待这样的人,他通常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不会屈服在“威胁”之下,所以当时,他想给苏颜颜一个教训。
他有一周没回家,但确实也是忙,那会律所接了很多案子,忙到昏天暗地。
后来盛晚烟打电话给他,说她丈夫又派人来骚扰她了。
刚好第二次开庭时间到了,桑漠寒便收拾了行李出国了。
离开前一晚,他跟苏颜颜发生了矛盾。
他的想法是,她如果经常胡思乱想,那她得去处理好自己的内化问题。
他没做错,不能一直向她解释,这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尊重和信任。
于是他毅然决然离开。
没想到他走后,墨墨肺炎了。
可苏颜颜一次都没打电话给他。
他在国外上庭,运筹帷幄地为盛晚烟争取权益,最后盛晚烟离婚成功,新闻还播报了这件事。
但等他回国时,家里已经人去楼空。
苏颜颜带着墨墨直接出国了,只给他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桑漠寒秉着尊重任何人的想法,签下了那份协议,他从来都不会去为难人,也不会去挽留什么,因为......
“你真的不帮她?”沈清越的话,将桑漠寒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看了沈清越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暂时不帮。
“你不帮?”沈清越像是没想到,拧起了眉,“那我帮啦?”
“你别多事。”桑漠寒的脸顿时变得阴沉。
“你不帮你女人,还不允许别人帮啦?”沈清越也有点不满意了。
“你对我女人那么上心做什么?”桑漠寒眼神里带了一丝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