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营?似乎没有听说过,不过他们若是肯帮忙,那再好不过。”
姜暄和点头之后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虑,“你说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这是怎么说?”
流云想了想道,“机缘巧合下知道的,这一时半会也不好说,个中缘由有些复杂,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待我明日同你细细解释。”
姜暄和一想也是,这么长时间经历的事情肯定不少,就是要说也得整理一阵子,她索性先告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昨日见你受伤了,可需要些伤药?”
流云摇头,“我有,你放心去睡吧。”姜暄和这才离开。
她一回去又看到冯溪薛等在房间门口,“这是怎么了?睡不着?”
冯溪薛衣服心事重重的样子,姜暄和将她迎进去,二人对着坐在桌前,她倒了热水递过去,“若是还在为白日的事情担心便去睡吧,我没事的,或是你想同我一块睡也行,我这有的是被褥。”
“不是,我是担心你身边的护卫去了一趟裘国,还把裘国人都带来了,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敏妃,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好事,你不是还要去裘国吗?要是行踪被他们透露怎么办?要是他们有一天不再向着你怎么办?”
姜暄和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冯溪薛说的也有理,即便他们此刻的善意是为了自己娘亲,但到底隔了一代,他们又受拓跋炎所管辖。
所幸此刻她人还在边境并没有深、入到裘国境内去,若是以后真的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又被他们拿捏住了这身份,这要如何才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呢?
说到底,最可靠的人永远是自己,姜暄和深信这一点,对冯溪薛的话也逐渐认真起来。
看她深思,冯溪薛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不无道理,姜暄和自己也是犹疑的。
她继续道,“之前那个皇子还是什么的,他似乎也保不住你,今日、你有事他怎么没出现?”
她说的是拓跋扈,但拓跋扈已经被抓住了,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过冯溪薛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姜暄和苦笑一声,“他遇事外出了,不晓得我的消息,我去也扑了个空,反而被有心人抓到,到底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明日咱们再好好合计。”
冯溪薛本想一起睡,但两个人都有心事,若是凑在一块恐怕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今晚还不知道要到几更天才能睡着,她索性离开让姜暄和好好休息。
次日,姜暄和将流云和冯溪薛都请到阳春关新开的茶楼里,以便好好说一说昨日那些未尽的话。
“云叔你先说吧,那神策营到底是怎么联络上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份......以及,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最后一句是姜暄和看了一眼冯溪薛才说的,其实她的身份也不只是后宫妃嫔这么简单,若是事关裘国就还有她娘亲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