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内问不出,怕是赶不及追回已经送走远去的赃款,可太阳已经落山......
希望姜暄和冯溪薛那边顺利些吧,姜新楣使劲一拍惊堂木,审理很快开始。
还是熟悉的流程,问话,不认,证据一一呈现,姜新楣看县令脸色铁青,看他无言以对。
他也有些倦怠有些急迫说出那句话,“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你所犯之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今日不坦白便回家擦擦脖子吃顿好的。”
虽说威逼利诱也不尽然能得真话,姜新楣也是没其他法子了,他折腾别人也累着了自己,就想着快些结束了去看供词,好让冯溪薛他们有迹可循。
谁知这县令还真是铁骨铮铮,不让姜新楣松快,他声嘶力竭辩驳,“你们根本就是诬陷我!我要上书朝廷,要让朝廷来审判!”
“好!就等你这句话,你尽管上书,但你吐干净之前别想离开这。”姜新楣带淡淡地已是疲惫至极,也没什么耐心陪他耗着了,让师爷叫来带刀的府兵看好了人,就去后头了。
身后县令还在喋喋不休,不甘心地谩骂出口,“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关我?别走!你给我等着,今日的羞辱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县令是被气得浑身发抖了,但姜新楣却没功夫管,他在仔细对比那两份供词,多数都对得上。
果然这些老鼠就是会互通有无又彼此防备,也省事了,若是发现谁动了阳春关的库房,他必然要向皇上请命抄了那人的家,随便一家拆开来就够满城的百姓好吃好喝上大半年了。
外头还在吵闹,姜新楣已经看完,心中有数,出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传了信使来,嘱咐要快马加鞭地把消息送去,不得有误。
“至于你——”他低头,眉目间已经初具威严,“关到地牢里等着发落。”
姜新楣看完那些已经彻底忘记当初的犹豫,若不是要等着皇上来决断,就论私心,他想把这人,流放到人迹罕至之处,叫他举目四望,身边再也没有可以刮削以填补自身欲壑的东西。
等消息送到姜暄和那边,她和冯溪薛恰好就在附近,直道这信如及时雨解了燃眉之急。
“那咱们就直接去?反正也是定罪了,赶紧把他没搬走的都充公了,等真判下来了再说其他。”
姜暄和应了,她觉得冯溪薛的话也是慕容峥会做的,对于这样的贪官污吏,只要抓到,慕容峥就会以最严肃的法子去解决,不只是杀鸡儆猴。
姜暄和本来就带了些人去,是为着自己和冯溪薛的安危着想,现在却真派上用场。
大批人青天白日,当着百姓的面闯进县令家去,打家劫舍似的搬东西,却没有弄得人心惶惶。
而姜暄和同冯溪薛对着单子在数,等东西尽数搬出来了,她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只怕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