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那日所为城主也看见了,只是这回所用多了些,只要城主应下,老朽毕生心血都不吝惜,一定为城主办成此事,全了城主的慈父之心。”
这人很是自信,姜暄和听到这敏锐感觉到,莫非那些山参是给城主之子用的?
可是他那语气一出就知道是药石无医,同他说话的人到底有什么把握才能把人治好?
下面两人始终对姜暄和好奇的代价讳莫如深,一个犹豫能不能成,一个急着要人家答应。
也许他们本来就达成一致过,姜暄和想到那些呜咽,还有整个城主府甚至阳春关诡异的气氛,十有八,九与之相关。
但这位城主或许良心发现开始犹疑,另一个出主意的就力劝他首肯。
姜暄和在心里盘了一遍,听到城主叹了口气,“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先去看看,你有什么要的再来找我。”
然后门被打开,姜暄和也坐起来,挪到屋顶边缘,瞧见一个人出来,往不远处另一个也亮着灯的屋子去了。
“好浓的药味。”风过,秦雪尧皱起眉,看的正是那人所去的方向。
“那就是城主,不过方才没听出什么来,另一个也没看见。”
姜暄和看向牧云,对方斟酌着时候把二人又带下去,三人脚步轻缓又回到了花园。
这边清净许多,按时节开着的花也不少,不时传来些芬芳,城主倒是个会享受的,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了。
“处处透着古怪,他儿子到底生了什么病要把人抓起来?”秦雪尧是这么想的,她的目光很容易就被那些花卉吸引去了。
三人原路返回,有牧云的提醒,和巡逻的人一墙之隔擦肩而过时也算无虞,但他们还没走远时,姜暄和听到旁边突然落下来了一个罐子。
这动静可不小,本来远去的脚步声很快折返,秦雪尧脸色煞白,不等她动作,姜暄和就对牧云看去,二人交换了个眼神,牧云轻车熟路带着她们俩凌空离去。
一路上秦雪尧脸色都不大好,姜暄和轻声细语说些安慰的话好像也没被她听进去。
这是又要跟来又害怕,真是拿她没办法,姜暄和倒不生气,是怕她被吓得出问题了。
等到了下榻的房间,姜暄和提醒她去梳洗了好休息,秦雪尧却突然道歉,“对不住,姐姐,刚才是我不当心碰掉了东西。我不是有意的,还好你没事。”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同自己道歉,姜暄和也只是抱着她,拍她的背,“没事,这也是难免的,我当初刚出来遇到点事也是你这样的,云叔好几次都说我做事毛躁,历练多了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你的身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就是你太担心我了才束手束脚的。”
虽然又扯了个云叔的谎,但姜暄和知道秦雪尧的心意,她想保护自己,总是顾着自己,这份心意她不会视若无睹。
“我还担心你被吓到了,一路上都不说话,我都打算明日去找大夫给你看看了。”
“这倒不必,我,我就是......”觉得很惭愧。
二人依偎着说了会儿话,便架不住精力耗尽,不知在谁的榻上一起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