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正面露不屑神色。
“大周姓了这么多年的慕容,也是该改一改了。”
......
昨夜里姜暄和翻来覆去思索拓拔扈同她说的话,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待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随意吃了几口早膳,她便赶着太阳,往院子里一坐。
“听说今早二公主前去给秦良玉请安,结果秦良玉存心刁难,将她指责了一通。二公主直接倒了茶水,转头走了,气得秦良玉把她屋子里下人骂得狗血淋头。”
春月将早上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姜暄和听。
“才死了亲女儿,她心情本就不好,眼下又来个女子抢她宝贝儿子,她肯定不甘心。只是我倒没有想到,她连二公主的身份都不顾了。”
毕竟是裘国的公主,与她这个没名没分的,还是有些差别。
“他们向来看不惯裘国,许是也未将二公主放在眼里。”春月猜测。
“好在二公主是个性子烈的,被欺负了还知道反抗。秦良玉这下是撞到铁板了。”
姜暄和掩嘴,忍不住低头轻笑。
秦良玉在相府后院威风了多年,将她和母亲欺负得不成,人样,现在终于来了个对手,她只怪自己醒得太晚,没能看到笑话。
“敏妃娘娘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笑得如此开心。”
拓拔翡玉慢慢悠悠,走到院子门口。
“二公主。”姜暄和起身相迎。
“姜大人一早进宫处理政事,我在府里待得无趣得很,便想过来找你聊会儿天,解解闷。”拓拔翡玉进到院中。
“我也正好觉得无聊。”姜暄和笑了笑。
两人一同坐下。
“娘娘过几日就要回宫了吧?”拓拔翡玉问道。
“是的,我出宫便是为了您和我大哥的婚事,如今婚事已成,我也是该回去了。”
姜暄和没有将冯溪薛的事情说出去。
“你一走,我在这府里更无说话的人了。”拓拔翡玉撇嘴,面色似有不悦。
“我二弟下个月也要离开。”
“下个月吗?”姜暄和一怔。
她还以为拓拔扈就这几日要走。
冬去春来,他在大周转眼间已经待了近半年了。
“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送我和亲就是他亲自向我父皇请的。日后再难见我一面,他也舍不得我。”
拓拔翡玉温声解释。
“看得出来,公主和三皇子感情十分深厚。”姜暄和一面附和,一面小心翼翼注意着拓拔翡玉的反应。
有关拓拔扈的身世,她十分好奇。
“他是在冷宫出生的,一出生他母妃就去世了,因着有苗族血脉,后宫里众人避他犹如蛇蝎,是我母妃把他抱回的寝宫抚养。”
拓拔翡玉与姜暄和闲聊起此事来。
“二公主的母妃当真心地善良。”姜暄和感慨。
“只是命薄,没过两年就去世了。”拓拔翡玉苦笑。
“因为此事,众人更觉得扈儿不祥,对他不是欺负就是辱骂。我没了母妃撑腰,在后宫里也难过。这些年我与他算相依为命,一路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