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姜暄和皱眉,毫不留情打断了姜新楣的话。
她可不信姜新楣会有这么好心,只消别来烦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姜暄和不耐解释道。
“你把自己的衣裳拿给傅开哥穿,害得傅开哥被秦......被你娘冤枉,以为是他偷了你的衣裳,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和我说那衣裳是它自己飞到傅开哥门口的。”
姜暄和上下打量姜新楣,脸上怒意浓得似要溢出。
暂时治不了秦良玉,也不能真让此事就这么算了。
他们母子两个,必须有人给个说法。
“我想起来了。”姜新楣顿了顿,而后恍然大悟般点头。“是有这件事。”
“果然。”
狗改不了吃屎。
姜暄和冷哼。
“那衣裳是祈娇娇送的,我不想穿,本来打算丢了的。但瞧着做工不错,丢了可惜,正好姜傅开穿的那套衣裳不合身,我便拿给他了。我这是在做好事,怎的到你嘴里倒变得像我在害他一样。”
姜新楣也有些委屈。
“你可知你娘怎么欺负他的?”姜暄和没有好气。
“他手臂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上更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你自小养尊处优,稍微磕碰到点儿恐怕都要哭爹喊娘,傅开哥因为你被你娘折磨的时候得有多疼?你却还好意思说在帮他。”
姜新楣愈是表现得无辜,她愈是生气。
“就凭这件事,阿溪那边你休想我帮你说好话。我也劝你离她远些,她那样好的姑娘,你配不上。”
还有更直白的话,但碍于祁家的案子姜新楣帮过她,姜暄和不好去说。
“还有,过了这次,我若再听说你欺负傅开哥,我必定饶不了你。”
姜暄和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春月,送客。”
说完她便下达了逐客令。
“二少爷。”春月走到姜新楣身后,轻轻唤了声。
姜新楣似终于缓过神来,看向姜暄和。
“我娘冤枉姜傅开一事,我真的毫不知情。但的确是因为我连累了姜傅开,我向你道歉。”
“二小姐,我家少爷他真的从未想过欺负三少爷,不然这些年他......”
“他身上的伤,我待会儿就去找大夫给他医治。”姜新楣站起。
一旁阿俊急得直搓手。
“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姜新楣转过身。
阿俊看了眼自家主子,又看向姜暄和,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跟上姜新楣,离开了房间。
莫名的,看姜新楣方才的反应,竟真不像故意坑害姜傅开的样子。
罢了,左右不管如何,都是他做错了事情。
退一万步讲,他不知道自己的娘是什么德性吗?
眼见对姜新楣的厌烦有了几丝动摇,姜暄和立即收回思绪。
“你说,他对冯小姐会死心吗?”春月歪头,好奇朝门口方向看去。
“我觉得不会。”
姜暄和默默翻了个白眼。
天气转凉得厉害,加上慕容峥为探访民情早出晚归,姜暄和乐得清净,整日抱着暖炉,缩在屋子里歇息。
听闻她吩咐下人为许恩慈置办了炭火,秦良玉大发雷霆。
“一个杂,种的话他们也听?是分不清谁才是相府的大小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