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确有此事。”姜暄和躬身。
“敏妃娘娘,您堂堂正宫妃嫔,怎会没有月俸。即便缺钱,也不该教唆祁家小姐偷自家的银两啊。”
江楠无奈,似是不解慕容峥怎会看上这样一名女子。
姜暄和并不反驳,她低垂着头,等待慕容峥说话。
“你为何要这样做?”慕容峥紧接着询问。
“江大人冤枉,臣妾想要银两是假,拿到祁家账本才为臣妾真实目的。”姜暄和诚实回答,毫不避讳。
姜相瞳孔微收,眸中掠过一道怒意。
“你要我家的账本做什么?”祁老爷生气,竟连规矩也忘了。
“皇上,敏妃娘娘身为后宫妃嫔,却私查祁家账目,实乃逾矩。”江楠同慕容峥说道。
“江大人所言臣妾明白。可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分忧。官府滥收商税,致使民不聊生,臣妾虽为女子,但尽食民膏,也该当为百姓做些事情。”
姜暄和声音拔高,单是气势上便比过江楠一成。
“既是女子,就该本本分分待在后院,前朝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江楠不悦。
“可此事过去这么久,也未查到什么,若敏妃娘娘能够帮得上忙,江大人何苦这般排斥。”
一直未说话的姜相也在这时开了口。
“姜大人说得好。”江楠冷哼,偏过头看向姜暄和。
“那臣就要问问了,敏妃娘娘费了如此多的心思,拿到祁家的账本,可有查到些端倪?”
“那是自然。”姜暄和微微仰头,身姿跟着挺直。
江楠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皇上,臣妾有证据呈上。”姜暄和同慕容峥四目相对。
“上。”
慕容峥一顿。
随后,春月径直走上台阶。
而她手中拿着的,正是方才被抢走的账簿。
见状,江楠和祁老爷吓得脸色煞白。
“启禀皇上,这本账簿收录了祁家近三年与金日钱庄的收支往来,可以看出,祁家从未缴纳商税不说,每月还会从中抽出巨大数额的银两,只是不知都流向了何处。”
姜暄和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过江楠。
前脚她拿到账本,后脚便东窗事发,火急火燎让她去往祁家,还真以为她不知道这其中有诈。
事实上,她从最开始便发现了。
之后的拿走账本、被劫,皆是她演的一出戏。
为的便是让账本顺利送到慕容峥手中。
“皇上,小民冤枉啊!”
祁老爷双腿瘫软,跪到了地上。
“巧了,正好朕这里也有江大人府上的账簿,上面记录每月盈利,恰好与祁家所取数额相等。”
慕容峥嘴角渐渐落下,笑容冷却,一眼便将人推入冰窖。
证据确凿,江楠与祁老爷再无法辩驳。
“身为吏部尚书,利用职务之便,滥收商税,并借由祁家仓库,尽数收入自己囊中。江大人,你可对得起百姓和朕对你的信任?”
慕容峥冷声质问。
江楠已然吓得浑身哆嗦,半天挪不出一句话。
“来人,将江楠与祁天富关入大牢!”姜相命令道。
随即,几名侍卫快步入内,钳制住二人。
“慢着。”
忽然,慕容峥将其喊住。
“皇上可还有话要讲?”姜相恭敬问道。
“这个案子还未结呢,姜大人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