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宁初尧终于开口。
女人微喘着气抬头,满头是血,“宁少,救我,救我!”
可宁初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只停留在顾楚沁的身上,迷蒙的烟雾看不清他的心思。
他邪魅地勾唇,眼神变得锐利,“敢在我面前打人了?”
顾楚沁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反应此地不宜久留,拔腿就想跑。
可却被宁初尧抓住了胳膊,一用力,就紧紧地箍在他的怀里。
宁初尧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在我的包厢里打伤了我的人,顾小姐,这事怎么算?”声音温和轻佻,却让人打心里觉得冷。
顾楚沁咬牙道,“你想怎么办?”
顾欣容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宁谨辰已经站在顾楚沁那一边了,再三威胁她不准再动手脚。
如果宁初尧也帮顾楚沁,那她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顾欣容拿过一瓶酒,“大哥,不如让她把这瓶酒喝完,今晚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顾欣容,你做梦!”顾楚沁抬手就想砸下去。
可宁初尧反手就把她制住了,箍得更紧,动弹不得。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下子亲密地贴了上去,两人呼吸就在咫尺之间。
她的腰,又细又软。
“呵,还敢跟我耍小把戏。”宁初尧捏着她的下巴,玩味地笑道。
既然她承认自己只是个情人,那他就陪这位“情人”好好玩玩。
宁初尧的力气很大,顾楚沁的手臂被抓得泛红,她微微皱眉,“你放手,我自己喝。”
推开宁初尧,顾楚沁拿起酒整瓶灌进去。
喝得太猛,许多酒水顺着她的嘴巴、脖子流了下来,反倒另有一番美感。
瓶里的酒越来越少,最后一口喝完,顾楚沁把酒瓶用力往地上一摔。
““啪”——清脆的破裂声。
顾楚沁死死地瞪着宁初尧,“你满意了吧,我能走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云城,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宁少对着干,谁不得客客气气地讨好,只有顾楚沁敢在老虎嘴上捋胡须,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从不按常理出牌。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宁初尧竟然毫无反应。
顾楚沁摇摇晃晃地走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宁初尧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眼底露出一抹深意。
他发现顾楚沁越来越有趣了,和他以前认识的女人都不同,相比之下,从前的那些人,太寡淡,根本给不了他刺激感。
而顾楚沁,一出现就是刺激。
而顾欣容望着空酒瓶上的唇印,脸上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
顾楚沁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胃都不是自己的了,翻山倒海,火辣辣的疼。
心里把宁初尧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的胃很不好,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把她的胃养得很挑剔,吃的几乎都是名贵之物,而在监狱不是没饭吃就是吃冷馊的饭菜,长期落下了病根。
她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脑子才稍微清醒一点,可身体却莫名感觉到一股燥热。
站在镜子前整理妆容的时候,顾楚沁一抬头,就看到了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迅速整理好情绪,转过身看他,抿唇一笑,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冷漠。
“怎么?宁少来看我有多狼狈?”
宁初尧没有回答她,他步伐轻快地走上前,目光炯炯,翩然而来的姿态藏着心花怒放的信号。
“怪我没来看你?”
“不敢,我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怎敢劳烦宁少大驾。”顾楚沁嫌恶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径直向外走去。
可下台阶的时候,顾楚沁忽然感到头脑发昏,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宁初尧立马接住了她。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宁初尧的眼眸,两人靠得那样近,几乎呼吸交缠。
而宁初尧也凝望着她,眼里面闪着零零星星的情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