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静瞥了眼桌上的卷子,如果靠近一些,她就能看清楚上面的题目。
但她没有兴趣看,一套卷子而以,只要姚雨葭想做,她随时能拿来一百套!
至于沈秋生学习怎么样,她才不会相信姚雨葭说的,反倒是嗤之以鼻,道:“知道你们关系好,不用替他说话。他要真学习比你好,早在高三出名了,至于让我看到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吗。”
姚雨葭听的更不高兴了,好歹沈秋生是自己当众说要嫁的人,被老师这样翻来覆去贬低,实在不像话。
她当即朗声道:“宋老师,沈秋生说了,他不但能考上本科,还能考到一个很高的分数!也许你不认识他,但他说不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这倒不是姚雨葭刻意要替沈秋生辩解什么,而是这套卷子做下来,她虽然还没相信可以两人一起考个全国第一回来,但沈秋生的个人能力,却已经体现了不少。
仅从卷子本身来说,他比自己的知识更深,更多。
也许有人觉得,一套卷子而以,怎么能看出来一个人学习怎么样。
可有句老话叫窥一斑而知全豹,沈秋生能在这些难题面前游刃有余,说明他已经把知识融会贯通。
否则就算别人把答案给他,他也讲不出原理。
但对宋晓静来说,姚雨葭的辩解,却让她很是生气。
习惯性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我说过了,他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算他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考个市状元,他行吗?行了,我懒得跟你说这些,总之明天你必须回学校上课,不然我亲自过来把你带走!”
说完,宋晓静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姚建国连忙在后面跟着送,还劝说道:“宋老师别生气,他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孩子还小,不懂怎么好好说话,您可千万别介意。”
“年纪小可以理解,不懂事也可以理解,但没必要替别人吹牛,那样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尊严和信誉!”宋晓静道。
这话她很刻意的增大了音量,是为了提醒姚雨葭,不要把个人名誉轻易寄托在别人的能力上。
姚雨葭也有点生气,正要追出去再说几句,却被沈秋生拉住。
“你拉我干什么,怕她试你的能力?”姚雨葭不满的道。
“我倒没什么好怕的。”沈秋生摇摇头,不光是今年的高考试卷,实际上直到去世那年,每年的高考试卷他都会做。
可以说,别人一辈子只经历一次的高考,沈秋生却已经磨练了几十次。
而这几十年的高考试卷,他做了不知道几千次,直到每一套卷子都能得满分才会作罢。
要说别的东西,沈秋生可能还会有所忌惮,可在考试上,他真不觉得自己弱于任何人。
但是和学校的老师较这个真,没什么必要,何况那是姚雨葭的班主任。
“她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不管她对我是什么看法,等高考过后自然见分晓。也没几天了,何必着急呢。”沈秋生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