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珠在这里住了三天,这户人家还算亲和,稍稍习惯了些。
这三天孙令航没来,想也知晓男女有别。
这屋的男孩子外头玩一圈,急急跑回来,嘴里叫道:“娘,娘,不好了,航哥哥在外被大姨父骂了。”
小姨和小桃在洗衣服,都放下手中衣服,便是萧奉珠也出了屋子。
小姨开口:“骂他什么了?你怎么就知道了?”
“航哥哥在抄书,大姨父说丢人,航哥哥没听,大姨夫就骂他逆子,不孝子……”
“哎呀,他怎么又去抄书了。我去看看。”说完大步而走。
萧奉珠皱眉,也跟了出去,小桃最后跟上。
走上街,跑到书店门口人早就散了,只听得人议论纷纷,都在说县老爷的不是,哪有如此苛待大儿子的,没中状元前就苛待,如今是状元郎了还苛待,逼得他不得不抄书过日子,如今竟是抄书都不让,这不要逼死人吗。
小姨听到气呼呼,撩起袖子要干架的架势,朝一个方向大步走。萧奉珠也不知干嘛,跟在后面。
长街走到最后,是盂县衙门,衙差见到小姨,都是熟人也没拦。
萧奉珠便跟着小姨走进衙门里面,这衙门乍一看也有点破烂,走到后院就听到刺耳的骂声:“你就是头白眼狼,怎么都养不熟,我何时亏待过你,要你在外做出一副穷酸模样,你叫我还如何当官,你想让我被贻笑大方吗!”
孙令航一席黑衣长身玉立,负手而站,一脸淡漠,并不接话,任由穿官服的人指着鼻子。
院子里还有另一个女子拉着穿官服的老人,劝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他不是想落你脸面,是恨我,恨我这个后娘,叫人戳我脊梁骨。”
小姨登时上了火气:“我呸~~一家坏胚子又想欺负我家立航。当初你们怎么对他们母子的都忘了,他十几岁就开始抄书,当时你们怎么没说戳脊梁骨,当时怎么不说亏待,当时怎么不拿银子!我看你们是害死我姐姐还不够,还要来害我侄儿。他不抄书,是叫他一个状元郎对你们摇尾乞怜吗?我呸!一个个的就欺负他是个锯嘴葫芦,也不看看他将来什么身份,还想着拿捏他,欺负他,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畜牲,都离他远点,少来污他的眼!”小姨边走边大声骂三两步就站到孙令航身前,像母鸡护着小鸡。
孙启明气得脸涨红,指着季氏道:“你,你,辱骂县官,该当何罪!”
“你辱骂状元郎又该当何罪!”小姨战斗力爆棚,同样指着孙启明的鼻子。
“我是他老子,家事不用你来管!”
“我是他小姨,比你更亲他,你才是外人!”
“你~~~你~~~~!”
余秀虹顺着孙启明的气,道:“老爷,缓缓,别气。他缺银子,给他定颂大户家的小姐刚好,以后也不用出去抄书。”
“我呸!我看你们想婚事名义敛财是真,滚,都给我滚一边去!”
余秀虹气恼,不客气道:“季氏,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给他找个不缺银子的人照顾他有何不可。你想找官家小姐也不看看这县城有没有!”
“这县城没有他去京中多的是,要你在这里黄鼠狼给鸡拜年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