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苏凤翎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李龙鳞在西凉王面前,怎么会如此懦弱,仿佛是见了猫的老鼠!
“孬种!”
“废物!”
“懦夫!”
苏凤翎把枕头当成了李龙鳞,暴打出气。
可不知不觉,苏凤翎已是泪水涟涟:“这样的男人,如何能让我托付终身?爷爷,我该怎么办...”
苏凤翎抱着枕头,在哭泣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
苏凤翎收拾好心情,正打算出去操练,忽然听到两个坏消息。
其一。
李龙鳞昨晚彻夜未归,跟宁轻侯去教坊司厮混。
据说有许多花魁作陪,莺莺燕燕,十分快活。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苏凤翎的粉拳紧攥,胸脯剧烈起伏。
其二。
李龙鳞一大早从教坊司回西山,下了一个命令。
以后西凉骑兵再来西山放马,任何人不可阻拦!
否则,军法处置!
“这个男人没救了!”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让苏凤翎愤怒,那么第二个消息,让她感觉绝望!
操场上。
“杀!”
“杀!”
“杀!”
苏凤翎手持长枪,将眼前的木耙当成李龙鳞,刺的七零八落,却依然难解心头之恨。
李龙鳞睡到下午才醒来,施施然来到操场上,还厚着脸皮给苏凤翎打招呼。
苏凤翎根本不搭理他,白眼一翻,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
西凉骑兵显然是尝到了甜头,一到傍晚时分,就来西山放马。
大片的农田被糟蹋,农户苦不堪言,聚集在西山军校外,求李龙鳞为他们做主。
李龙鳞拿出一些银两,补偿给农户们,整件事到此,等于盖棺定论!
可是,李龙鳞的退让,让西凉骑兵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不仅踩踏农田,甚至公然聚集在西山军校外叫骂,说李龙鳞和苏家军都是孬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愤怒的情绪,在西山郁积,仿佛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操练之时。
不光是苏凤翎,所有的将士们,都将怒火倾注在武器上,奋力搏杀!
西山研究所研制的第一批武器和铠甲送了过来。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
可是,苏凤翎显然没有打算原谅李龙鳞的意思。
反而带领着将士们,训练的更加疯狂!
宁轻侯察觉到情况不对,来找李龙鳞:“殿下,情况不妙!将士们的情绪不对,对你和西凉铁骑的怨恨和愤怒,已经到了巅峰!”
“若是不想办法,恐怕会炸营!”
炸营,就是谋反!
李龙鳞摇了摇头,自信满满:“不可能炸营!我的声望虽然急剧下降!但是,苏凤翎的声望,却在急速上升!只要她在,就乱不了!”
宁轻侯依然忧心忡忡:“可是,西凉骑兵如此欺凌,将士们都很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