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升级为准奶爸的事,傅司九格外紧张,连公司都不愿去了,把卢行添和几位高管招到家里,安排着未来几个月的大小事务。
恰好徐茵过来阑玺,冯芜拉着她手进衣帽间,将那些没拆封的护肤品都收进袋子,叫徐茵一起带走。
“你老公也太夸张了,”徐茵啧啧,“他是打算整个孕期都寸步不离了?”
冯芜把一罐身体乳塞进袋子:“身份刚升级,太紧张了他,过几天我再劝劝。”
“哎,这个我也要,”徐茵将另一瓶只剩一半的面霜撸进纸袋,“这些全都要,你暂时又用不着了,别浪费。”
冯芜笑:“这些我都用过了,怕你嫌嘛。”
徐茵没好气:“咱俩除了老公不能分享,有什么不能共用的?”
“......”提到这个,冯芜觑她,小心翼翼问,“听说,东警官,辞职了?”
徐茵表情不明:“内情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案子,最开始的方向搞错了,连累一个无辜的当事人死亡,这案子办结后,他引咎辞职了。”
冯芜不落忍:“这也不能全怪他吧。”
办案子哪有一上来就能找准方向的,东学真也没有上帝视角。
闻言,徐茵瞅她:“是谁啊,因为许妈的事心甘情愿为人家担了八年的责,现在能想开了?”
“......”冯芜捶了她一把,“跟你说真的呢,我觉得东警官...小东先生,真的挺不错的。”
“不要,”徐茵冷哼,“你一见他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我得找个你满意的。”
冯芜埋她肩膀,跟她撒娇:“那我以后不怕他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衣帽间的门被从外敲了几下。
会议已经开完,高管们纷纷离开,只剩下卢行添赖着不愿走。
“我就留下吃个午饭!”卢行添嚷道。
不就多他一张嘴嘛,干嘛轰他。
反正徐茵也在,总要招待客人的。
傅司九不搭理他,倚着衣帽间的门,懒洋洋地问:“聊什么呢,老半天不来找我。”
“......”冯芜十分无语,“聊小东先生。”
傅司九眉骨一提:“小东先生?”
“啊,”冯芜很诚实,“我说他挺好的,茵茵不要,说我总怕他。”
傅司九:“所以,你为什么一见他就紧张?”
冯芜瞅他,一五一十:“我怕他把你抓走。”
傅司九:“......”
徐茵跟卢行添止不住笑了,真是孙悟空逃不掉如来佛的五指山,再横的人也能碰到自己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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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四人相对而坐。
卢行添忽然接到个电话,他表情古怪,当场接了。
几句极为冷漠的话应付过去,卢行添把电话挂掉。
冯芜好奇:“谁啊?”
倒是难得见他用这种态度对待别人。
卢行添沉默须臾,吐了句:“王水摇。”
他前女友。
话落,傅司九倏地嗤了声,笑的极为欠揍。
“你干嘛!”卢行添不耐烦,“你能不能好好笑!”
傅司九下巴微扬,一副混混的腔调:“让兄弟我猜猜,她孩子没了?”
“......”卢行添梗住,“你怎么知道?”
傅司九又是一声笑:“然后跟你那绿帽子分了?想找你复合?”
卢行添:“......”
“卢行添,”不知为何,傅司九嗓音发凉,“别让兄弟瞧不起你。”
怕他们两人打起来,冯芜摁住他手,耐心问:“行添哥,王小姐想干嘛?”
卢行添颓丧得很:“说她后悔了,又说她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亲人没有钱...”
“哦~”傅司九拖着调,“该你这个备胎提款机上场了。”
被他一句接一句的刺,卢行添撇脸:“那怎么会呢,毕竟妹妹花了那么大力气帮我找回了场子,不冲我自己,也得冲着妹妹和俩宝宝啊。”
他若是真动摇了,岂不是对不起冯芜帮他演的戏。
毕竟在王水摇那儿,他现在是有老婆有宝宝的人。
听到这,傅司九脸色果然黑了下去:“虽然我不懂有绿帽子的感觉,但我略懂一些拳脚,你要试吗?”
卢行添毫不客气地挑拨:“妹妹,他给你泼脏水。”
傅司九:“......”
他没有。
少胡说。
懒得理这两个无聊的小学鸡,冯芜给徐茵夹菜,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傅司九非常不爽自己被老婆忽略,手勾住她肩给掰了回来:“讲什么呢,有什么不能给我们听的?”
“没什么,”冯芜鼓鼓腮,“茵茵在跟我说工作上的事呢。”
卢行添顺嘴一问:“什么事啊?”
这事没什么不能讲的,徐茵当成乐子,慢慢道:“公司一同事,竞争对手那种,想联合另外几个竞争对手一起对付我。”
“哟,”卢行添懂了,“等于你们这几个全是竞争对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吧?”
徐茵点头。
卢行添兴致勃勃:“这题我会啊!”
冯芜刚想张嘴,手立刻被傅司九扣住,男人鼻息淡出意味不明的笑,温柔到瘆人:“叫他说,他特有经验。”
卢行添来了精神:“徐茵妹妹,一杯奶茶就能搞定。”
“......”徐茵抬眼,“你说说看。”
卢行添嘿嘿笑:“一人一杯,除了你这个牵头的同事。”
徐茵倏地笑了声:“你别说,还真行。”
兵不血刃的招。
“嗨,我大学就会这招了,”卢行添洋洋得意,“尤其要当着这同事的面给,叫他傻在当场,叫他自己猜,他能抓耳挠腮的难受。”
每个人都有奶茶,唯独这同事没有,他一定会猜忌为什么他没有,为什么别人都有,他们是不是跟徐茵联手了。
分而化之,一次性埋下疑心,叫这同事不敢再轻易拉帮结派。
“这么贼的招数,”徐茵笑,“哪学来的。”
冯芜举手:“我知道。”
这不就是卢行添大学时被人家嘲笑身材,傅司九帮他出的鬼主意吗。
徐茵点头:“宝宝,你一定要对自己好点,你老公的心眼打了膨大剂,你追不上。”
“有吗,”冯芜恍若不觉,“可我觉得他很记仇哎,心眼比针尖还小。”
傅司九:“......”
他没耳聋!
也没死!
这种小姐妹之间偷摸讲自家男人的坏话,不都是私下进行的吗?
她们这么明晃晃的说他坏话,贴脸开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