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在家里补觉的，冯芜没补成，被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顿后，又被迫陪某个餍足消气的男人去上班。
今天不知什么日子，傅司九难得穿了身正装，白衬衫质量上乘，墨蓝领带上别了枚同色系的宝石领夹，黑色西裤熨贴，若没什么表情，整个禁欲无情的机器人模样。
谁能想到早上跟条疯狗似的，弄的她都疼了。
冯芜穿了身宽松的及踝公主裙，外套了件长袖罩衫，松软无力地窝在沙发，指尖在屏幕上玩着游戏。
傅司九轻咳了下，略微心虚，半蹲在沙发边，低低的声：“还疼？”
“不，”冯芜眼皮子都没抬，“我好得很。”
傅司九上半身倾直，手指整理了下她颈窝的碎发：“在这里睡一会，待会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过来，我要去接待下。”
“你去啊，”冯芜莫名其妙，“干嘛还非拉上我。”
傅司九勾唇：“一起吃晚饭。”
“......”
傅司九睇她，又补了句：“炫耀下我可可爱爱的老婆。”
“......”
拱！
冯芜嘟起唇，手在他领带夹上抠了抠：“我想喝水。”
“成，给你来杯果汁吧，”傅司九笑的浮浪，“补水又补维生素。”
这话似乎带着下流，冯芜禁不住激，倏地把领带夹给拽了下来：“归我了。”
“什么玩意儿啊还值得你亲自动手，”傅司九逗她，“你就是要我命，我不也得捧给你...”
话没讲完，办公室门忽地被敲了两下。
冯芜快手快脚地推开他，不苟言笑地坐好，视线重新落到游戏上。
卢行添进来时总觉得氛围古怪：“怎么，吵架了？”
傅司九不理他，倒了杯果汁端给冯芜，哄她慢慢喝。
“妹妹，”卢行添将资料放到办公桌，“他欺负你了？”
冯芜抿了口果汁，意味不明地点头。
傅司九别有深意地扯唇。
卢行添实在看不惯他嘚瑟的样，义愤填膺：“妹妹你别怕，他怎么欺负你的，哥哥帮你讨回来！”
冯芜垂下脑袋，耳后根在无人察觉的地方红了。
这一副模样落到卢行添眼中，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嗷一嗓子：“这狗是不是对着你脸放屁了？”
“......”冯芜一口果汁没咽下去，猝不及防喷了出来。
傅司九皱眉，一只手顺她后背，另只手抽了张纸帮她擦嘴：“你急什么，他自己就爱干这事，就老以为别人跟他一样。”
冯芜面红耳赤，小手指抖的不成形：“行添哥！！”
说的什么玩意！
“怎么，”卢行添莫名，“不是啊？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
她咳个不停，傅司九回眸，不耐烦：“说完没，说完了滚。”
“我不滚，”卢行添大爷似的拽了张椅子，“我今天的工作干完了，要陪妹妹玩。”
傅司九长眸虚眯，危险的意味：“你离我老婆远点...”
卢行添梗脖子：“我不！”
傅司九盯了他两秒，阴阳怪气的呵笑：“不是我欺负了她，是她，欺负了我。”
冯芜：“......”
沉默。
不过一秒，冯芜倏地想起早上那一幕，她捧着果汁杯，压制不住地笑出声，越笑越想笑，根本止不住的那种。
卢行添抓抓脑袋：“妹妹，你还能欺负得了他？怎么欺负的？”
冯芜杏眸里笑出了眼泪，话都讲不出，整个人缩成一团抖着。
两个男人硬生生被她带笑了，傅司九没好气：“她脱我裤子！！”
“......”
傅司九一字一顿：“两条！”
这狗打算公报私仇了，怕他讲出更过分的事，冯芜嗖地起身，拽着卢行添往外拖：“哥，咱去逛街吧，这边好无聊。”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这是当他死了？
“老公拜拜，”偏某人没有自觉，掐甜了调跟他挥手，“要好好赚钱给我花哟~”
傅司九：“......”
缄默须臾，赶在他们出门前，傅司九不情愿地冒了句：“晚饭前回来。”
罢了。
把她圈这儿，原本就恼他来着，倒不如让她去逛逛街，买买东西。
-
冯芜素颜出的门，想到晚上要陪傅司九见客户，便去了家品牌彩妆店，叫店员帮她上个全妆，再买套彩妆。
卢行添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歪着脑袋瞅人家化妆：“这个我知道，叫面粉液。”
冯芜：“......”
彩妆师：“......”
“说起来，”卢行添略微忧伤，“我前女友也特别喜欢这品牌。”
“......”冯芜默了默，随口问，“前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私人旅游定制，”卢行添说，“我不是上年底给我妈定制了个冰岛旅游吗，然后就认识她了。”
冯芜点点头，没再多说。
新升级过的粉底液极为服帖，冯芜喜欢这个香味，拍了照发给傅司九：【老公，我喜欢这个。】
那边秒回：【买。】
还有一条转账信息。
冯芜笑眯眯地接收了，抬头对彩妆师说：“帮我拿两套。”
付钱时，她用手机扫码了一套，另一套用的是工资卡。
卢行添挠脑门：“怎么分开付，小九给的不够啊？”
“啊，不是，”冯芜解释，“给茵茵带一套。”
卢行添不懂：“一块付了呗，干嘛这么麻烦。”
冯芜眼睛半弯：“茵茵是我朋友，送她的礼物，该用我自己的钱。”
“......”不知为何，卢行添越发伤心了，“为了冲钻卡会员，我给我前女友买了五套化妆品，她说她带回去送人。”
冯芜：“......”
一不小心踩了雷。
沉默。
过了会，冯芜抿抿唇：“行添哥，我请你喝咖啡吧。”
“不，”卢行添叹口气，“坐下我会胡思乱想。”
冯芜没办法，只能带着他继续逛。
看中的东西冯芜都会拍张照发给傅司九，想跟他分享。
结果傅司九转账的速度比她打字的速度还快，一张照片过去，一条转账信息立刻过来，似乎乐此不疲。
冯芜十分无语：“行添哥，他上班开小差，你可以扣他工资。”
“妹妹，”卢行添悲痛欲绝，“从你对小九的方式上，我是看出来了，我前女友真的没爱过我。”
“......”冯芜舔舔唇，温吞道，“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相处方式不同。”
卢行添：“你别哄我了，真的，我从没被爱过。”
“......”
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抬睫，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行添哥，你放心，我这就跟他分，陪你一块伤心！”
卢行添：“......”
完蛋。
造孽了。